到了张家门外,有穿着白衣的侍卫拦住了一行人的去路。他见为首的司君和凤绵绵两人容貌惊艳,衣着不凡,愣了一下才客气的询问道:“几位,可有邀约?”
凤绵绵顿了一下,狡黠的笑道:“没有,不过,我们偶然得到一个消息,想告知你家大人,请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有人知道他当初被拐卖的真相。”
侍卫大惊。几十年前,自家主子被拐子拐走,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可因此,当初的夫人郁郁而终,这在整个张家都不是秘密。侍卫更客气了,目光灼灼的看着凤绵绵,连忙说道:“姑娘此话当真?属下这就去通禀大人,请姑娘稍等。”
他急匆匆的跑了进去,还不忘嘱咐别的侍卫看管好几人。凤绵绵一行人还没等上一炷香时间,那个侍卫就又跑了回来,对凤绵绵弯腰领路:“姑娘,请进吧。”
凤绵绵颔首,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去。也有十多个侍卫在路边跟着,他们一身铠甲,竟是县令府的侍卫。他们腰间都挂着长剑,手时刻都按在剑鞘上,稍有不对就会直接拔出来。不过相比较他们几人的严阵以待,凤绵绵就显得轻松多了。甚至,凤绵绵还指着远处的花园赞叹道:“那花长得不错。”
“哎,这凉亭也不错,你瞧,湖里还有鸭子,张家真是会享受啊。”
凤绵绵感叹了两句。司君默默的纠正:“那不是鸭子,那是鸳鸯,只是,这是母鸳鸯罢了。”
凤绵绵摸了摸鼻子,跟着侍卫走了几道回廊,到了一个宽敞的院子里。背对着大门的,是一个双手负在身后,努力把手勾在一起的中年男子。男子一身黑衣锦袍,盖着臃肿的腰身。他头发不甚茂盛,已经秃顶,戴着一顶瓜皮帽,却还是能看到他发黄的头皮。他一举一动,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子油腻的臭味。凤绵绵刚进院子,就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中年男子笑了一声,缓缓的转过头,目光落在凤绵绵脸上的时候,眼中闪过了惊艳。司君神色微凉,握住了凤绵绵的手。中年男子这才收回了视线,眼中的垂涎之意少了许多,目光探究的落在两人的身上。“小丫头,你应当知道,本老爷很快就会成为回城的县令,是本地的父母官,是不容骗的,你年纪轻轻,如何能知道当年的事?要靠这个来欺骗本官,你是打错算盘了。”
他笑着,眼中有些锐利,本就又矮又胖,如今五官挤在一起,连眼白都见不到了,只能看到他那小绿豆眼透出的精光。他心中冷笑,一副又怒又气的样子。当年的一切,他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了,张茗德年幼时被拐子给拐走,自此一去不回。可他当初年纪小,跟张茗德竟有七八分像,他的父母为了钱财,就把他抱到了张家跟前。这么多年来,父母早就已经跟他相认,当年的一切他早就知晓了。现在来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说知晓当年的事,这不是胡扯吗?“张茗德”转着大拇指的玉扳指,冷声说道:“念在你这是初犯,本大人不与你计较,可若是再敢靠此事行蒙骗之事,本大人就新罪旧罪一并罚了。”
司君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对凤绵绵传音。凤绵绵嘴角一抽:“额……我没骗人啊,你不是真正的张茗德,这件事,你不知?”
“张茗德”眸子一缩,声音都颤了:“大胆妇人,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