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看着那些剑到身前,勾唇一笑,身子立刻闪开,他的动作太快了,宛如一道残影,那些剑来不及躲闪,朝着迷雾中射去。迷糊中听到砰砰的碰撞声,就像是刀剑相交一样。原先在周围盘旋的那些剑像是丧失了力气,直接掉在了地上,黯淡无光,剑身上满是尘土,一副残破的模样。周围的迷雾缓缓消失,露出了周围的面貌,还是那片林子,只是刚刚的迷雾深处,有一把剑被砍断,那把剑与其他残剑不同,没那么残破,看着也更有力量一些,而且周身萦绕着灵力。那把剑被十几把剑刺到,都已经被砸在地上,一大把剑堆着。那把主剑已经被砍成了两段,不甘心的颤抖着,可是却毫无办法,已经飞不起来了。司君走上前,垂眸看着脚下还在嗡嗡发颤的断剑,直接用手中的剑再砍断一截。“区区一把剑,竟然能弄出这样的阵仗。”
司君感慨了一声,又砍了一截。凤绵绵看了一眼周围,周围的迷雾已经消失。“这就是主剑啊,看着没什么不同,怎么有这样大的本事。”
凤绵绵摸了摸鼻子,把别的剑都踢开,看着断成几截的主剑,发现上面刻着一个字。“忠。”
凤绵绵轻轻念着这个字。这把剑也在土里埋藏了很久,虽然没那么脏,可是剑柄上还是沾染了泥土。银白色的剑身,这个字刻的深邃。“挺奇怪的,它跟你有仇一样,只攻击你,我被你推出包围圈,那些剑看都不看我一眼。”
凤绵绵撇唇,感觉无奈。空间石里,张老的声音幽幽传来:“是他的剑啊……”叹息一声,张老又继续说道:“百年前,忠家剑颇负盛名,可是引人嫉妒,忠家惨死,只留下一个小儿,当初的宗主对他悉心照料,他归顺于司家,这把就是他的佩剑,当年他也死在了这场内乱中,没曾想,他的剑还能组个剑阵……”张老声音虚弱,但还是耐心的给两人解释。“他忠心于当初的宗主,剑魂跟他如出一辙,若非当初大小姐要和狐族联姻,这场内乱不会发生,你的长相颇似当年的狐族姑爷,剑魂想杀你也正常。”
凤绵绵摸了摸鼻子:“原来还是这张脸搞出来的,要不然我先给你易个容?”
司君沉默。两人又往前走了走,却没发现有什么奖励。一般通过一场历练,应当会有什么收获才对,可是两人除了满身的汗,没什么收获了。用清洁术清理了一下,凤绵绵坐在一棵树下跟张老说闲话。“老头,按你所说,事情已经过去百年了,那如今的宗主和夫人,岂不是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婆子老头子?”
张老沉默片刻之后说道:“不是,这么多年过去,两人的容貌一如当年,是年轻俊美的一对。”
虽然张老不喜欢这一对掌权者,可毕竟深受司家恩惠,也不会在背后说些诋毁的话。凤绵绵咂了咂舌:“年轻俊美?那这俩人的修为得多高啊?都已经上百岁了,模样还是和当初一样,不会已经到了元婴期或是更高吧?”
可是张老的声音断断续续,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凤绵绵连忙看向司君:“是不是我问多了?累着他了?怎么……”司君摇了摇头,可是长老的声音就是断断续续,就如同一开始一样。那时,两个人是进入了剑阵,那如今呢?司君脸色微变,从树下站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周围。凤绵绵也反应过来,从空间里把那把剑又给拿了出来,拿在身前,做了一个防御的姿势。周围没有白雾升腾,仍旧是茂盛的林子,一切似乎和一开始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一颗大树上,穿着淡粉色衣裙的小软软被一根绳子吊在半空中。小丫头的小脸通红,小手死死的拉着绳子,可还是难受的猛咳。“爹,娘……”小软软的眼泪一滴一滴地砸下来,可还是被吊在树上,慢慢的,她挣扎不动了。凤绵绵脸色不好,司君也是脸色发沉。这是幻术。曾经中过一次,两人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小软软已经没了,这是两个人心中的痛,如今这幻术竟然又引出两人最心痛的东西,简直该死!凤绵绵眼中仿佛燃烧着火光,手中提着剑就要上去把那个假的小软软给砍了。“假货,还想骗人,看老娘砍了你。”
凤绵绵也顾不得姿态,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司君拉着凤绵绵的手,拦住了。相比较这个,他更在乎别的东西。很多东西,他想的也更加纯粹。“别急,他能知晓我们心中的东西,证明,我们如今已经陷入了阵法,保不齐,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你就是砍了这个小软软,还会有别的小软软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