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子看着也就三十多岁,身上修为很低,几乎可以粗略不计,连练气期都没有。但肖云的母亲也没有修为,同样是两个普通人,男子和女子的力量悬殊,只能被压着打。那男子还年轻,下手又用了力气,肖云的母亲刚说几句话就咳了两声,又吐出了半截牙齿。肖云更加气愤,手紧紧的攥着拳头,眼中通红,嗜血一般。只是他从未打过人,如今虽然气愤,可也是怒声质问:“你为何打我母亲?”
男子吓了一跳,看着肖云的脸色,身子一抖,毕竟肖云是筑基期的修士,一怒之下周围的灵气动荡,整个人还是很有气势的。男子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站起来,脚一滑,又直接坐在了地上。他害怕,索性直接叫嚷了起来:“哎呀,你什么意思?只许你母亲打我,不许我打她?你身为宗门弟子,难不成还要打我这个普通人?”
男子坐竟耍起了无赖,反正打也打不过,便坐在地上也不想着起来了:“你打我吧,你打了我,我非让我弟弟在长老面前参你一本,看看你是哪个山门的,如此没有规矩,连普通人都打起飞,打赢了也胜之不武。”
肖云气的身子颤抖。凤绵绵翻了个白眼,直接上前,一脚把男子踹到在地上。男子正得意,措不及防的被一脚踹飞。凤绵绵这一脚用的力道不小,只是一脚,就把男子的肋骨踢断。只听咔嚓一声,男子脸色惨白,打着滚朝远处滚过去,若不是身后有一棵树拦住了去路,他只怕又要往后滚几圈。男子疼的说不出来话,身子颤抖的缩成一团,缓过来后,他满头的冷汗,颤巍巍的抬头看着凤绵绵,咬牙说道:“你这女子好生凶残,你打我,难道你就不怕被你家长老逐出宗门吗?你连规矩都不顾了,难道你是不在乎前程了吗?”
凤绵绵冷笑一声,慢慢的走上前,往前一步,男子就拖着身子颤抖的往后退一步。“就这,还行凶打人呢?”
凤绵绵嗤笑一声,蹲下身子,抓住了男子的衣领子,幽幽说道:“我不怕你告诉长老,只要你死了,长老就不会知道这件事了。”
此话一出,男子的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看着凤绵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憋了半晌之后,他才说出一句:“你如此凶残……”凤绵绵冷哼一声:“我凶残?你一个健壮的男儿,不缺手缺脚的,你偷东西就好意思说了?这位大婶拦住你,你就打她,你一个大男人打女人,你好意思说我凶残?”
男子眸光闪烁,疼的身子颤抖,却也不服气的大吼:“秀娘是个疯子,疯子说的话能信吗?我哪里偷东西了?你有证据吗?我只是到林子里转悠一圈,她就扑上来说我偷东西,我偷了什么?”
凤绵绵一顿,扭过头看向肖云:“你问问看你母亲,他偷了什么?”
肖云脸色难看,垂眸看着面前的母亲,咬牙询问道:“母亲,你说她偷了东西,那他偷了什么?”
秀娘满脸茫然,抬头看着肖云,又像是想了起来,脸色忽然大变,惊恐的尖叫道:“他偷了我的命,他偷了我的命啊。”
肖云脸色煞白,身子一晃。凤绵绵也傻眼了。他的母亲是傻的???反正这男子受了伤,一时半会儿的也爬不起来,凤绵绵走到秀娘的跟前给她把脉,把完脉之后脸色也不好。“你娘亲头部受过重创,若是前言不搭后语的,那应当是脑子受伤的副作用。”
换而言之,时好时坏的性格,就算不是疯子,那也差不多。难不成这个男子真的没偷东西?凤绵绵看向那个男子,他疼的身子颤抖,可是一双眼睛狭长又小,眉眼之间带着黑气,主财运的位置带着淡淡的红色,显然来财不正。可偏偏他像是有了底气,往后退了退,坐在一棵大树下,背靠着树喘着气。他像是找到了把柄,冷笑一声说道:“秀娘是个疯子,整个庄子里谁不知道?她说的话能信吗?”
凤绵绵幽幽的看着他,声音微凉:“你的意思是,你没偷过东西?”
男子顿了一下,哼了一声:“我自然是没偷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