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看到这小姑娘这样练习,微微皱眉。他不喜欢多管闲事,可这个小姑娘……他微微皱眉,上前开口道:“你就是小肆?”
小肆身子一僵,将手中的鞭子慢慢放下,转过身看过来。看到司君的那张脸的时候,她微微一顿。不知怎么的,她竟莫名的感觉到了熟悉。不过,她不记得了。小肆的目光在司君腰间的木牌上看过,低头行了一礼,声音微微沙哑的说道:“见过客人,请问客人有什么事?”
她的声音沙哑,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而且她的一双眸子死寂,里面没有半点光彩,根本没有同龄人应该有的样子。司君看着面前的小女孩,本来想问她,为何当初不跟凤绵绵走。毕竟当初凤绵绵跟他说的时候,他没什么感觉,人各有志,凤绵绵认为小姑娘跟着走是过好日子,可别人不这样觉得。如今他亲眼目睹……司君看了一眼小姑娘身上的纱裙,眸光微暗。这应该是凤绵绵当初送给她的那一套,只是过去了这么久了,她竟然没有换掉。而且这才过去了几日,这条裙子竟然已经破烂成这样了。司君慢慢上前,从空间里拿出一张毯子披在她身上。“小小姑娘,干嘛要练的这么刻苦?”
他慢慢说着,声音没什么情绪,只是一双眸子里带着些许复杂。“当初她要带你走,为什么不走?”
小肆本来想往后退,避开司君的触碰,听到这一句,她猛的抬起了脸,一双眸子里带着点点的亮光。“你认识那个姐姐?”
司君看她睁圆了的眼睛,忍不住莞尔:“认识,那是我妻子。”
小肆怔怔的看着他,感受着周围温暖如春。司君运起身上的灵力,让周围暖和了一些。小肆不安的站着,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毯子,她连一双鞋子都没有,被冻的通红的小脚踩在雪地里,陷下去一些。她好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仍旧是呆呆的站着,看着司君:“你说,你是那位姐姐的什么人?”
她的声音轻微颤抖,似乎是不敢置信。司君又重复了一遍:“是她的夫君。”
小肆脸色煞白,比刚刚在冰天雪地里挨冻还要白。她的手碰到了身上的毯子,就像是被烧到了一样,猛的把手缩了回来。她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一些距离,又重新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一双眸子里的光一点一点的消散,慢慢的低下了头。“原来是那位姐姐的夫君……”她深吸了一口气:“这位公子,您走吧,不要理会我这种小人物的闲言碎语。”
她这话似乎带着某种深意。司君皱了皱眉,想用读心术探查一下她的心思,可是不知怎么的,面前这一个只有筑基期修为的小姑娘却十分神秘,读心术竟然探查不到她的心思。司君挑眉,仔细的看了看她,感觉她身上像是被一层雾气笼罩,看不透真身。不过她身上隐隐约约的有血鸷的气息,应该是那位宗主的手笔。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而已,竟然值得血鸷动手保护,有点意思。身后风声一动,边上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黑衣男子身上还披着厚重的黑色大氅。他笑着走上前,站在小肆身边,对着司君行了一礼之后说道:“司长老居然在这儿,让我一顿好找,如今各大宗门的人都已经到齐,我家宗主请各位长老在宗门一叙,喝杯酒水,顺便商量一下进山事宜。”
张行垂眸,看了一眼旁边的小肆,冷声道:“你继续练,你愣在这里干什么?修行之事切莫辜负。”
他歉疚的看了一眼司君,然后说道:“在下还有事,就不能给司长老带路了,司长老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