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手中的月轮又是一亮，那个满手杀招，一声不吭的长老也化为了本体。就算他妖力强横，可在法宝面前仍旧无力抗衡。凤绵绵忍不住惊叹一声。“幸好这法宝没对付我们，不然……”她现在想想，仍旧是心有余悸。人与妖在自然之力面前，仍旧太渺小。就像是茫茫天地里的一粒沙，即便有了超脱自身的力量，可在天地之间仍旧太渺小。如果没有月琅，只怕两个人都难逃一死。凤绵绵眸光微动，看着月轮上一抹淡淡的银白色光华，就像月琅身上的一样。只是，那一抹光亮越来越淡，直至完全消失。只留下淡淡的气息，仿佛也越来越淡一样。“你跟老天谈公平？老天对你够好了。”
凤绵绵微微一叹，冷眼看着族长：“你出生就血统高贵，哪怕到了结界里，也能一呼百应，成为一族的族长。”
“而他们，在你们的眼中出身就是卑贱的，要做各种脏活累活，必要时，还要为了你们所谓的大义去赴死。”
“你这个老头自私，至少还有选择的资本，可他们一出生，一切都注定。”
“你作恶多端，自私，在其位，谋其事，他们给了你尊荣，可你却不为他们着想，你该死。”
“如今，你的妖力已经散去了大半，没了修为，你又这般年岁，只怕活不了几年。”
凤绵绵慢慢的上前，不顾族长的满脸惊恐，施施然的蹲下身子，抬手给他把脉。族长根本就挣扎不了。此刻他身上没有多少妖力，凤绵绵身上散发出的威压，都让他喘不过气。凤绵绵的手在他的爪子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拿开。人和妖怪虽然体质不一样，但感受脉搏，还是能察觉出来状况的。这个老头身体还不错，至少还有十来年可活，便宜他了。凤绵绵眸子一动，手一挥，一道白光闪过，族长的手血流不止，疼的大叫一声，捂着手倒在地上。他的手已经废了一半，以后就算能活，手上带着伤，连重物都不能抬。如此，算是他口中的低等妖怪了吧？毕竟，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族长颤巍巍的抬头，看着凤绵绵：“你对我做了什么？把我的手废了？”
凤绵绵弯唇，缓缓的站起了身：“说对了一半。”
“你的手受伤了，以后重活都做不了，什么用都没有。”
“你不是自诩德高望重，演的一手好戏吗？那如今便让你看看，没了这一身妖力，族中又有多少人是真的信服你。”
凤绵绵垂眸，看着倒在一边的那个长老。即便是妖力被废，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如今浑身都疼，也只是满脸冷汗，面色发白的倒在地上，可即便如此，他都没有喊过一声疼，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凤绵绵内心毫无波澜，冷冰冰的说道：“愚忠的人，一直助纣为虐，死不足惜，你既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好的，那你如今便看看，他会有怎样的结果，而你又会陪着他过上怎样的日子。”
想要杀掉一个人很简单，但是想摧毁一个人的心却很难。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亲身经历。只有让他经历一遍自己对别人做的，他才会真正的后悔，不然，穷极一生他都不会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