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想起和张芳的过往,历历在目,只有短短的一日,何为情,爱上一个人,真不是时间的多寡,而是彼此之间一颗相爱的心,肯能很多人会认为,连个并不相爱的人,在一起几年,有了爱情的结晶,没有感情,也会培养出爱情,两个并不相爱的人,过一辈子,培养的并不是爱情,可能是亲情,有时更多的却是厌恶。很多人可能体会不到梁白此刻的心情,爱过张芳,只是遇见了他更爱的苏绾,但张芳是梁白一个人女人,这种爱是一生的初爱。来到江陵客栈,梁白有些犹豫踟躇,很想见到平时严肃,在他面前热情似火的张芳,在江陵客栈正在犹豫不决时,刘节度使的护卫,却走上前来,言道:“可是梁少侠,快快请进。”
梁白在护卫引领下,来到会客大厅。使者倪曙迎身前来,而张芳只是起身,倪曙言道:“感谢梁公子给我倪某薄面,安排在此处安歇,这次归途又经过江陵,江陵已今非昔比,想在去汴京路上途径江陵,江陵城已是残破不堪,短短数月,江陵有现今如此如此景象,听闻皆是出自你叔侄而谋。高季昌何其幸哉!”
木白言道:“倪使客气,小弟应尽职责。”
倪曙见木白一直看这张芳,也是知趣之人,便道:在下先行告退,有事你和张将军商议。便自行离去。堂内之剩下木白张芳二人,两人四目相对,无言胜有言,眼睛里满满的爱意。梁白先打破平静,言道:“芳姐姐,汴京一行可还顺利,我很想你。”
张芳想到汴京之行,为完成使命,犹如娼妓委身于梁臣权贵,再见心爱之人,心似滴血,强做欢颜道:“多谢梁公子挂念,汴京一行还算顺利。你我情缘已了,今日是有事和你相商。”
木白听完此言道:“芳姐姐,你何出此言,那日之后,我对你日思夜想,你难道.......”张芳打断梁白道:“请梁公子自重,一夜风流公子不必介怀,今日有正事相商。”
木白心如刀绞,看张芳冷若冰霜的样子,也冷哼道:“张将军有何事相商?”
张芳也不恼道:“我家刘隐节度使有意交好高季昌节度使,互结盟好,马殷野心勃勃,必不会相容江陵做大。马殷对我岭南也是虎视眈眈,不如我们两家结盟,互为犄角,一旦马殷攻其一方,我两家一北一南,共同讨伐,马殷首尾必不能相顾。你看如何?”
木白觉得这刘隐不过如此,只是一心想着偏安一隅,也无甚大作为。便道:“这事你应该找高季昌,又与我何干?”
张芳道:“梁公子何必意气用事,谁不知高季昌对你叔侄二人言听计从,江陵有现在景象,都是你叔侄二人谋划。更何况你和高季昌义结金兰。望你传达我刘隐节度使的美意。”
木白看这张芳言道:“我和高季昌之义,难道在你心中不如我对你之情。”
张芳眼神躲闪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梁公子何必耿耿于怀。我家主公有意招揽你叔侄二人,不知道梁公子可有意?”
木白道:“不知道张将军觉得我该不该去?”
张芳言道:“我意已经表达清楚,梁公子何必咄咄逼人,明日我们一行将离开江陵,望梁公子三思,明日中午给我答复。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木白走出江陵客栈,不曾想到和张芳的在此相见确实这样的局面,五味杂陈。便回到梁府,把见张芳之事告知梁震,梁震见梁白脸色铁青,相比和张芳必有不快之事,也没多问,只道:“能和岭南刘隐结盟,自是好事,此时需的隐蔽,既然刘隐节度使使团明日离开,今夜必要宴请他们一番。”
梁白道:“一切有师兄安排吧,应酬之事我就不参加了。使团要求不损坏江陵利益,师兄尽可答应,也全了我一番情谊。”
梁震早已看到梁白铁青的脸色,想是和女扮男装的张将军有些不愉快,也不说破。言道:“好的。你何时去一下神农谷?这都数月时间,师公安排之事,也要尽快去办。”
梁白道:“百乐门开业后,我便去。”
梁震见梁白如此状态,言道:“师弟,你早些休息吧!此时我必会办妥。”
梁白也无心在说什么,也告辞而去。木白来到自己厅房,两对姐妹花见梁白脸色铁青,小心伺候。木白心里很是窝火,让管家梁波来见我。梁波不一会来到木白厅房。木白道:“告知进奏院,帮我查一下清海节度使张芳将军在汴京情况,越详细越好,查清来报我,告知进奏院主事魏璘,此事隐秘,不到告知旁人。”
梁波领命而去,梁白吩咐这对姐妹花下去,不用服侍,自己躺在床上,张芳如此对自己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张芳那夜的温柔让自己念念不忘,今日为何如此对自己。梁白想不通。梁震招待刘隐节度使使者倪曙自不必说,次日刘隐节度使使团便离开江陵城,刚出江陵城不久,倪曙便对张芳言道:“想不到梁震如此大才,竟愿屈尊在高季昌江陵一隅之地,江陵城短短数月,便有此繁华景象,南苏绾响彻大江南北,也竟肯屈就这小小的百乐门门主,张将军,传闻这百乐门背后的主人是梁白公子。你是否替主公招揽一番,主公爱惜贤才,若你能劝动梁公子入岭南,我见他们叔侄二人感情深厚,想必那梁震也必会去岭南,必给主公立下大功一件。”
张芳完全没有和倪曙说话的兴趣,便嗯了一声。倪曙也不知趣,继续言道:“这次汴京之行也算不辱使命,重金贿赂梁王朱全忠,梁王答应时机一到,定会给主公封王。只是有些委屈了张将军。”
张芳怒道:“闭嘴,此事休要再提。”
倪曙脸色有些难看。便不再说话。刚走出江陵城十几公里,见到一匹快马,一溜烟的功夫,便到使节团队伍之前,大声喊道:“我乃梁府门人,求见张将军。使节团便停了下来。”
张芳言道:“何事求见。”
梁涛言道:“我家公子特别奉上百乐门请柬,还有我家公子一封书信,说完便呈了上去。”
张芳道:“你家公子还有什么要交代之事吗?”
梁涛道:“没有了。祝使团一路顺风。”
梁涛便策马而去。张芳打开书信。吾爱:不知你为何如此待我,你是我生命中第一个女人。山无棱天地合,乃敢如君绝,思断肠,不思量,再次相见。想过千百次恩爱场景,可没有想到如此.......百乐门开业冬月十八开业,百乐门是我的家,同时也是你的,不管何时倦鸟归巢,都是芳姐你我的归宿,翘首以盼你的归来。随附百乐门请柬,可交于刘隐节度使,一表诚意。郎:梁白张芳看完信后,眼眶的泪水忍不住留下来,白郎啊白郎,我配不上你。谢谢你对我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