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不清楚第二次进去里面到底会是什么状况。我有时候也在想，既然朝天宫可以帮助大家感悟大道，祖师爷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第二次呢。难道不是进去次数越多，时间越长，我们的感悟就会越深吗？”
“我也是很奇怪。既然大家感悟不一样，为什么不多进去几次，大家多交流交流。这样一来反复求证，道理也会很容易辨别清楚。”
“我也这样想过。而且我不认为祖师爷会在里面留下危险的陷阱。毕竟外人不太容易进来，能够进到这里的，都是他老人家比较杰出的后辈。况且真有危险，也不会第一次进去的人什么事情也没有，第二次进去就不行。”
“既然没有危险，那为什么不让人再进去。？”
“我也是经过这次卢逸尘的事情，突然有一个想法。朝天宫内部的空间更小，更容易掌控。进去一次体验一下问题不大。进去第二次多了一番对比，就会发现比在外围，身处其中更容易成为内部世界的主宰，甚至是法力无边，长生不老。”
“我想真的体验过之后，很少有人能够抵御这种诱惑。即使偶尔能清醒过来，从里面走出来了，也还会进去第三次，第四次，直到完全沉迷其中，失去自我，就类似于卢逸尘这样。”
张茶听了葛老的解释，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虽然这个事情谁也没办法去印证，但是大家都认可了这一说法。卢逸尘的事情，像投入湖面的一颗小石子，只荡漾开一阵微波，很快就又风平浪静。朝天宫外围的生活，很快就恢复到原来的节奏。与以前相比，只是这里多了一个张茶而已。仔细斟酌了一下，张茶最终没有跟韩文意做邻居，而是选择了一个僻静的山头，自己开辟了一个洞府。张茶把杂念抛在一边，开始专心整理朝天宫内的收获。张茶也没打算长期驻守，只是觉得这样方便一些。他更看重的是这里比较安静。这里的人各有各自的生活方式，也没有谁去干涉谁。有事情，找上门，大家也不会推脱。没事的时候，也没人管你做什么。大家的生活日常也是五花八门，有像葛老这样常年在洞府里静坐修行的，也有韩文意这样喜好垂钓游猎的，还有人无所事事在山林间餐风饮露。要不是心中还有牵挂，张茶也很享受这样与世无争的日子，愿意在此终老山林。传说中的神仙，也不过如此吧。张茶还没到可以放松的时候。趁着这个机会，他正好把几颗妖王丹充分利用出来。他一边吸纳其中的灵气，一边参详妖兽神奇的天赋，倒也有所收获。每隔一段时间，他还会找上秦剑切磋一番剑法。一开始，张茶稍逊一筹。后来，两人渐渐地成了势均力敌。最近，张茶逐渐开始占据上风。如果放手一搏，秦剑已经不是张茶的对手了。这个时候，葛老找上门来。没什么客套的，上来他就直接开口问道：“听说你进步很快，秦剑现在都不如你了。”
张茶赶紧解释道：“真正对剑道的理解，秦老比我深厚多了。我这个只是投机取巧。”
葛老松了一口气，说道：“你能这样想就好，我还以为你会沾沾自喜呢。我今天过来想问问你是不是准备离开这里了。”
“有这个打算。”
张茶也没有隐瞒。几颗妖王丹都被张茶吸收了。对大道的理解，张茶自认为也有收获。剩下尚未领悟的，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通透的，只有靠岁月去磨洗，靠时间来沉淀。这些事，出去之后也一样可以做到。那些好久不见的人，他也有些想念了。葛老满眼期待地看着张茶说道：“如果是其他人，是走是留，什么时候走，我们都没有干预过。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多停留一段时间。”
张茶没有直接给出答复。他知道葛老肯定还有下文。葛老认真地问张茶：“如果出了朝天宫，到了外面，你跟秦剑交手，还能完全压制他吗？”
张茶想了想，有点明白葛老的意思了。随着张茶将几颗妖王丹吸收完，就算不提境界的提升，身体的绝对力量已经很强了。随着对空间、时间以及事物运行规则的理解越来越深，他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影响朝天宫外围的时空运转了。在这样的条件下，张茶相当于既当运动员，同时又是裁判员。就算秦剑水平再高也没有用。因为在张茶的规则下，怎么都是他说了算。比如张茶只有稍微变动一下时间的运行，秦剑出剑的速度就完全失去了意义。如果离开朝天宫，在外界无限广阔的天地间，以张茶目前的实力，他就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而完全凭借自身硬实力的秦剑，到了外面，实力并不受影响。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同时离开朝天宫，张茶不借助规则的优势，不一定能胜过秦剑。张茶以为葛老事提醒他，不要投机取巧。“不，这是你的优势，为什么要不用呢。相反，我想你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让你这方面的优势能够发挥到最大。如果你在这里，能够做到如朝天宫内部一样倒转乾坤。那么等你出去了，哪怕只能保留下微乎其微的一点，也足以在与高手对决时，左右胜负结果。”
张茶理解葛老的意思。其他人对道的初步理解都是一维的。这个时候，举手投足之间，会带有某些道的韵味。当到继续修行到高深处，将线连接成二维的面，就算踏入了虚空境了。大部分人所能达到的极限也就到这个程度了。他们能够做到的，只是把这个二维的面延伸到更宽更广的范围。张茶却是实现了从二维到了三维的跨越。哪怕张茶现在实力有限，只能发挥出一小部分的威能，那也是绝对碾压的存在。这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较量。这是真正的降维打击。葛老感慨道：“我也是在卢逸尘事件之后思考很久，再加上旁观你和秦剑的比试，才想到了这一点。两千多年来，进进出出那么多弟子，每个人都以为得到了祖师爷的传承。其实到头来，只有你才真正理解了祖师爷的大道。难怪卢逸尘要铤而走险，等你出来能影响到这片天地之后，他就无所遁形，无路可走了。”
张茶回想起在朝天宫内部掌控天地的快感，还是非常向往。张茶答应葛老留下来。离开之后，可能再也没有这么好的修行环境了。看似落魄的东方七派，都藏有朝天宫这样的后手。难道其他门派就没有无法想象的存在？面对纷繁复杂的世界，唯有强大的实力可破开一切。张茶突然想到了玄妖丹。葛老见多识广，应该比陆青乔和顾若影更了解玄妖丹的情况。“你怎么想起来问玄妖丹的事情？”
“我听说南方丛林又传出玄妖丹出世的消息。”
葛老皱起眉头，叹息道：“那又该是一番腥风血雨了。”
“这话怎么讲？”
“说起来到来玄妖这个层次，也算真正领悟到天道。自古一来，每一位玄妖，都有通天彻地的大能。就算玄妖的肉身逃不脱轮回，依然可以凭借妖丹得以重获新生。每逢玄妖丹出世，都会引来各方争夺。不少人和妖兽都想将玄妖丹据为己有，从而一步登天。”
“等等，玄妖不是只有一个吗？”
葛老很奇怪地问道“谁说玄妖只有一个？当然了，陆地上玄妖不多，无边无际的海上可能会多一些。上古时期，我们东方这片土地上，就曾经盘踞了一个玄妖。后来这个玄妖被祖师爷所杀，妖丹也被祖师爷炼化了。我们这个朝天宫的核心，其实就是这颗炼化后的玄妖丹。”
“就是我们进去的那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