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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地图(1 / 1)

第一,不在于绝对速度的快慢,只要快过对手就可以了。空见山能够压制天下,领袖群伦,除了自身的强大,还在于对其他势力的限制比较成功。空见山身处各派的包围之中,发展空间最小,却始终能保持第一大派的地位,关键在于他们背后暗藏的力量。这股力量,如同罗网一样捆住了其他势力的手脚,限制住了他们的发展壮大。暗地里,这支不为外界所知的队伍,通过与妖族交易,源源不断地为空见山汲取所需的能量。当年刺杀张茶的老九、老十一,还有死于长安城外的老五,都属于空见山隐藏在暗处的高手。他们从未公开露面,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即使任务失败,也牵连不到空见山。老二痴迷剑道,心无旁骛,虽然排行第二,实力却是最强的。他也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一生从未失手。一般而言,非是重大事项紧急关头,等闲不会派他出手。像张茶这种后起之秀,本是不需要老二出马。无奈其他人接二连三地出意外,韩维崧这才把杀手锏给用上。除了孙延平和一些地位特殊的长老之外,穆崇杰这样普通的长老都不知道老二等人的存在。老二独来独往,也没有跟穆崇杰等人相认的兴趣。在这个时代,除了那些特征明显的风云人物,其实大部分人彼此之间并不熟悉。如果没有人介绍,除了本门派或者有交往的人之外,谁也不认识谁。老二混在几百人中间,并不突兀,也无人在意。本来队伍里就有不少韦世明这样的人存在。原本老二就像韦世明一样,表现得很积极,处于整个队伍的靠前位置。在张茶和季镇山、穆崇杰交涉的时候,他又悄悄地往前一动。老二这个举动也不算异常。现场有很多人往前挤,想近距离了解张茶等人的谈话内容。在不知不觉中,老二移动到贴近张茶的位置。看过张茶对付韦世明的手段,老二自认为得手的把握还是挺大的。稳妥起见,一击必中,他没有急着出手,静静等待最好的时机。刚开始的时候,张茶肯定是充满警惕,时刻提防着四大门派的小动作。眼看分歧解决了,事态平息了,老二明显感觉到张茶姿态放松了不少。这么多人一起话别,场面有些混乱,张茶一个人应付一群人,还得面面俱到,注意力难免有些分散。刺杀不是公开比武,不是同门切磋,不需要讲究礼节,出手前通报一声。就在众人毫无准备的时候,老二毫无征兆地出手了。老二站的位置很巧妙。他与张茶之间还隔着一个陌生人。这个人正好挡住了张茶的视线,看不到他拔剑的动作。站在张茶的角度,好像前面的一个人腋下突然长出一只手,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剑。好在张茶表面很随意,内心一直没有放松警惕。感受到危险的瞬间,张茶的双手还高高举在胸前。他没有去试图拔剑抵挡,更没有想反击的事情,下意识地先闪身躲开。老二眼见长剑刺中张茶身体,手上却没有任何感觉。他刺中的只是张茶的残影。苦心谋划的一招落空了,老二有些遗憾,却没有放弃。他手腕一翻,长剑顺势由刺改扫,横着朝张茶的身体切过去。匆忙之间,张茶来不及做其他动作,只能继续躲避。老二得势不饶人,长剑如浪涛拍岸,连绵不绝。张茶只能被动应变,东躲西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张茶躲开了,周围未及逃避的人就遭殃了。残肢飞舞,血肉飘洒,老二无所顾忌,长剑所及,伤亡惨重。这些人的牺牲,也不是毫无意义,起码为张茶争取了一点时间。借助这些稍纵即逝的瞬间,张茶快速拉开距离,飘向远方。虽然人群中更容易闪躲,但张茶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杀手的存在。从安全的角度出发,他选择了远方空旷无人之处。在飞行的过程中,张茶长剑在手,摆开架势,全力应对。看见张茶身边没有其他人,老二心中暗喜,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他觉得没有碍手碍脚的人存在,更有利于他的发挥。说时迟,那时快。别看老二与张茶交手已经几个回合了,在现场其他人眼中只是一眨眼的事情。许多人都没来得及反应,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地受了伤,甚至丢了性命。也就是虚空境界的长老们反应快点,躲闪得还算及时,虽然也不免有挂彩的,却没有命丧当场。老二和张茶的速度,已经远超一般的虚空境。同是虚空境的几位长老虽然很想躲,但还是慢了一拍。这也是因为老二的目标是张茶,完全没把他们放在心上,纯属误伤。至于那些虚空级别的弟子,根本就看不清动作,更来不及反应,只能听天由命。好在张茶也拿不准到底是什么情况,没有朝人堆里钻。否则,四大门派年轻一辈的弟子,可能要遭殃了。等现场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老二和张茶已经在远处的天上打成一团。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张茶对付韦世明的时候,还是有所保留,根本没有全力。因为那时候,他们即使没看清楚动作,至少还能看得到人影。现在他们连人影都看不清,只看到两团剑光。这种级别的战斗不要说虚空境的高手,就算是虚空境的强者都目瞪口呆。季镇山无比佩服自己的当机立断,如果当初真的跟张茶起冲突,断无幸理。穆崇杰等人也为自己的明智选择而庆幸。这是张茶第一次跟同级别的强者生死较量。张茶最引以为傲的速度优势,在老二面前也占不了多少上风。在阳光的照耀下,锐利的剑锋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同一时间,大家看到的不只是一道光在闪亮,而是一团花火在绽放。只是这团花火太过危险,沾之即死,碰之即亡,谁也不敢靠近。张茶的手下,望着天空发呆,甚至是酒杯倾倒酒洒在衣襟上也没有察觉。他们目不转睛盯着战成一团的两个人,也分不清谁占优势。就是因为看不清,所以他们才更加提心吊胆,连大气都不敢喘。空中的两个人算是棋逢对手,你来我往,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张茶心中暗自感慨,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真不能小觑了天下人。老二内心更加惊讶。张茶不知道他的底细,他是清楚张茶的成长轨迹的。他拥有空见山的良好资源,浸淫剑道五百多年,才达到如此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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