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响应网文新规定,本章内容有删减、修改,请多多见谅。】 听秦若男这么一问,安长埔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这个问题,有些一根筋的想要等赵法医那边的DNA结果出来,忘了这两者的调查并不冲突,并且他也挺佩服秦若男执着的这股子劲儿的,明知道这金教授是个架子很大的刺儿头,她还是会冒着被斥责的风险去追问,不像寻常姑娘家那么顾及面子问题。 问清楚那个尚不知名的患者手术的进度问题,两个人抓紧时间开车返回C市,最起码现在知道了这个人的生活范围,到哪里去打听打听,或许就会小有收获,毕竟一个大男人忽然之间发生了如此明显的变化,不可能没有人会注意到。 在快到C市的时候,赵法医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告诉他们,DNA的比对已经出了结果,现在可以十分肯定,那做过假体填充的上半截尸体和比那更早被人发现的下半截确定为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原本怀疑的连环杀人分尸案,现在被排除掉,死者只有一个,只是身份还没有办法确定。 经赵法医这么一说,安长埔和秦若男的心中就愈发的笃定了。上半身做过手术,下半身却依旧保持着男性特征,这样的情况恰好与金教授前一年处理过的那个患者相一致,看来,死者就是此人的几率相当高。 有了目标和方向,安长埔直接绕开市区,把车开去了相对偏僻的江口区。金教授给出的地址没有具体到那条街那个居民区,只有一个泛泛的方位,安长埔开着车按图索骥找过去,发现那里是江口区的郊边,虽然地处偏僻,但是人口密度并不小,居民的构成也比较杂,想要在不知道姓甚名谁,只知道性别和大致年龄的情况下找出目标,还真是有一种“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感觉。 秦若男和安长埔把车子停在一个路边小集市的附近,下车走过去准备开始打听些情况,这个集市上的人来来往往,比较热闹,看上去应该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固定出现的那种长期集市,他们两个人没有去询问集市上的摊主或者顾客,而是不约而同的把目标人群放在了集市口的路边上等着载客人的那几个摩的司机的身上,抬腿就朝那边去,这种巧合般的默契让两人都略微愣了一下。 因为这里已经属于城乡结合部,在市中心已经不允许出现的摩的依旧大行其道,短短十几米走过去的过程中,安长埔和秦若男就看到了好几个载着乘客,乘客怀里还抱着大包小包的采购物品疾驰而过的摩托车,别说乘坐,就连看着都让人有些觉得不安。 集市口零零散散的停着差不多五六台摩托,时值秋日,下午的天气暖融融的,摩的司机们把车子扔在路边,三三两两的聚在一旁的小门市凉棚下面抽着烟聊天,看到安长埔和秦若男冲着停放摩托车的方向去了,立刻又三四个人围上来,热情的招呼:“你们要坐车啊?”
“坐什么车啊!”
一个没过来揽生意的摩托车主坐在阴凉下面,冲迎上来的那几个人喊,“你没见这俩人是开着车过来的么!有车不坐,坐你那摩托?!”
那几个司机的脚步顿时放慢了一些,有些纳闷外加好奇的直朝安长埔和秦若男看。 “几位,我们想跟你们打听个人!你们对这附近的居民熟么?”
安长埔笑眯眯的问。 有几个人一听他开口是为了打听人,顿时没了兴趣,有的返身回到阴凉下面继续坐着休息,有的干脆走到自己的摩托车旁跨坐在上面晒晒太阳,只有一个面庞黝黑的中年男人看了看安长埔他们俩,问:“你想打听谁吧?说出来我看看我认识不。”
“其实我们也不太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是这附近的人,”安长埔一脸为难的犹豫了一下,声音降低了一点,对男人说,“大概五十岁上下,个头儿还不算矮,比较瘦,之前去医院里做过上半身的那种手术……” 他的话还没等说完,一旁的摩托车上面正好奇的听他们讲话的另外一名司机噗嗤一声忽然笑了出来。 “你是说他啊!就那个跑去变女人的家伙?”
忽然发笑的司机看了看安长埔,又看了看跟在安长埔身边的秦若男,忽然恍然大悟的一拍自己脑门儿,“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
安长埔和秦若男一听这话,心里头都莫名的紧张了一下,生怕这个案子在当地已经造成了让他们始料未及的很坏的影响,不过那位司机下一句话就又让他们解除了这个疑虑。 “你们是报社的还是电视台的?记者吧?”
那位司机冲他们摆了摆手,“回吧!回吧!别去找他了,他家里人不让他接受采访!嫌丢人!”
“这话怎么说?你认识我们说的这个人?知道他的情况?”
秦若男一听这分明是个知情人,立刻追问起来。 司机咧嘴一乐,不仅是他,连刚刚的那几个走开的人也听到他毫不避讳的那几句话又都转了回来,把秦若男和安长埔给围住了。 “这附近还有几个不认识他的了呀!”
秦若男他们谁都没有澄清自己的身份,这倒让几个摩的司机把这当成了一种默认,自动自发的把他们俩当成了媒体人,方才发笑的那个司机笑嘻嘻的说,“那家伙在这一片儿可是个‘名人’!要不是家里死拦着活拦着,估计现在都蹦跶到全国去了!活了大半辈子,忽然蹦着高儿的要去当女人!你们这是来晚了,他已经有一阵子不来这儿晃荡了,要不然呐,这条街上不用看别人,就看他的西洋景就够热闹了!”
“这人这么有名?你确定你说的和我们要找的是同一个人么?”
安长埔怕这中间有什么被人误会的环节,万一弄错了人就不好了。 司机嘿嘿一笑,神情里充满了鄙夷:“不是他还能有谁,原来叫鲁民,后来也不知道哪儿弄了俩糟钱儿,跑去把上面还给垫起来了,自个儿给自个儿改了个名字叫鲁冰!错不了!最臭名昭著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