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了?”来的竟是客来安的掌柜的。
看清来人是谁之后。
夏木心头的那股劲儿骤然泄去,她身子一软朝后倒了下去。
看着夏木浑身是血的模样,客来安的掌柜的吓了一跳。
他指挥着两个婆子将夏木抬了出去。
也是她运气好。
他还没有出清田镇呢!不曾想竟遇到了东家。
田大娥还有两个麻衣大汉带她回黄家的时候,正好被店小二看到了。
店小二正准备去报官,谁知掌柜的便带着东家回来了。
有东家在,还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掌柜的带着齐家九郎的令牌前来要人,就是给黄家一百个胆子,黄家也不敢不交人。
彼时,黄家外停着一辆十分不起眼的马车。
谁能想到马车里别有洞天呢!
马车里焚着香,铺着厚厚的皮毛,矮几上煮着茶,茶香四溢,一旁还摆放着好几种精致的点心,最为难的是还摆放着一盘蜜桔。
矮几后坐着一个眉目清冷的少年,他一袭白色衣袍,外面穿着黑色的狐裘,脸上带着几分不正常的白皙。
“咳咳咳……”他轻咳了几声。
“阿允快喝杯热茶。”身旁的男子立刻递给他一杯热茶。
“启禀郎君,徐安已经把人救了出来,人看着受了很重的伤,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活下来。”就在那个时候,一个仆从靠近马车,压低声音对着里面的人说道。
徐安便是客来安的掌柜的。
“嗯。”齐允淡淡开口,示意自己知道了。
“阿隐,人既然救了出来,你去看看吧!兴许还有救呢!”齐允挑眉看了身旁的男子一眼。
“好。”身旁的男子起身优雅的下了马车。
两个婆子已经将夏木安置在马车上,徐安正准备带她去医馆。
就在那个时候,一袭白衣的男子上了马车。
徐安上前就要给他行礼。
白衣男子随意挥了挥手:“郎君让我来给她诊治,你们且退下吧!”
徐安带着两个婆子匆匆退下。
车厢里只剩下夏木还有那个白衣男子。
……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白衣男子下了马车。
夏木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已经褪去,她腿上的伤也已经包扎好,只是人还没有醒来。
白衣男子回到方才那辆马车。
一见齐允他便啧啧叹道:“阿允,你可不知那个丫头可真是个狠人,她腿上有两处很深的伤口,全部都是她自己扎的,可真是人小心狠,跟这样的人做生意,你可要小心了。”
齐允挑了挑眉:“这是为何?”
“她中了催情药,想来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一旁的白衣男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咳咳咳……”齐允轻咳了几声,他勾唇笑了起来:“阿隐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很值得敬佩吗?”
“阿允你竟然笑了,多少年了,我还是头一遭见你笑……”白衣男子惊奇不已的看着齐允说道。
马车渐行渐远。
徐安亲自把夏木送了回来。
马车一进村子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无他,村子里极少有马车出入。
很多人跟在马车后面看热闹。
这一次,顾筝并未在村口等夏木。
他和团团两个人坐在许大娘家门口。
团团远远地瞧见那辆马车,她开心的大喊起来:“叔叔,是姐姐,一定是姐姐回来了。”
她起身朝那辆马车跑去。
顾筝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他淡淡的扫了团团一眼,单脚跳着就往家里走。
哼!他是在这里晒太阳,又不是在等她。
见马车停在许大娘家门口,跟在后面的村民忍不住议论起来。
“呀!马车怎么停在她家门口了?”
“莫非是她家的亲戚?”
“不对呀!许家来咱们李家沟好多年了,从没有听过说他们有什么亲戚。”
“姐姐,姐姐……”团团才不理会他们,她一脸期盼奶声奶气大声喊着。
徐安率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紧接着两个婆子把夏木从马车上抬了下来。
她一脸的伤,浑身是血。
“姐姐你怎么了?”团团一见夏木放声痛哭起来。
“呀!这不是木丫头吗?”
“木丫头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是伤?”
徐安指挥着两个婆子将夏木抬了进去。
听着团团的哭声,还有村民们的议论声,顾筝脚下一顿,他扭头朝身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