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心思都活络起来。
因为她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李山根因着盗窃被官差打了三十大板,这会还在炕上躺着呢!
杜婆子和沈氏真是恨毒了夏木。
夏木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她郑重的向客来安的掌柜的道谢,掌柜的将昨日的事娓娓道来。
夏木这才知道,原来她能回来全是拜齐家九郎所赐。
“劳烦掌柜的替我向你们东家道谢,待我好了之后必亲自登门致谢。”
“姑娘这就见外了,我们东家对你做的烩面,还有豆芽十分感兴趣,你可要快点好起来,我们东家还等着和姑娘谈生意呢!”徐安笑笑说道。
经此一遭,夏木与他也算熟悉起来,再掌柜的和姑娘呼来唤去的未免太过见外。
两个人互通了姓名。
夏木喊他徐大叔。
他喊夏木,木丫头。
换了个称呼,人一下子就亲近起来。
徐大叔站了一会就离开了。
夏木看了看他带来的东西,都是补品,里面竟还有一株二三十年的人参。
这份心意有点重。
她还在盘算着以后怎么还他的人情。
还有齐家九郎,救命之恩可是非比寻常。
与此同时,她心头闪过一丝疑惑。
齐家可是赵国首屈一指的士族,齐家九郎乃是嫡系,怎会来这种偏僻的地方。
……
到了下午,村子里说什么的都有。
这其中杜婆子和沈氏的功劳可不小。
午饭后,三两群人围在许大娘家门口。
杜婆子和沈氏也在。
“呸!”沈氏狠狠啐了一口,她大声嚷嚷道:“我家男人不过想要拿回我们李家的东西,拿回自家的东西也能算作偷盗吗?”
她也不嫌丢人,竟把这桩事拿出来说。
“我已经打听过了,客来安的掌柜的可是有家室的。”
“昨天想必你们大家也都看到了,夏木那个小贱蹄子浑身是血的,被客来安的掌柜的送回来,今早客来安的掌柜的又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看她。”
“他们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依我看肯定是她想要勾引客来安的掌柜的,被掌柜的夫人给撞见了,才把她打成了那副模样。”
“谁说不是呢!林家已经出了一个不要脸的林果儿,她也是从林家出来的,能是什么好货色?肯定偷人都偷到人家家里去了,才被人打成那副模样!”
“她可真不要脸,大家说是不是啊?”杜婆子和沈氏一唱一和的,两个人声音可不低。
其他人一听顿觉十分有理,也纷纷议论起来。
“真没想到木丫头竟然是这样的人!”
“难怪她那么大方,挨家挨户的给村里人发羊,原来啊!人家早就和客来安的掌柜的暗通款曲,哪里还能看上那点钱!”沈氏尖酸刻薄的说着,放声大笑了起来。
“喂!夏木,我们可真是小瞧你了,你倒是出来给我们讲讲,你到底是怎么攀上客来安的掌柜的?”杜婆子一脸阴狠,她朝着许大娘家的院子大声吆喝起来。
许大娘上山摘花椒了。
流了那么多血,夏木的身体虚弱的很,午饭后,她往炕上一躺就睡着了。
听着她的吆喝,最先从屋里冲出来的是苏蕊娘。
被杜婆子磋磨了这么多年,她对杜婆子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你胡说什么?你们自己个心思肮脏,就以为别人都和你们一样吗?”她壮着胆子对着杜婆子说道。
“哼!苏蕊娘你又是什么好货色?这里有你开口的份吗?你这么着急跟我儿子和离,还不知道早就跟谁勾搭上了,你个养不熟的贱人,跟夏木一样都是贱皮子。”杜婆子一见苏蕊娘,她心里的气更胜了,指着苏蕊娘好一通骂。
“我不准你骂我娘,我娘才不是你说的这种人。”李春儿抱住浑身颤抖的苏蕊娘,她战战兢兢大声说道。
娘俩都害怕极了。
“你这个小畜生住嘴,你和你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再敢多说一句话,老娘非撕了你不可。”杜婆子一下子把李春儿吓哭。
“你骂春儿是小畜生,那你岂不是老畜生?”就在那个时候,团团扶着夏木走了出来。
顾筝和许幻山也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噗嗤……”听着夏木的话,也不知谁笑出声来。
“哈哈哈……”紧接着很多人都笑起来。
杜婆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夏木看着她啧啧叹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骂自己是老畜生的,杜婆子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啊!”
“你……”杜婆子指着夏木就要开骂。
“你什么你?你再敢瞎逼逼,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夏木先发制人,一下子把她的话堵了回去。
“夏木你倒是给大家讲讲,你是怎么勾引客来安掌柜的?让我们大家也开开眼呀!”沈氏笑着说道,怨恨令得她的脸都扭曲了。
顾筝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大闺女,你娘在这,你还不赶紧过来给娘请安。”夏木也不恼怒,她看着沈氏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