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是好吃,就是吃完了锭眼疼!”
“你行不行了?有点女生的矜持好不好?给我留点神秘感!”
小白语不惊人是不休,季东青都捂脸。 “怕什么,我一个人在宿舍呢!你吃完了没反应啊!”
“有倒是有,我没吱声啊!拜托你给我留点神秘感啊!”
面对小白,季东青几乎是没脾气,对方总是能够在关键时刻给自己足够的提醒,就冲着这点啥都够了。 “为什么呀?我又没说嫁给你,再说你不是身边有好几个炮友呢么!”
“谁说的?”
听到小白这么说季东青心里狂跳,小白窥了一下屏幕。 “切,脸都红了还用谁说!”
“没红啊!”
“诈你的,这都听不出来,我过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家,到时候记得接我哈!对了,你的那个合伙人郑昌勇最近貌似跟家里有矛盾,你注意点哈,这哥们是个不安分的主!”
“好……啊?他住在丈母娘家里难道还有事?”
季东青感觉自己认识的人里面除了自己就是郑昌勇最正经了,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 “嘘,你呀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呢!总之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你的那个外国朋友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主,这次带着任务到北方的,现在你都不知道吧?”
“斯兰考特?那个逼样的我早就感觉不是个玩意了,到现在雪茄一根都没给我抽,嫖娼的钱没少花……” “咯咯,羡慕了?”
“少来!”
“好了,你心中有数就好了,我要挂机了,拜拜,辣椒油还有的话给我带到家里一点,过年回家蘸着饺子吃!”
“好!”
挂断电话季东青陷入沉思,心道斯兰考特这个鸟到底来干什么来了? 三炮最近也在尽情的挥霍从斯兰考特那边剥来的皮,晚饭都不吃,不知道又祸害哪一家的娘们。 斯兰考特偶尔到自己这边看看,前两天开了一台沃尔沃轿车走的。 “管你什么鸟,不吃我家咪就行,不然我拔掉你的牙!”
季东青想了一下,给三炮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帮自己套个话。 “没毛病,不出三天我就给你问出来!”
三炮挂了电话继续挥洒所剩不多的青春。 “嗡嗡!”
“兄弟,在哪呢?”
接了电话,祝晓那标志性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里,季东青哑然失笑,这位老哥从来没有事情不会找自己,绝对是有利益朝前,没有利益朝后的主。 “在绥化呢,怎么了老哥?”
“太好了,有一辆车沃尔沃在海伦和绥化之间出了事故,你给看看?咱们哥们的车,然后你看看给我报个价,咱们都是兄弟,你修车我放心!”
祝晓几乎是专挑拜年的话说,季东青并没在意,答应了一下直接带着小高开皮卡过去。 结果到了地方才知道在特娘的对向车道,而且是路下。 找了个口重新返回,几个人都傻眼了。 雪越下越大,空旷的田地里,一辆沃尔沃牵引车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拖斗和货物散落一地。 整个拖头车厢跟鸡蛋一样碎了几个窟窿,风挡几乎没有了,两侧玻璃也都掉了。 左前轮歪着,后侧的两个轮子掉了,大梁也横向弯曲了。 “嗡嗡!”
“兄弟,你们到了么?怎么样?”
祝晓依旧是那标志的声音,季东青尽量平复心情。 “要不重新买一个吧!”
“啊?兄弟,不至于吧?”
听到季东青这么说,祝晓眼睛里都是恐慌,这一台车的价格可不是闹着玩的,进口的沃尔沃重卡是国产车的双倍不止。 而且这台车才开了三年,换了太可惜了。 季东青尽量用不疾不徐的声音把这台重卡的基本情况和祝晓进行了汇报,对方当即表示等一下,自己马上就到。 当然这个马的确有点大,上了三个点才上去。 “我说老哥,你这个马上了三个点,兄弟都快冻僵了!”
“哎哟,对不住哈!”
祝晓的奥迪A8停在高速公路破损处,现在高速已经封了,雪越下越大,祝晓舔着肚子费力的爬下高速公路。 “这特么怎么开的呢?马勒戈壁的!”
祝晓看了一下也咂舌,直接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半个小时还没打完电话,季东青直接和小高在地上拢了一堆火,烤烤手烤烤脚。 “兄弟,你修吧,多少钱到时候你报个数,给我修上就行!”
望着散落一地的货物,祝晓着实心疼,好在司机没事,季东青点点头,从绥化市内叫了一台大型吊车,又弄来一台解放拖头,这才勉强把这辆沃尔沃拖头弄回厂子。 “真特么冷啊,今天得有零下二十五度!”
小高和季东青搓搓手,季东青看了一下记录,零下二十八度。 “跟送煤的再要五吨煤,要煤块贵点没有关系,明天车棚腾空,就干这个,不能太冷,不然受不了,这是个大活!”
招呼小胡弄点烩菜,锅里加点肉,季东青烫了酒和小高开始围着炉子吃饭。 王小飞刚刚上网回来,买了烧鸡也过来了。 “那个车能修么?都坏成那样了!”
指着沃尔沃的拖头,王小飞眼睛里都是疑问。 “呼呼!”
季东青擦了一把鼻涕,擦了擦嘴。 “雷诺知道么?”
“就是高驾驶楼子那个?”
“对,那个车是我在阿城那边自己带着一帮啥也不懂的人修的,正是凭借那台车我要了他一台半新不旧的桑塔纳,现在这个是从驾校换的!这个沃尔沃工程量比那个大,有撞击,有滚翻,驾驶楼得重新焊补,我看看能不能找一个替换的,找不到我们的工程量就更大了!当然工作量越大,越赚钱,喝一口!” 冻了一下午,季东青和小高都是一把鼻涕接着一把鼻涕,热酒下肚,寒气慢慢被逼出来。 “我跟你们一起修呗!”
“修吧,这两天降温,你自己弄一件黄大衣,不行就上市场买一件,管他什么棉花,暖和就行;三炮,回来!带着他们几个焊几个煤炉子,明天白天我就用,马上干!”
望着三炮从窗户底下过,季东青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