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中学的状元?”
“没有!”
“县状元?”
季东青摇头! “省状元?”
“没有!”
“那你显摆什么?”
“你是状元呗?”
“必须的,中考高考双料状元……别动,干嘛!”
“做不了状元就做人上人,嘎嘎!”
“坏蛋,咯咯……” 第二天是去祭祖,季东青全家都没喝酒,即便是老季同志也是如此。 栾宏伟是本地人,知道季东青今天回老家祭祖,手下的铲车老早就上街把路上的积雪清理干净,一直到季东青家里的祖坟。 季东青给钱对方没要,最终给了两瓶茅台,算是欠对方一个人人情。 “没看出来你的路子挺广的!”
奔驰商务车缓缓朝着季东青家里祖坟的位置移动,小白冲着栾宏伟挥挥手。 “以前我们一个班的,他是体育委员,在内蒙的时候我给他找了一份不小的单子,那次在哈尔滨我同学的婚礼上又给他弄了一票活,算是因我而起家。是那种有心人这些年没断了联系!很多时候这种相处方式比很多亲戚都强,等下如果发生什么难堪的事情记得看在我的面子上忍一下哈,我们祭祖结束就走!”
简单介绍了一下栾宏伟,季东青想到了自己的老叔,相比较之下季东青更希望没有这个亲戚。 今天车上老一辈就是老季,季东青二姑和老丈母娘,村里的大小亲戚已经步行过来了,有一些已经等在这里。 一帮亲戚开始帮助搬运祭品和祭祀用的东西,几个老人在车上,阳光出来,季东青四下看了一下,果真缺少自己的老叔。 “二姑,差不多了吧?”
见到时间差不多了,季东青微笑着说道,二姑四下看了一下。 “老四,你给老嘎达打电话了?”
“打了,早就打了!扣子你来的时候你老叔干啥呢?”
“还能干啥,等你们用车去接呢!昨天在我二姑那边意思没吃着,今个得如何如何!”
季东青二姑和老季都询问村里的亲戚,几个小辈的一脸的不高兴,都不待见这个老叔。 昨天几个人就从季东青那边领到了华子,礼物也拿回来了,当然这个老叔没到地方没有那份。 现在人家新媳妇上门,祭祖这么大的事情耍性子就不来,着实说不过去。 “东青,要不你打一个电话?”
二姑目光转向季东青,始终想来一个全家和睦,季东青心里最厌烦这个亲戚,直接电话拨给了大姑,到一边打电话。 “别等他,你把电话给你二姑,让你二姑主持,啥玩意!”
季东青直接把电话给了二姑,那边大姑实际也想来了,但是大姑父身体不容,这才没来,有大姑做主季东青什么都不怕。 “别等他,多大岁数了整这一出?东青老丈母娘身体不好,不能着凉不能淋雨,你心里有点数!人家闺女就那么一个亲人,大雪泡天谁也不等,祭祖完毕也别留!给气着了孩子不得找东青麻烦,你就当他死了,有啥事让老头老太太来找我,我扛着!”
大姑那边想到小白就喜欢的紧,当年在家作姑娘的时候大姑就是说了算的,父母那边都听。 二姑一个劲的好好,电话交给季东青,二姑正式主持祭祖。 其实不难,就是当着老人的面介绍一下家里亲戚添丁进口,马上要入族谱了,祖先知会一声。 磕头烧纸,给先祖那块地抓俩把土算是添丁进口,二姑掉了眼泪,也包括季东青老爹。 “快流上车,东青你也不吱个声,老丈母娘身体这样咋还能乱折腾,下次你可长点心,回我们家呆着,其余的都不管!”
这次祭祖顺带把季东青亲妈的那边也祭奠了,至于后妈那边太远就不管了。 有了大姑的叮嘱,二姑一声令下车子呼啸着离开,正好经过季老嘎达家的门口。 季老嘎达以为是车来接自己,还在等着,结果季东青的车子就那样呼啸而过,村里等着看热闹的一群人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季老嘎达,牛逼不了?人家压根没拿你当回事!”
“鸡毛当回事?死冷寒天的到地方还在那边等着?是我我也不等着,真几把当自己是那么回事了,曹,啥几把揍性!”
“就是,人家新媳妇上门,你做为叔公公不说给自己侄子长个脸,给人家脸色看,你当自己是县长?人家求你办事嘞?德行!”
一帮人七嘴八舌抱着膀子议论,尤其季东青的车队,比上一次还豪华,所有人都知道季东青发达了。 季老嘎达气的直砸东西,村里人忙着跑去季东青家里坟地分祭品,尤其家里有老人和小孩的那种,正好拿回去给需要的人做辟邪用。 “二姐,这里你是大的,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您看方便么?”
回到二姑家一帮人端上茶水,小白母亲不冷了,这才找到季东青的二姑。 “老妹子,你说吧,没啥外人,都是自家人,老四的事情我能做主,实在不行咱们家还有大姐呢!”
给小白母亲拉了一下大皮袄,二姑眼睛里都是关切,现在完全是当宝贝一样看着。 “我想给小白改名,按照我们本家规矩,女子过了门要冠夫姓!”
“我……好事啊,老妹子,你能这么想太好了……老大你去把咱们家保管的族谱拿来,快去!”
二姑嘴唇颤抖,指挥大哥去拿老季家的家谱。 前些年上一代老人去世,老季同志的几个哥哥相继去世,族谱按理说应该是老季保管,这两年二姑夫总有病,二姑这边请来压两年。 “老妹子,这是我们老季家的家谱,在我父母那一代还实行冠夫姓,后来这不是改了么!再娶的媳妇就不冠夫姓了……” 大哥那边点上香,二姑把家谱掰了一下这才打开。 小白母亲双手打开,层层叠叠十几代人的家谱,上面都是工整的毛笔字书写的名字,果真女子全部是冠夫姓。 “白鹤你来!”
小白和季东青一直在那边偷耳听着,听到自己要冠夫姓小白老大不愿意,心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这种落后的老观念。 掐了季东青一把,痛的季东青直咧嘴,小白这才过来,小白母亲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