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我想吃大米饭,这个不好吃!”
季东青难得和家里人吃一顿饭,正好老季同志从家里弄来的糜子,丈母娘特地弄了黄米饭配上油滋啦,刚开始艾米和季满和季仓还能吃几口。 时间稍稍一长,三个小家伙就开始嘟嘴,毕竟不是常吃的主食,口感有些欠佳。 季东青和小白那边吃的正香,听着艾米这么说季东青抬起头一皱眉,艾米和两个儿子正拿着筷子嘟嘴巴。 “艾米乖,这是爷爷辛苦种出来的粮食,不能浪费!”
望着几个人小碗里的米饭,丈母娘眼睛里满是笑容,三人有点不买账,尤其艾米,八岁了,有主见了。 “那不好吃……” “艾米,记住了,人要吃五谷杂粮,不能光吃一种主食,如果有一天我们家的大米买不到了我们吃什么?”
“我可以吃饼干!”
望着姥姥的笑脸,艾米还是不服气,怎么说黄米的口感比大米差的多。 “我们国家的面粉和白米产量相当的呢,没有白米就证明白面也没有了,我们是不是也要尝试吃一下其他东东呢?不然艾米的小肚肚是不是要挨饿了?姥姥保证,今天只要艾米和两个小宝宝黄米吃完,下一顿姥姥就做白米饭,好好吃的哟!”
“好吧,姥姥不许说话不算数……” “姥姥保证!”
面对姥姥温柔的眼神,艾米只得同意,小嘴吧唧吧唧开始吃饭。 季东青看看小白,小白看看季东青,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粮食安全问题中国一直在不遗余力的念叨,近些年季东青都听得有些烦躁了,尤其这些年季东青从孟加拉和太多那边进口了大量的白米。 一方面是终端产品销售然后置换,另外一方面为了给员工那边创造福利,减少开支。 小白这边也在每一家公司所在地都开了好几家粮油店,基本上都是东北的白米,因为口感好!就是为了给公司那边提供廉价的饮食。 在季东青看来还有比这个更加安全的,每次回家望着老季同志家里堆积如山的粮食,季东青都会和老父亲有一场论战。 一个认为父亲不应该储备那么多粮食,卖掉算了,买来才多少钱?存储时候虫蛀鼠咬不剩,再加上占用存储空间成本不划算。 每次老季都会说家有隔夜粮,百姓心不慌,还有就是地种五谷粮,家中不空仓!每年什么糜子,谷子,苏子,高粱,黄豆,玉米全都种植。 有时候还有麻子,葵花籽,操心的事情很多。 在当下的东北,玉米的种植已经超过了一多半,黄豆的种植面积逐渐在萎缩,有些村子,放眼望去全是玉米,至于黄豆几乎见不到。 至于老季同志的五谷杂粮,在农村连种子都找不到了,老季家里的种子是祖辈上传下来到现在,历史久远,貌似比老季家里的族谱都长。 前些年周围有人家的老人罹患癌症,需要找药引子,整个地区找遍了都找不到药引子里用的苏子种子。 只有老季这里有,对方过来买,老季直接免费送。 结果二斤苏子种子,对方放下三千块钱,老季都傻了。 不光这些东西,红豆,绿豆,芸豆,豆角,黑豆,黏玉米,白露葱,席天谷,黄瓜,西红柿,老季同志的蔬菜地里面你能想到的东西都有。 绝大多数的东西都套种在玉米地里,往往如果艾米和两个小崽在家,老季同志那边就忙活的要命。 地里的水萝卜从露头,艾米带着两个小家伙就在院子里挨个拔,看看哪个大够个头了就开始吃,小的插回去。 胡萝卜同样如此,有时候一垄萝卜只能够有一半长大,另外一半都被艾米祸害了,老季那边警告了多少次都没用,面对爷爷的警告艾米一个卖萌就都解决了。 黏玉米只要挂浆了,艾米也就挂在老季的后背上祖孙俩人在黏玉米地里挨个找,避免有一个漏网之鱼,掰下来就能烧吃。 玉米秆被老季同志割下来喂牛,黏玉米分给艾米和两个小不点,两人从能够吃艾米嚼碎的东西到现在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伴着城镇化改造渐渐结束,整个火车道南部区域的人家越来越少,很多人家拆迁结束留下一片片无人管理的小型果园。 以往这些区域都是各家各户对着小孩子严防死守的区域,李子,秋果,各种水果都有,艾米只要暑假回家,吃过饭就会各处乱窜,口袋里塞得都是这些‘野果’。 本来按照小白的规定,几个小家伙不许随便靠近这些地方,防止被毒虫咬伤,尤其蜱虫,也就是东北俗称的草爬子。 老季每次都说孩子野一点好养活,时间长了小白也只能听之任之,回家后赶紧给艾米搜索,一旦发现立马火烧。 用小白的话说,艾米和满仓三人让老季同志宠的不成样子,不想现在丈母娘也变成了这样。 “别看我,我小时候也吃五谷杂粮,咱妈教育艾米和满仓几人的思路和教育我没啥区别!”
“哦,那就够了,我媳妇这么优秀,我家的小娃也不会差!”
“油嘴滑舌,我也想吃白米饭,这个给你,我等下偷偷弄点!”
趁着季东青不注意,小白把半碗黄米全部倒进季东青的碗里,等到季东青回头小白那边已经去弄沙拉,眼睛里都是得意,季东青一阵翻白眼,心道这媳妇该管管了。 南部孟加拉湾吉大港几公里外的一座小岛上,几艘小船正在缓缓离开,船上斑驳的油漆显示这艘船已经很老旧了。 这里曾经是一座无人荒岛,面积狭小,上面资源匮乏,就连周围打鱼的渔民都懒得在这里驻足。 机缘巧合之下,岛屿被当地送给了启元集团作为产业,后来被耿素民争取作为试验场。 海带岸边了此时布满了工业油桶,还有一些浮漂,远远能够看到岛屿上面密密麻麻的管路,中心位置是巨大的光伏塔。 岛屿上电动机在轰鸣,耿素民远远看着自己工作了八年的实验室心里满是不舍,最终还是操纵手柄快速离开小岛,此时岛屿上已经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