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塞佩拿出衣兜里的扑克发起了牌,他不应该在咖啡厅,他应该在酒吧或者夜店,他不适合这。“是不是饿鬼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求它们别在我泡妞的时候跑过来,不然我会拿出我祖传的十字架塞进它们的嘴里。”
“十字架杀不了吸血鬼!”
安德莱亚重新叫了杯黑咖啡。
“要不我先去买几捆洋葱大蒜放着?哦哦哦,对了,我家里还有从香港买来的桃木剑,我会在上面先浇上银水的。”朱塞佩翻开底牌,“三只A,一张6一张7。”
“四只Q” “淦,你是不是作弊!”
“我要作弊你会看不出来?”
安德莱亚讥笑,“你身上充斥着特别奇妙的味道,那种香水与香波的混合气味,加上情愫上调散发的荷尔蒙。你该不会来的时候发/情了吧?”
“什么叫发/情?说得好像你坐地铁遇见心动的女生你不会一样。”
朱塞佩很严肃,“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做?”
“等新的专员过来,此次的执行方案是学院四大主执行中的一环。”
安德莱亚看着他的眼睛。
“新的专员......我不是找茬儿,兄弟,这几年来全球死了多少人,作为已经毕业三年的你肯定知道,你就不害怕吗?你就不担心吗?你就不为你的父母以及你的未婚妻考虑吗?如果你真的疯了,我一定会拿着麻绳把你绑起来,送上婚礼的殿堂,作为你的兄弟。”朱塞佩重新发牌,却将红桃Q放在了上面,“不过我不怪你,毕竟你来自那所疯子学院,而我当年拒绝了加入。当年我在大学打架,结果被关进了监狱,那时我就在想,这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直到三个月后我出来,我才明白意义就是活出自己的风采。所以我找了份工作,我整晚去酒吧,虽然存在不良风纪,可我不想像你一样为了保护世界牺牲自己......”
“你很自私!”“当然啊,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你现在没有,但我想当你站在死神前面时,你就知道自私是什么了。”
朱塞佩满脸真诚。
“所以你有高阶的启示,但你不用的原因是什么?”“那不是对付人类的,我也是人类,我不想像个怪物一样被一堆科学家关着做实验。”
“你很善良!”
“善良和自私永远是配对的,记住我说的话。”
安德莱亚举起咖啡杯:“你这么说下去我可能会发疯......我想知道英国密党的事。”
“那件事啊,别急别急,兄弟间我不会有隐瞒的。”
朱塞佩从桌下拿出箱子,安德莱亚先前都没看见,“你只要知道英国的密党已经不可靠了,此时的英国,你宁愿相信小混混都不要去相信密党。”
“不就是你们查了他们的拍卖会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安德莱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朱塞佩把箱子推到了安德莱亚面前,这是一个由鳄鱼皮包裹的便携式保险箱,封口上烙印着教皇党的封戳,“梵蒂冈的密党?和学院交往最密切的密党......” 朱塞佩点头,“别忘了我就是梵蒂冈人。里面是罪恶文件,翻看的时候当心一点,别弄坏了。”“罪恶?”
安德莱亚打开箱子,翻开里面的那叠封装完好的纸张。
“欧洲有7个大密党,82个小密党,而密党外又有一堆自主创立的联盟或基金会,英国境内存在着7个当中的一个。20世纪的第二次世界大战,让英国密党的顶级成员几乎丧生在了战场上,虽然仍具有七大密党的成员资格,但人丁已经不再兴亡,以至于小密党都有可能占领他们地位的岌岌可危的地步。 有人说,希特勒是‘暴怒’的化身,美军的参战是‘贪婪’的表现,那些事情,谁都拿不准,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的谣言。我很喜欢*国的一句话,‘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不过,在二十三天前的私人举报下,我率队查获了非法的拍卖会。 事实上,这种混血种拍卖会特别多。混血种们的穷困潦倒、富可敌国,都能来这种专场的混血种拍卖会来玩玩,我如果提前知道,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问题是他们非法拍卖了异变的成年天使......” “天使?”安德莱亚疑惑,“那东西还有成年的?”
朱塞佩抽了抽嘴,“所以我说了是异变。一位18岁的少女,来自贫民窟,因为身份的问题没人会去检测她是否具有血统,这就是混血种‘傲慢’的表现,但问题出现了,那位少女的血统强度达到了S,过高的血统混合比,让她在小混混还没有强暴得逞的情况下,应变长出了四只天使的翅膀,你学过《神话历史》,你知道四只翅膀的天使是什么。”
“你确定?”
“当然!”
“真的?”
“真理代表一切,无法反驳!”
“......大天使也就六只翅膀。”
安德莱亚难以置信地皱眉。
“说的不错,很可惜那少女只有翅膀没有启示,然后她就被抓了,以每斤肉一万三千英镑的价格进行拍卖,很多人想品尝天使的味道,都纷纷出价购买一斤或者两斤的价格,然而有人直接出了三千万英镑,他想要买下那位少女。”朱塞佩露出恶心的模样,显然他对那些家伙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
“所以那少女呢?”安德莱亚神色凝重。
“被克劳迪娅安排,秘密送回了梵蒂冈,可能经过手续问题,接下来会送到方斯汀学院。”朱塞佩说。
克劳迪娅·莱斯克斯是莱斯克斯家族的继承者,是七大密党之一领头者,同时也是与方斯汀学院走得最近的校董。不过她才14岁,很难想象这种年纪下她的脑袋竟然这么好用。 安德莱亚举起杯子,和朱塞佩来个碰撞,“你不还是为混血种服务。”“大哥,不服务不行啊,万一你们哪天在英国打起来,我的安宁生活不就没了么”朱塞佩说。 “你可以逃回家族。”
“不了,我还不想被那个小我11岁的未婚妻追着满梵蒂冈跑。”
朱塞佩说。
“人家不好吗?就像玛丽王后从奥地利到法国一样,你看她多美啊!她一定会成为新的玛丽王后。”安德莱亚贱兮兮地笑着。
“我今年30岁,玛丽她19岁,哦,我的上帝,”朱塞佩连忙在胸口画了十字,“这简直是叔叔与侄女级别的婚姻,我简直想不通,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娃娃亲这种东西,最离谱的是玛丽是吉尔叔叔二婚生下的,他一婚生下的是个男孩。”“所以叔叔他不胁迫你?”
“胁迫啊,怎么不胁迫,”朱塞佩撇嘴,“母亲都不着急,偏偏他着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个形容不错,谁让你叔叔是个妻管严呢!”
“已经不是妻管严了,上次他买了辆二手的拖拉机,然后被母亲罚跪键盘了一上午。”
“哦,那真是太悲哀了。”
安德莱亚表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