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立即转动了门把,第七个房间的大门便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火男的光芒,照亮整个屋子,因为本身没有灯光,此时的光芒更像是一位外来客。 他们本希望看到另一个异域的皇宫,每个人都在期待里面会是哪一个国家。古埃及?古巴比伦?但是第七扇门后面的房间却几乎是空的。 这里没有烟雾,没有香料,没有雕像,没有地毯,没有阳光沙滩,没有酒厅诱装,什么都没有,简朴得近乎被小偷搬空的杂物间一样的布置。只有中央的位置,有衣杆撑起的一件像克里诺林裙的裙子,巨大的鲸骨支撑着裙摆,仿佛台灯的灯罩。 但那是一件绣满金百合的黑色天鹅绒长裙,肩上竖立着伊丽莎白蕾丝领,胸口敞开,可以想象奶白色的皮肤上面珍珠项链颗颗浑圆。下面的紧身胸衣也镶满了大大小小的珍珠,簇拥着中心。黑色的面料上,全是金丝缠绕的缟玛瑙,反复的装饰,应该是某位贵族小姐的穿着打扮。 所有人大失所望。 李泽却仿佛能看穿这件衣服的原主人,脑袋里忽然涌出一些残碎的记忆:“那是什么?”“裙子,维多利亚时期前的欧洲贵族女性......不、应该说所有女性的时尚风貌,具体要说从哪风靡的,貌似是巴黎,因为那个时候的巴黎是世界时尚的中心。现代女性热衷的高跟鞋,在以前的巴黎,那可是男性穿的呢。”
西里尔说。
“我当然知道那是裙子。”李泽没好气,“我甚至可以说出女人们穿这种衣服是为了开Party,为了美还要勒腰。”
“三弟,如果想问就把问题问得彻底,我可猜不出你说的谜语。”
西里尔说。
“你和西里尔的关系还没达到我和我父亲的那种。”哈克接嘴。
李泽心头中了一刀:“好,是我的错,我想问这间房放一条裙子有什么用?”面面相觑。 “如果能知道这条裙子的生产年份,应该能知道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事。”
“知道这条裙子的主人,不也能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么?”
“意思你还想从上面找出DNA?”
“只要能找出一根头发。”
“老板,即使找到头发有什么用?你能检测出一两百年前的主人身份?”
所有人都露出了一脸诧异。 说实在的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做,这些事应交给研究人员,而不是他们这帮专门打战的。 “能看出上面的灰尘吗?”
西里尔问。
李泽靠得最近,所以他最具有发言权:“看不出,不过应该是纯人工纺织的材料,年代应该很久了,但这种样式应该是一位年轻姑娘穿的。”“我当然看得出是年轻姑娘穿的,难不成还是老太太穿的!”
西里尔沉声,“纯人工纺织的面料,应该在维多利亚时期前,那按照出现的时期来算,这条裙子大概在四百年至一百年间的年纪。”
“没想到老大还会懂这些。”
李泽一脸惊奇。
“我可是场场维密的VIP座。”西里尔颇为自豪。
“老大,我也想要。”“等我们活着出去再说。”
西里尔说,“这间房出现的是套裙,而前面几扇出现的是场景,会不会是这里的主人去过的地方,以及她最喜欢的衣服?”
“你的意思是这个走廊是她的回忆记录室?”
哈克问。
“差不多。有热爱收藏的人,而收藏的人里有喜欢收藏关于自己回忆的。某些回忆比较特别,比如说和最爱的人去的,或者最喜爱的风景,然后利用的特殊的能力,将它们封存在了这里。就像那个什么失恋博物馆一样,这里就像一个博物馆,是专属于她专有的回忆。”西里尔说,“我们踏进了她的博物馆。”
李泽挠挠头:“老大,会不会有其他的原因?”
“比如?”
西里尔问。
“你看,前三个房间很明显和后面三个房间完全不同,一个是现代的,一个是古代文化的,这承载的含义就不同。”李泽轻声说。
“你猜到了其中包含的意义?”西里尔心里大喜。
“不不不老大,我可没这么聪明,我只是就事论事。”李泽摆摆手,“一个现代,一个古代,一个旅游文化,一个文明文化,然后加上一件象征那时期女性时尚的裙子......会不会是纪念这条裙子的主人?前三个表示这里的主人还活着,后三个表示他们的回忆,而裙子是最后的轸念?”
“你的思维可真发散。”
西里尔鼓掌,“你不去画火影忍者,真是可惜了。”
“呦,老大,你是火影迷?”
“我是卡卡西迷。”
西里尔走进房间,“我就说我应该没看错,果然还有东西。”
李泽愣住了,死死地顺着西里尔的枪口盯着他所指的地方......裙子的后面,有一块石碑,上面雕刻着十字架以及几行字。 看来这真是为了轸念。 先前脑袋里一闪而过画面中,就有女士脑袋落地的场景。 在试探没有机关后,西里尔示意全部人进入。 “靠,法语。”
西里尔拍了拍石碑上的灰,上面刻着的字让他头疼,“要是希尔福在就好了。”
“那个......专员,我会法语。”
身后一名队员举手。
“哦,来来来,交给你了。”西里尔瞬间让出位置。
队员对石碑吹了口气,因为侵蚀得比较严重,有一些字已经看不清,但凭借着句子意思,他还是勉强地读出了句意:“纪念我珍爱的少女,玛丽。”“玛丽?”
李泽忽然有些紧张,“玛丽一世?”
“玛丽一世是谁?”
西里尔问。他对历史方面的最讨厌。
“英国历史上的第一位女王。”“就叫玛丽?”
“呃,差不多。”
李泽深吸一口气,“这位女王,如果说‘血腥玛丽’的话,老大应该才知道。”
“你是说那个灵异游戏?”
西里尔皱眉。
“对,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不过网上好像就是将血腥玛丽和玛丽一世连起的。”李泽说。
“‘珍爱的少女’,是女王的丈夫?”西里尔问。
“可能是情人。”“嗯,也不是没可能。”
“话说你们别想到这是英国,就把玛丽的名字往英国历史上想!”
哈克提醒,“世界历史上,名叫玛丽的出名女性很多的。”
“这么说......”李泽恍然大悟。 “什么?”
“既然是法文,那法国历史上的玛丽......”李泽沉默了几秒钟,“玛丽·安托瓦内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