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说这种话,而且好奇怪,她能感觉到他真切的关心,跟阿婆一模一样。她‘背后的人’,应该是他的仇人吧?尽管对她厌恶至极,他也明里暗里提醒过她多次。她觉得应该找个机会,跟他认真谈一下不离婚的事情了,因为她现在确实不想走。这个机会来的很快。夏如槿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床上多了一个人。他姿态慵懒的倚在床头,指节匀称的手指捏着平板,低眸专注的看着。可能也刚洗完澡,发丝软趴趴的搭在额头,衬的那双漆黑的眸子也温和了不少。尤其是……因为躺着的缘故,睡袍微微敞开,肌理分明的胸肌若隐若现。夏如槿眨了眨眼,再眨眨眼。才确定没眼花。脑子里回忆起结婚三年以来,二人好像从来没同床过,而且昨晚他不也没回来吗?难道人之将死,总会反常?“你……”有什么事儿吗?话没问完,她骤然想起了自己刚刚才坚定的信念,“算了,我可以。”
霍言深莫名其妙。就见她大义凛然的脱掉拖鞋,从另一端爬上去。小心翼翼的扯过被子一角,将自己滑进被窝,像只砧板上的鱼,直挺挺的躺在他身边。“来吧!”
“……”霍言深手一僵,平板从他指尖滑下来。他本来准备睡觉了,但脑子里一遍遍闪过今天夏如槿的反常,总觉得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这女人太蠢,他想试试能不能套出点什么。没想到羊入虎口。默了几秒钟,冷酷无情的吐出几个字,“你想得美。”
“?”
夏如槿侧眸,对上那无比嫌弃的视线,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她眼珠微转,一个翻身爬起来,“你是想做给别人看吗?假装我们关系很好,我已经取得了你的信任?”
“……”“不过说真的,你们这豪门还真黑暗。”
夏如槿想到那布偶,顿时觉得别墅里所有佣人都不可信,啧了声,“是不是你太苛刻下人了啊?才让他们起了害你的心思啊?”
“别人家的豪门都是奢靡无度,贪图享乐,就你这么惨,随时担心有生命危险。”
“不过还好你遇到我了,我可以保护你,就放心吧。”
“……”霍言深看着她,那双猫儿眼里全是讨好,咧着一口森森小白牙,怎么看怎么狗腿。完全不像以前那骄纵脑残的大小姐。他声音幽幽,“你怎么不说,是你骗了他们的钱,才让他们起了报复雇主的心思?”
“怎么可能!那布偶放家里至少有三个月了!三个月之前,我可没骗他们。”
“你怎么知道是三个月?”
“我什么不知道?这点把戏在我面前,太低级!”
夏如槿轻哼了一声,傲娇的继续,“你放心吧,有我在,一定没事儿的。”
霍言深没说话,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绕过了他的问题。花瓶好像也不完全是脑残。“我知道你怀疑我,我也无从解释。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这一次。”
说着话,夏如槿也将脑袋靠在床头,和他面对面。她离得很近,明媚的眸子认真,“我以前,虽然做了很多荒谬的事情,但也没给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对不对?”
“我相信你也查了,我跟你的仇人没有接触过。”
“我不属于任何一边,但只要跟你还没离婚,就是你这边的人,绝对不会背叛你。”
“……”男人薄唇微抿,定定的看着她,眸光幽深沉寂。也不知道信没信。但没表现出明显的不相信,已经是改变了。夏如槿微笑,漂亮的凤眼稍稍弯起,“呐,我把这个给你。这是我的本命蛊,有它在,没有任何蛊虫能近你的身。”
她把小青蛇从手腕上摘下来,在它极具幽怨的目光下,递给霍言深。男人眼睑微颤,眸中似乎有波涛汹涌,“本命蛊?”
面对未知的事物,他也不是全然不了解。比如这个词他就知道。在养蛊人的概念里,本命蛊就是蛊师的本命,蛊在人在,蛊死人亡……“把命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