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深笑笑,伸手将她往怀里揽了一下,“我想要孩子,或许是因为孩子是我们感情的见证,也或许是可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陪伴我们,让我们这个家更完整。但不管有没有孩子,你都是最重要的。我更希望你健健康康,因为余生那么长,互相陪伴的只是我们彼此。”
夏如槿,“……”她茫然的点点头,慢慢消化这些话。先前霍言深一直说想要孩子,她只知道他想要,并不知道为什么。而且延续后代,在卜家是一种责任,代表着传承,所以她并没有多去深究,孩子存在的意义。现在听他这么说,似乎又有了新的理解。恍惚间,似乎想到昨晚上的话,她为了牛肉面,胡搅蛮缠说他不在意她,只在意孩子。脸颊微微有些发烫。她伸出小手捂了捂脸,突然问,“你是在跟我解释吗?”
天边升起一抹白。有点点金黄色的光芒透过云层,散落在大地。透过车窗,落在女孩子亮晶晶的眼里,带着点疑惑,以及欣喜,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男人眸光深了些,捏了下她的小脸,“算是吧,虽然我希望你多给我一点信任,但我更希望你别胡思乱想。别真以为我不在乎你,一个人生闷气。”
“……”得到肯定的回答,夏如槿顿时就笑了。笑容明媚灿烂。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胸口,澄澈的眸光望着他,“老公,你现在真好啊!”
霍言深微微挑眉,“以前就不好了?”
“以前也好,但是没有现在耐心,而且老是说教我,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男人若有所思的点头。这点确实是他疏忽了,只想着去改变这小丫头,让她相信自己。但一直没做好自己,让她更有安全感。夏如槿看他安静的样子,以为他在认真反思,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他凉悠悠的声音,“既然这么好,连一套房子都舍不得给我买?”
夏如槿,“……”仰着的小脑袋慢慢低下。悄悄的埋在他的怀里,顺势拱了两下,声音闷闷的,“我错了嘛,你要是实在想要,我也可以给你买。”
只不过那么多房子,住的过来吗?想到这里,她疑惑的抬头,“对了,你怎么突然想到给我买房子啊?”
难道就是为了让她良心受到谴责?“给你的毕业礼物。”
“……”夏如槿眨了眨眼,在现在这一刻,良心是真的受到谴责了。她竟然以小人之心,这么狭隘的猜测他。太不应该了。只是,“毕业典礼在下周呀,这不是才完成论文答辩吗?学位证和毕业证都还没拿到。”
“顺便也谴责一下你这小没良心的,让你知道自己有多抠门。”
“……”愧疚的神情,一秒龟裂。就不应该谴责这么早,这男人本质还是恶劣的。不过昨晚她偷偷看了那套房子,还挺大的,位置似乎还挺好的,重要的是,价格根本不止十个亿,贵了好多好多。看在这么贵的份儿上,她不计较他这么小心眼儿了吧。霍言深低眸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眼神从疑惑到幽怨,再到最后的偷偷窃喜。无奈的牵动唇角。不用问,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不会告诉她,他临时改变主意了,将毕业礼物换成了其他……医院。陆禹丞确实什么都安排好了,而且还亲自站在门口迎接,因为这郑重的架势,让门口围了一群无脑小迷妹。霍言深看着拥挤的场面,拧了拧眉头,一脸不满。“你出来干什么?不知道自己这张脸有多招蜂引蝶?万一挤到夏夏怎么办?”
“……”陆禹丞嘴角抽了抽,对他这重色轻友的行为十分不满。跟夏如槿打了个招呼,带着二人从医务人员专用电梯上楼,声音淡淡,“你就知足吧!为了你家这小祖宗,我专程休了半天假!”
霍言深护着夏如槿进了电梯,“你又不是妇科医生,休假有什么用。”
陆禹丞,“???”
现在知道他不是妇科医生了?当初是谁让他开痛经的药,是谁大半夜问他痛得太厉害怎么办?就没见过这么现实的男人。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只是转头打量着一言不发的小姑娘,“夏小槿,你傻了?怎么不说话?”
夏如槿还在想自己的大房子,被人一喊,瞬间回神。“你才傻!我姐妹呢?昨晚不是来找你了吗?”
“……”说到这个,陆禹丞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看着夏如槿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是那种毫不掩饰的胆量,让人心里发毛。夏如槿往霍言深那边靠了靠,警惕的瞪他,“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神经兮兮的,中邪了?”
陆禹丞冷笑一声,“我看你才是中邪了!什么小鲜肉那么好看,让你背着你家亲亲老公,要给别人送大别墅?”
夏如槿,“???”
猛的瞪大眼,“你别乱说话我警告你!”
她这‘心虚’的反应,更肯定了陆禹丞心里的想法。一开始温燃说的时候,他还抱着几丝怀疑。毕竟这两人的感情他看在眼里,从夏如槿的转变,到霍言深对她的宠溺,再到最后两人如胶似漆的撒狗粮。大半夜发消息炫耀他的情侣戒指,以及各种警告他别乱怀疑她。好家伙,宠上天的小妻子再次出墙。这可还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格外意味深长的甩下一句话,便敲响了主任办公室的门。任凭夏如槿用看智障的眼神瞪他。整个检查过程,夏如槿都在思考陆禹丞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到底什么时候要背着她老公,给别的小鲜肉送大别墅了。直到抽血的针头扎进血管,她瞬间回神。“啊!”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办公室。吓得抽血的护士手一抖,差点没拿住针管。霍言深站在旁边,指节分明的大手盖住她的眼睛,动作轻柔的将她脑袋按在自己的方向。温凉的触感,熟悉的气息,像麻药一样,夏如槿顿时感觉都没那么痛了。不过几秒钟功夫。当护士小姐姐将针头拔出来,见夏如槿还保持着刚刚的姿态,柔柔弱弱的靠在男人怀里,忍不住抿唇笑了笑。“原来是撒娇啊。”
“……”夏如槿抬头,如梦初醒。撒娇?看她被扎一针,还有没有心情撒娇!医院的长廊。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夏如槿哼哼唧唧的靠在霍言深肩膀上,在心里将陆禹丞骂了个遍。等看到那人出来,实在没忍住,一副打算长谈的架势,“你好好说说,我到底什么时候要送别人大别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