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山哪儿去了?”
当东源州,出现如此巨大的动静后,整个源界都沸腾了。因为,他们发现一个问题,东皇山不见了!“我的天呐,是谁干的,居然可以如此干净利落地,将整座东皇山都轰没了?”
有大帝惊叹,瑟瑟发抖。西荒域那边,龙血皇朝传出一声龙啸,红龙仙尊大惊道:“太子离开此界了?”
“还是……死了?”
他感知不到龙乐翁的气息了,且魂灯灭掉,意味着此人陨落或是去了另一个大世界。有世界壁垒隔绝魂灯的感应,因此它会认为点燃魂灯的人死了,会灭掉。“我不曾感应到杀机啊,是谁在出手?”
源界不少大修行者,陷入惶恐。“应该是东皇移山了。”
有人猜测道。众人不解:“他移走东皇山作甚,真正的仙门尚未洞开啊?”
“别忘了,东皇有虚空神符,说不定早就可以去仙界了,只是不与你我说而已。”
有人道。“可仙庭圣地那边,为何毫无动静,洞虚方才在安抚众人,没有任何要离去的迹象。”
一直都有人,盯着东皇山与太墟的仙庭圣地。整个源界,属东皇最为瞩目,他的一举一动,以及东皇山与仙庭圣地的一举一动,全都在所有人的热切关注之下。有任何操作,都会被盯上,认为是暗藏深意。而移走整座东皇山,未曾提前惊动任何人,这便令人怀疑东皇的去向与动机了。太墟,仙庭圣地。洞虚脑壳痛,他被一众大帝环伺,诸帝将他围了起来,询问东皇山一事。“我也不知道,东皇这次回来很突然,只传信给我说不必惊异,并无下文。”
洞虚向众人解释。“呵呵……”但显然,诸帝对于这样一个解释,觉得很苍白,毫无说服力。于是,洞虚也只好道:“我猜他应该是去仙界了。”
“呵,我料也是!”
一位曾经的禁区大帝冷笑,“他说走就走,却不带上我等,究竟是何想法,有没有将我等真正当做自己人!”
“正是这个道理,他不仅带走了整个东皇山,还召回了所有昆仑组织的人,却唯独不带上仙庭……洞虚道友,你可别被东皇迷了眼,他显然是未曾将我等放在心里。”
“对啊……”“我也这般想,东皇此次太不仗义了,他说走就走,留下我们面对整个、源界的大修行者……不知道我们之间,曾经有深仇大恨吗,万一他们趁机攻伐如何是好?”
“诶?你这样一说,我顿时怀疑,东皇是否故意的……先是毁了我等的禁区,如今又建立了一个仙庭,构筑无数阵法……这里一旦催动,便是一座牢笼啊!”
此言一出,顿时惊异所有人。“不可在此久留,快快离去……”有人撺掇,建议先离开仙庭圣地,再讨论其他的事情,此刻他们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就连洞虚,原本也是没觉得太不对劲,可听到这些话,也不禁脸色发白。他环伺四周,发现这数十座帝宫勾连纵横,足以交织出数种大杀阵的阵势,顿时冷汗从额头渗出。“东皇,你当真是要对我们下手吗……”洞虚吓出冷汗不说,心中更是惊悸,他知道东皇是何等地果断狠辣,一旦确定要做的事情肯定不留余地。可当所有人,都飞出仙庭圣地,这阵势也没有催动。“呼……”洞虚松了口气,诸帝心中也是大松了口气,“还好,东皇没有此意。”
“可他看轻我等,却是事实!”
一位大帝不忿地道,仿佛孩子抱怨父母偏心般的语气。一位大帝苦笑:“我等出身于禁区,皆有罪孽因果,上仙界这种事情,东皇肯定会优先考虑其他人……至于我等,不被秋后问罪已是不错了。”
“可是,他当初承诺,既往不咎……如今,却又为何,要这般双重标准!”
诸帝不忿,皆是很不开心,一个个神色冷漠,咬牙切齿。东皇山消失,他们压根就没想过别的可能性,比如说有人炸山。对于东皇,他们有足够的认知,并且相信源界没有那样强大的存在,可以令东皇山毫无反击地被消灭。故此,这一定是东皇自己干的。“东皇这一去,是要将我等,置于全源界的视线之下啊……若他一去不归,我等便要替他,抗下源界大修行者的怒火。”
“他上次阻挠众人飞升仙界,如今却自己去了仙界,一旦被人知晓,我们境地难说。”
“当初就不该信他……”“不……我觉得,东皇应该有所考虑,还是会回来的,只是应该有什么急事,来不及与我们过多提醒。”
洞虚大帝对众人说道,他还是比较了解吴缺,既然还是发了传信符的,说明有余地。如果真是留他们,在源界自生自灭的话,那将对源界产生多么巨大的破坏,东皇是肯定知道的。而这样一个巨大的损失,源界承受不起,东皇也同样不乐意看到。天下大乱,对于东皇来说,并无任何好处,相反还会令他失去各方大修行者的支持。“我觉得,得谈一谈,各方大修行者的口风,看看他们是否对此颇有微词。”
有人建议道。“冥海禁区毁了真是可惜,如今我就觉得冥海禁区最有安全感,除此之外哪儿我都不想去……”“不必悲观,我等联合在一起,依然是源界除了天权圣地外最强大的势力。”
“除了天权圣地?若是天权圣地旧事重提,将禁区黑料拿出来,要与我等撕破脸又如何是好……”“那就拼了,大不了将这半个源界,也变成废土界那样!”
洞虚头痛不已,劝道:“万不可冲动,不过各方的口风是要探知一二的,还得去拉拢几个盟友……退一万步来讲,东皇若是当真放弃我等,到时候也不至于举世皆敌。”
“唉,禁区不该毁掉的,如今我们没有一个安身之地了……”又有人重复地道。“太墟仙庭还不错,这里可以住下,也有帝宫阵纹守护。”
洞虚道。却有人质疑:“可我等,都没有仙庭内阵法的通行令与催动符灵……东皇令只有洞虚道友,才得东皇赐下一枚吧?”
“嗯?”
顿时,众人转眸看了过来,眯眼瞅着洞虚。像是要说,你这般劝说,是何居心?难不成,是要将我们诓骗回去,然后你好趁机催动杀阵,给我们来个包圆儿?洞虚见势不妙,他立刻锁定了人群之中,一位多次发表挑拨言论的大帝:“木辅道友,你多次恶意揣测,又将此事非说定性为一个阴谋,我看你这般上蹿下跳,你才藏着阴谋!”
木辅冷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各位看看,洞虚已然慌了……我认为,那道符令不适合掌握在他手中。”
“难道适合掌握在你的手中?”
见众人微微点头,就要站在木辅那边,洞虚顿时道,“东皇令只能启动仙庭内的护山大阵,无法催动杀阵,诸位不信我可以给你们。”
说罢,洞虚祭出一道令牌,乃仙道神金雕琢而成。却在展示时,一道神光闪过,木辅大帝出手,眼中迸射出一道剑气,将仙道神金符令斩碎。他道:“拿个假的出来蒙谁?”
众人正要问他,又听到这话,顿时又看向了洞虚。洞虚却道:“木辅,我刚拿出符牌,谁都没有看清,你凭什么说是假的……直接就给毁了,是想让仙庭成为一个,无可防护之地,给人可乘之机吗?”
“那符牌上根本没有阵纹。”
木辅道。“你没见过世面,当然不知道什么是本源神纹道符,但你这般针对与我,我突然有些怀疑你的动机……与身份。”
洞虚微微眯起了眼,杀意在眸子里闪烁。一个刺儿头的存在,完全会影响整个队伍,想要震慑众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干掉刺儿头。“轰——”洞虚出手,这回先发制人,俩手指头戳向木辅大帝的双眸:“我倒要看看,你这俩眼珠子,是什么做的,竟可射出剑气!”
“噗——”木辅眸中,剑气爆射,如一道激光。眼看洞虚的手指,就要被击中,洞虚掌中绽放虚空气息:“虚空神镜!”
虚空法术,创出一面镜子,将木辅眼中的剑气反弹了回去。木辅微微有些诧异:“东皇将《虚空经》精髓都传你了吗,难怪如此狗腿地替他说话,今日倒要看看,你有东皇几成!”
“这……”周围众人,见两人相斗,也是犹豫不决,不知道帮谁。“帮谁……”西皇林的一位女帝看向众人。“不知道啊,帮谁都棘手,以后有话说的。”
“帮洞虚的话,万一木辅是对的……可帮木辅的话,东皇迟早会回源界的……”“如何是好?”
“那便谁也不帮吧,你我就做个看客,瞧着场面,别闹出人命就行。我观那洞虚,略胜过木辅,不过他应该是为了立威,并不会贸然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