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尝试登船。“登船需要注意什么?”
龙乐翁望向吴缺,眼中充满着希冀。这可是太初骨船啊,诸天万界史上,最强大的鉴定神器!被太初骨船欣赏的人,都不会在绝世仙王境的成就之下,甚至大概率会成为天帝,被称为是传说中的神船。若说,仙界是修行者的最终梦想之地;那么在太初骨船面前,仙界的*力就约等于零了。“去试试吧,应该没有什么值得小心的,只要不对太初天帝不敬……不要随地吐痰、大小便什么的……”吴缺淡淡道。“噗呲……”众人不由得发笑,原本紧张又激动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温和起来,众人少了许多压力。“谁先上去试试?”
吴缺看向众人,一字拍开的,好几十口子。可这几十人里,却无一人,敢轻易踏出。“我来!”
你看我我看你,老半晌了,终于还是有了第一个勇士。是昆仑的一位同乡,没有姓名,因为资质平平。他问:“若是不能登船,或是无法得到太初之牙,会有危险吗?”
“对啊,贸然登船,是否会有危机……”众人嘀嘀咕咕,议论起来,更小心翼翼了。太初骨船虽然很具*力,但修士不是莽夫,脑子还是有的,虽然强烈想要登船,却还是很冷静地思忖后果。吴缺望了一眼古黎:“当初你得到太初之牙时,可有什么危险?”
“没有。”
古黎摇了摇头。“那就是没危险咯……”吴缺耸了耸肩,表示应该没有危险,因为他没有遇到。“我不敢确定,我带各位来,是想给你们一个查验自己的机会……也涉及今后的修行资源分配倾斜的问题……”众人皆是点头,明白吴缺的苦心,也没有什么异议。资质与潜力更强大的人,当然应该享有更多的资源,也只有这样才能将资源最大利用起来。今日起,若是能被太初骨船瞧上眼的,在吴缺麾下便会被提拔重用,并且尽可能满足其所有修行需求。毕竟,一个绝世境以上的未来大能,是有必要先供一手的。昆仑的那位同乡,也决定好了,但临行前还是故作悲壮地,给众人说道:“若是我不幸罹难,死在了太初骨船的考验下,你们记得将我的骨灰带回故土……”“好嘞,你放心去吧!”
卓悦嘿笑。“哈哈……”众人一阵哄笑,这孩子说话,怎么那么一语双关呢。昆仑同乡也是开玩笑,他被众人赋予了期望,在众望所归之下,他从太初骨船的侧边舷梯准备登船。“砰——”一道无形罡气,将他直接震开,飞了出去,被吴缺一掌接住。“失败了。”
古黎淡淡地道。“啊?”
那同乡一脸迷茫,“我才刚开始啊,它都还没考验我呢,怎么就没了?”
“哈哈……”众人大笑,这厮真是天真得可爱。古黎也笑:“谁告诉你,太初骨船会考验人的,同境至尊的修行者才有资格登船……它选出来的不仅是未来的高境界强者,更是同境中几乎无敌的修行者。”
那人道:“你不早说……早知如此,我就不必自取其辱了……”他苦笑,知道自己距离这个登船的要求,都查得很远,更别说后面一步了。太初之牙,就挂在那莹白色头骨上,看起来非常地*,但就是没办法也没机会获取了。“唉……”昆仑同乡遗憾一叹,自行退到一边。有人开他玩笑:“不再试试?万一成了呢?”
“不试了,要试你去试,老子不想自取其辱……”于是,众人在笑声中,又有人站出来,道:“我来试试。”
还是一位昆仑同乡。这个人飞向太初骨船,尝试从太初骨船的上空,降落到船上。他似乎以为,先前那个挑战失败的人,是因为没有采用他这样的登船姿势。“砰——”结果是他也被弹开,且立刻重伤,当场吐血。吴缺道:“唉……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对太初天帝不敬,你敢从他头上降落下去,找死吗?”
还好,那人没死,吴缺用一枚神丹将他救活,看起来是有些浪费的。不过吴缺最近很发财,靠着劫富济贫与各种操作,搞到的丹材不少,一枚神丹还是很大方地给得起。“哈哈哈,真是胆大包天,竟敢从太初天帝的头骨之上跨过,你觉得它还能给你好脸色?”
“道友,你鲁莽了,险些横死啊!”
“虽然这只是一具,太初天帝第一世的陨落身,但依然是太初的气概,举世无人可辱……想必它料你只是尝试登船,并未刻意亵渎之心,否则你已死无全尸。”
古黎警告众人,千万要小心,不得有半点不敬先贤的举动。古黎:“一定要足够尊重,否则就算你有天纵之资,可能太初天帝的头骨也看不上你,不会赐予你太初之牙。”
被吴缺用神丹救回一条命的同乡,先是感激了一句吴缺,而后对众人道:“确实要小心,不要学我,方才我真的感觉自己,差点与这个世界彻底再见。”
众人神情凝重,也不敢再嬉皮笑脸,这是血淋淋的教训,虽然还没死人,却也足够引起重视。“我建议,先焚香沐浴,再叩拜一下再登船……”璧儿在此列中,她忽然这样说道,“应该有足够的礼数。”
“璧儿姑娘言之有理……”一些废柴听了,当时就听进去了,真的以为太初骨船看不看得上他们,跟他们是否焚香沐浴会有关。吴缺见此,连忙摆手:“可别,这太初骨船不知何时会走,我无法标记它的所在,一旦走了我也找不到……所以,能尝试就赶紧尝试,几个几个一组,抓紧点。”
他并不认为,那些过于形式化的礼数,会被太初天帝看在眼中,毕竟在太初时代还没有产生这么多的繁文缛节。若当真是个可造之材,太初头骨不会吝惜一枚骨牙的。“吴缺说得对,太初骨船漂无所定,总是在诸天万界中不断挪移,咱得抓点紧。”
听说过太初骨船传说的人,都觉得吴缺说得对,形式主义要不得。璧儿望向吴缺,她见到有一行数人登船去了,也道:“山主,敢问璧儿可否一试?”
“自然可以,你是我东皇山的一员,又不是奴仆。”
吴缺理所当然地说道。这话听在璧儿耳中,脸上甜得像是喝了蜜水,她缓缓飞向太初骨船,排在了一个昆仑成员的身后。是的,要排队。这一行人,接近百个,船舷虽然很宽,但还是没人一哄而上。万一与我同时踏上船舷的人,他不够格,我却也被波及弹飞了怎么办,那我不是血亏?越是废柴的人,越是有这许多,奇奇怪怪地,用来给自己争辩的借口。而往往,只有让他们直面惨淡的人生,才会相信自己其实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