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元神，她走时分了我部分本源……所以我需要再次修行，才能跨入仙境。”
柳媚是早就成仙了的！这一点，吴缺也想起来了，最近他忙活的事情不少，导致对于这些边缘人物都没有了多少记忆。但经历过的事情，还是多少会有点记忆的。“我想起来了，柳媚在漫长的被封印的岁月中，难以忍受痛苦与寂寞，故此人格分裂……有了你这么一个第二元神。”
吴缺与柳媚，还是有一段时间，联系密切的。对于柳媚的事情，多少知道一点。“是。”
柳媚笑道。“我还以为，她将你炼化了呢，没想到赋予了你新生。”
吴缺很意外，按说保持元神的完整性，是一个修行者必须要明白的基本点。但柳媚没有这么做，将这个被迫化出的第二元神，给分离了出来，让她活了下来。“那是因为，在那段漫长的黑暗岁月中，我与柳媚相依为命，若是没有我开解她，她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吴缺点点头，对此表示理解，漫长的黑暗岁月，不是谁都能忍受得住的。如那神界，枯燥乏味到不行，只有真正强者的元神，才能熬过那段漫长的恢复期，从而得到转生的机会。“那我该如何称呼你，柳媚吗？”
吴缺笑问道。仙子轻笑，不介意地道：“你可以称我为柳眉。”
“仙子……”望着柳眉，吴缺忽然有了歪脑筋，“我正在进行一个很有趣的实验，你可以加入进来，若是成功的话你可以得到一道神符。”
熟人就是用来坑的嘛……吴缺不要批脸地想道。“我拒绝。”
柳眉笑呵呵地道。柳眉：“因为柳媚说，你是个小狐狸，不能听你的。”
“呃……”吴缺挠了挠后脑勺，感觉到了一丝尴尬。“咳咳，那啥，给你庆贺一下子，摆几桌？”
吴缺改口道。“好的呀！”
柳眉笑道。……到最后，吴缺也没能将柳眉给忽悠了，让她帮忙参与实验。按照柳眉的话说，她不缺修为了，不想再更进一步，成仙永生便已经到了她理想的尽头。她生于黑暗之中，经历得比柳媚少，想要的只是活下去，而真仙已经足以活下去了。吴缺也观她的潜能，几乎耗尽，毕竟只是一个分身，能成仙都已经非常了得。她没有强大的血脉，也没有特殊的机缘，第二元神也是被环境逼出来的，并不是主动修成。而被镇押漫长岁月，对法力有强大渴望，希望变得强大的柳媚，她已经去了成仙路。或许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所以才将柳眉留在了仙界，代替她逍遥自在地活下去。吴缺自然不可能勉强，他忽悠两次之后，便也放弃了这样的想法。这种实验多少带点风险，除了血神族之外，目前为止参与实验的对象，各族都死伤不少。唯有血神族的纯正后裔，能毫无副作用地活下来，不过也不是谁都可以孕育出神符。血神族已经被验证，可以接受吴缺的血脉，这也是血神族的种族天赋，它们可以轻易融合各大神族的神血，用来刺激进化自己的血脉。在拍卖会结束的三日后，长孙无极的秘境打开了，他从烂柯大阵走出。吴缺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正在给第一场实验中活下来的修行者讲道，这些人前途无量得帮他们打好基础。这几日吴缺可是没闲着，给每个人选取几套契合的天功，送出一两项神术。“嗡……”烂柯大阵停止运转，设定的时间结束，长孙无极从阵内跨出，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一颗大树桩上的吴缺。那树桩像是个蒲团，荒野是道场，吴缺足下数十人围坐，井然有序。“咳。”
长孙无极提醒道。吴缺自然是看到他了，挥手道：“各自散去吧，多听无益，先去巩固了今日接收到的要义。”
“是……东皇大人！”
众人告退，各自飞离此地。吴缺起身，瞬间出现在长孙无极身前，随手布置一个虚空结界，令两人与世隔绝不被探听。虽然在场的人，都是参与实验的人，可实验的细节还是不能传出去的。“怎么样了？”
吴缺询问道。布下一桌美食，二人在结界中对坐，斟了一杯茶，要工作不宜饮酒。坐下来后，长孙无极一阵放松地舒了口气，饮了一杯悟道茶。神清气爽后，道：“这次有了范围的针对性实验……取得了较大的成果！”
“好！”
吴缺眼绽精芒。“但……”吴缺又愣了，这时候来个转折，肯定不是好事儿。“我找到了，可以承载你血脉的受体所需的条件，可是要让每个活下来的受体，都能成功觉醒神符……这就是概率问题了。”
“没有规律吗？”
吴缺问道。“目前来说，没有规律，只能说有几类受体，能孕育神符的概率较大……”长孙无极得出结论。吴缺点点头：“也是……”自己还是太想当然了。真想批量制造神符，真的可以成功的话，只怕自己的存在，早就被时空天帝盯上了。然后关进小黑屋里，使劲儿抽血。“那以我的基因为模板，造出的那些受体，是否可以加大这个概率？”
吴缺问道。“你的复制体，我一直没有试验成功。”
长孙无极这样道。“而我利用帝尊阁秘法，将你的血脉与其他女修士的血脉融合诞生的后代……倒是可以增大成功的概率。”
长孙无极说道。“不过我不确定，这样诞生于人体之内的神符，是否真的合乎大道，是否是独一无二的神符……如果是长生符这样，批量产生的神符，那将没有多大意义。”
“先天神符师，是有天帝道果的，是预备役的天帝，注定会站在巅峰。”
吴缺蹙眉道，这是他得到的确切消息。长孙无极摇头：“但你也知晓，我们这是人为创造出的神符师，不是先天自然孕育而出……”“前辈，你发现了什么？”
吴缺皱眉道。“我发现，有的受体，虽然体内有神符出现，但不是真正的神符，只是神符映照在他体内的一道法则烙印……怎么说呢，就像是盖了个章，虽然也有神符的效用，但这道烙印不足以令他拥有先天的天帝道果。”
吴缺：“那如此说来……卓悦只是运气好，是偶然的。”
“可以这样说，不过也有成功的神符师，虽然极其稀少。”
长孙无极兴致不减，在他看来，即便概率很低，但也值得宽慰。用这样的方法，得到的神符，哪怕一轮实验只有一枚，那就是血赚的！而在吴缺的眼中，这无疑显得有些不是太划算，寻常的神符对他没有大用，整这么多资源搞出来的神符如果是鸡肋，那就有点难受了。吴缺叹了口气，问道：“前辈，目前为止，成功的受体都诞生了哪些神符？”
长孙无极笑了笑，看出吴缺的失望。他又饮了口茶，缓缓道：“其中，长生符是最多的，不过这些伪神符我看不能令他们成为天帝……不过支撑他们到成仙，我认为还是可以的。”
“潜力只到成仙？”
吴缺失望地摇了摇头，“那和废物有什么区别……”“噗！”
长孙无极猛地咳嗽了一下，口中的茶水，喷了吴缺一脸。“……”吴缺抹了一把脸，无奈地望着长孙无极，他觉得这老头儿是故意的。长孙无极忍不住又笑了笑：“原谅你先前的指桑骂槐了。”
吴缺一脸懵。我不是在骂你啊……不禁苦笑，吴缺也觉得，自己说出那句话，是有点飘了的感觉。自己才跨入仙王境几天呐，居然就敢说能成仙的人才，只算是废物了……我得检讨。重说，那绝不是废物，最多算是碌碌无为。“能批量制造可以成仙的大才，这已经算是很逆天了，比帝尊阁的造神计划的成功概率更大，且代价更小……并且，只要你活着，就可以不断创造出来，不浪费多少珍惜资源。”
长孙无极觉得，这简直是惠而不费的好事，将吴缺当成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几乎是无本万利。“前辈……”吴缺看出了长孙无极的心思，无语地瞥着他。“呵呵……我只是说说。”
吴缺认真地道：“如果不能诞生真正的先天神符师，那就失去了意义，至少也得是绝世生灵才能插手成仙路中的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