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关里！”
“渣男！”
卓悦总结道。“对！……诶诶诶，不，不对！什么玩意儿，能这么形容这事儿吗？”
古丰祭连忙瞪眼，生怕歪了楼。吴缺等人，则是轻轻笑着。魔牛神尊走了，走上了大力魔牛族的传承路，从天下第一关去了牛魔关，与众人分别。古丰祭没法跟去，那是一条只有大力魔牛族的后裔，能够走得通的路。成功了，就可以在成仙路出线，崛起。若是失败，将死于其中，回归神界。豆圣决定去挑战一下，也不敢带任何人，担心将朋友坑死，故此将好兄弟古丰祭也丢下了。而以古丰祭的资质，帝尊阁的大人物，驾临天下第一关选人时，将他落下了。皆以为，资质平平，不堪大用。这让古丰祭受到了巨大的心灵创伤。至今，他的修为，还只是真仙。吴缺也安慰他：“或许你的才智不在修行上，比如长孙无极前辈，他不是一个修行天才，但在研究血脉与生命奥秘上，他是非常卓越的研究者。”
“这种话就不必说了，我都懂……可这都是风凉话，你得告诉我我擅长的领域是啥，我才振作得起来……”古丰祭表示，自己已经废了，没有奋斗的动力了。他没有机遇，没有一个好爹，也没有一个强大的前世身份，玩儿个锤子。以前总说，努力就有成果，可是事实证明，那样的人极其稀少。时空天帝是突然崛起的，也是凡体最大成就的第一人，可是自古以来，也就一个时空天帝！再加个石中帝。其他人，有谁？寻常资质的人，最多只能成仙，挨死不过小仙王境界，再往前就靠真正的天分与后台支持，不是散修可以站到的高度了。不说大神境界以上，只是绝世生灵之中，便不存在几个依靠努力上位的。真相就是这样，血脉、靠山、机缘气运……至少得占一样极其高端的程度，才能有机会站在世界的顶端。到了成仙路，如果不能成为绝世，那还不如不修，免得浪费了紧凑的资源。古丰祭道：“唉，我已经想通了，像我们这样血脉、家世、气运，一样也不占的修士，也就这个境界了……”“苦修，是没有未来的，没有任何一部功法，是可以依靠苦修晋升到仙王以上的境界的……只有嗑点儿丹药，这么一条路可走。”
“可是，我们这样的人，哪儿来的钱买丹药？”
“再说了，吃药升上去的，根基不稳，实在是太弱……”古丰祭喝得烂醉，他已经失去了雄心。“到了成仙路，我才知道，我这样资质的人，一眼看去全都是。”
“人群中随便丢一块板儿砖，都能砸到几个仙王……”“算了，这世上总得有些人，是滥竽充数，用来反衬那些天才的……可能我就只是普普通通的，芸芸众生之中的那一位……在这些人中，我已十分幸运，能长生已是难得了，应该满足。”
“唉……”吴缺摇了摇头，望着故友憔悴的模样，也是无能为力。他不知道，古丰祭在成仙路这些年，经历的那些细节，但是要毁掉一个热血的人，并不是三两下的打击就可以做到的。“古丰祭到底经历了什么？”
吴缺见其喝晕了，睡在了草地上，才对众位问道。这下，在场众人，都露出了遗憾与同情的目光。玉洁道：“刚进天下第一关，他与一位女修士一见如故，然后……那位女修士被帝尊阁选走，当场与他断了关系。”
“还有，豆圣走后，带走众人的帝尊阁大能们，都对古丰祭的资质评头论足，认为他觉悟可能成为强大的仙王。”
“他不信邪，去天下第一关里，闯了一下人皇路、天人路……被人打得残废了丢出来，才刚走了没多长距离……”万罗也道出古丰祭的一则秘辛。万罗又叹道：“主要是师尊，我向师尊提请多收几个弟子，哪怕是记名弟子也行……可师尊的分身当场摇头，说古丰祭没有任何可能，能够成为一位盖世强者……不值得培养。”
“这……”吴缺张了张嘴，叹息。被诸天万界第一人，当面说是个废物，虽然是没有直接说，但也可以证明这件事的事实了。在修行上，古丰祭是绝无前路可言了，除非他突然走一个逆天大运气……可这种概率，为零。这下吴缺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古丰祭了。“帝尊不会那样说话的吧？”
吴缺疑惑道，以他与帝尊的两次见面来说，都觉得帝尊不会这样膈应人。万罗道：“来接我的是师尊的分身，不是本尊，所以说话直了些，直接告诉古丰祭，让他不要浪费精力在修行上……让他另辟蹊径，或许有所作为。”
“那你可曾问过，另辟蹊径是指？”
吴缺道。“咳咳……”众人皆是咳了一声，好像是知道什么。卓悦疑惑道：“帝尊大人真的指点了？那倒是说给古丰祭听啊？”
“唉……”众人一个接一个地叹气。玉仙儿笑道：“这事儿，正毁在这上头……帝尊建议古丰祭将自己埋起来，用养灵族的方式……或许几百万年后，可以得到天地滋养，而改善资质……”吴缺：“……”难怪古丰祭自闭了。连帝尊都说，只有这样的法子，才可以救古丰祭，那就说明真没办法了。“造化神丹呢？”
吴缺忽然想到这东西，传说中是可以令修士拥有很高的上限的。玉洁道：“古丰祭一个自然人，没有什么来头，谁愿意为他付出这样的代价呢……”“而且丹药虽然可以改善资质，可古丰祭自身道心也有问题，就算服用造化神丹这样的丹药，将来的成就也不见得能高。”
万罗道：“我不为他张罗这些，便是觉得他的心态也有问题，别人说几句话，发生几件事情便沉沦了……就算有了资质，他也很难有所作为。”
万罗望了一眼，已经醉晕过去的古丰祭，道：“除非他自己意识到，重新拾起信念，就算帝尊说他不行他也继续走自己的路……那样的话，我就会为他安排一切。”
“现在的古丰祭……确实不值得培养，我作为镇魔台的一关城主，不能为了自己的朋友，随意动用造化神丹这一级的宝物。”
吴缺点点头：“我懂你的意思。”
烂泥扶不上墙，就是现在的古丰祭，他已经自我放弃了，沉沦了，堕落了。因为帝尊说他不行，他就真觉得自己不行，失去了所有动力与信念。这不是一个强者，应该有的气度，如果他能在这样的压力下振作起来，那才真的有值得培养的潜质。“可是他……太可怜了。”
卓悦见着，已经有些不修边幅的古丰祭，不由地母性光辉泛滥。吴缺笑道：“古丰祭是我们的朋友，但造化神丹这个级别的东西，对帝尊阁来说也属于战略级……是为那些道心永固，却为资质所困的人杰用的，不是一个连自信都没有的可怜人。”
进入成仙路后，一切都不同了。在仙界，吴缺可以为自己人，炼制一枚造化神丹，只要他有丹材。可是在成仙路里，吴缺一旦这样做，而古丰祭被帝尊阁鉴定为毫无潜力的废物，那么这枚丹药一定吃不到他的嘴里！在炼丹结束后，就会出现帝尊阁的高手，将这枚丹药带走，拿去给需要的人。成仙路里，就是这么现实。那些强者的子嗣，可以享有一些福利。但那也是有原则的，不是什么好东西都可以平白得到，需要用功勋或是宝物，去与帝尊阁换取这样的机会。古丰祭显然没有这个机会，除非他展现出的气度，令帝尊阁承认他有那么一丝的可能，能够成为一尊强者。不然，会有人来劝，想要培养这么一个废物的人的。别以为可以不听劝……被劝退这事儿，是不听劝就可以的吗？“什么人可以成为强者，都是早有注定的事情……我总感觉，不存在一个总括的规律，可以用来形容每个大能力者。”
“就像是，一切都是被谁选定的，谁可以崛起，谁会夭折，谁会碌碌无为……”“就像是帝尊，他可以一句话，否定一个人的资质一样……或许也存在那么一种力量，可以轻易决定，任何一个人是否拥有潜力……”万罗口中，忽然冒出一堆，在众人听来很莫名其妙的话。但吴缺却察觉到，自己元神中的那道神符，忽然晃了一下。它居然有所波动！吴缺惊异，这东西很少反应，就连见到帝尊时，也没有第一时间做出什么反应的。难道，它也认可万罗的这句话？“万罗，你是何出此言呢？”
吴缺严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