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们公司有劳动仲裁案子？”
王川不卑不亢道。 “金总监早上打电话说有个劳资方面的事要咨询，具体什么情况她也没说，一会儿去了你如实解答就行。”
老牛道。 “好嘞！顾律师一直服务的客户是不是就是他们家？”
王川突然问道。 “对，他们家已经给咱们不少项目了，诉讼案子也有几个了。 如果把他们家服务好了，咱们等于挖到了金矿，每年多了不敢说，拿个五六百万的业务还是轻而易举的。万一碰上大业务律师费肯定翻番。”
老牛yy道。 五六百万对于一个大所来说不算什么，一个合伙人只要努力一年赚的比这个数只多不少。若是碰上业务多的合伙人收入直逼小目标，这点钱根本不在话下，每年请客送礼的钱也不止这点。 但是正阳律师事务所不过三十多人，在石景山区来说有这么一块大业务已经算是独占鳌头了，很多律师事务所拼死拼活的干一年，全加上不过二三百万收入，基本上徘徊在生死线上，就那么煎熬着，等待着天上掉馅饼--大业务出现。 眼下老牛有这样的机会自然要好好维护，使劲的舔，把所里最强阵容派上场，十八般武器都用上。正所谓：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总之一句话先占上再说。 近一个小时后，老牛将王川带到了金融街的一座五A级写字楼下，停好车后，老牛下车抬头看了看外表华丽的写字楼：什么时候正阳律师事务所能搬到这儿来办公啊！ “王川，咱们的客户在这里有两层，七层和八层，都是自有物业。”
老牛得意道，好像说的是自家资产似的。 “牛掰！果然是有钱人！”
王川看着眼前的写字楼感叹道。 “走，去会会金总监。他们公司员工背地里叫人事总监金总为小金总，他们的大老板为大金总，一会儿如果员工说是小金总，你要知道指的是谁哈。”
老牛嘱咐道。 “嗯，您放心，我记住了！”
王川点头道。 电梯停在了八楼，当王川走出电梯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非常气派的大前台，王川目测大前台的面积有正阳律师事务所一半大小。前台的后面的墙上有“中塔国际”四个大字。 当老牛和王川走过自动玻璃门后，坐在前台的两位年轻貌美的小姐姐站了起来，目测两人平均身高得有一米七，身材苗条，一脸的喜气。 “欢迎来到中塔国际，您好，两位有预约吗？”
其中一位漂亮的前台小姐姐问道。 “我跟小金总约好了，我是牛律师。”
老牛微笑道。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所以老牛无论是去哪家客户都会对他们的工作人员客客气气的，大家都是打工的，何必呢！和气生财！ “好的，这边有沙发，请您稍等下！”
对方露出甜美的微笑，说完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王川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环顾左右低声道：“主任，这家公司够气派，比康总他们公司还大。”
“那是，他们不在一个等级上，这个地方可是他们集团的总部。”
老牛一副傲娇的表情，低声回复道。 五分钟后，前台小姐姐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 “牛律师，您好，让两位就等了，金总在里面等您，请跟我来！”
小姐姐的声音悦耳，让人听了很舒服。 王川暗暗赞叹：看来这前台选的不容易啊，既要漂亮，个子高，又要彬彬有礼，有气质，恐怕学历也不会低，这份工资不好拿啊！ 老牛和王川跟在前台小姐姐身后向里面走去，一路上只见办公场所装修的非常豪华，应该是请高人（至于有多高，你想多高就有多高）设计过的，办公区既不让人感觉死板，又不失商务氛围，给人一种轻松愉快的感觉。 会议室装修的很大气，不像一般公司那样六面只管五面（顶棚是通透的），王川看了一眼会议室，感觉隔音效果应该非常好。 “您好，牛律师。”
在大会议桌的尽头坐着一位漂亮的女士，三十岁左右，皮肤有些小麦色，显得很健康，一头短发显得很干练，五官长得精巧很有南方人的特点，皮肤细腻。 “您好金总。这位是我们所专门负责劳资方面业务的王律师。他的简历我之前发给过您。”
老牛走近后道。 “嗯，牛律师，王律师，请坐！”
小金总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了与她年龄不符的犀利和深邃眼神。让人感觉眼前的女人很不好惹。 “金总，您这次让我们过来，是要咨询劳资方面的事？”
老牛问道。 “嗯，牛律师，您跟我叔叔是老朋友了，咱们也比较熟，我们刚将总部搬到帝都，对帝都这边的情况不太熟悉，最近公司人事方面出了些问题，想向您二位咨询下。”
小金总说话很客气，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却并非如此。 “金总，您说。我们帮您分析下。”
老牛道。 “公司在年初的时候招聘了一位人事经理，九月初时她架着拐一瘸一拐的来公司，递交了一份丰台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出具的诊断证明，医生建议她休息五日再复查。 本来这不算什么事，我们公司还是很人性化的，既然脚受伤了走不了路，我就批准了她的病假。 此后她又先后递交了几次病假单，每次医生都建议她休息五日，时间都不长，一直休到这个月。她的工作暂时由人事主管负责。 你们也知道我们集团刚搬到帝都，事情比较多，我还兼着公司董事的职务，所以一忙就把这事给忘了。”
小金总说完，拿起茶杯润了润喉咙。 老牛和王川见对方说话不急不慢的，也不敢催促，只当是陪聊了。 “前段时间，人事主管给我发了一张扣扣空间的截图。截图上是一张照片，正是人事经理。时间是二零零八年十月十二日，背景是上海外滩。 我立刻打开了扣扣，打算看看人事经理的空间，结果却发现我看不了她的空间，被设置了权限。”
小金总表情夸张的说道。 “然后呢？”
老牛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配合了下小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