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约翰微笑道：“姚经理，王律师，贵司的事情我们有所耳闻，在此之前也了解了一些情况，应该说我们律所办理的类似项目不下一百起，贵司的案件我们可以办理。 但是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这种事情不好解决，需要动用多方关系。不过好在贵司收购的公司就在纽约，而我们在本地还有些资源，在与工会的谈判中也有丰富的经验……” 老约翰说了一大堆，想表达的主要意思就是这案子因为涉及到工会，不好弄，恐怕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而WL律师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完全可以处理此事。 沈琪在王川身旁快速翻译着，王川感觉美丽国同行的忽悠水平跟国内有的一比，不过从对方说的情况来说，他感觉对方应该是有相关方面的经验，不是存粹的大忽悠。 给双方搭上桥后，王川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主要是法律服务费用问题，双方有些分歧。 中午时，史密斯请众人在附近据沈琪说比较出名的一家中餐厅吃饭，老约翰与王川边吃边聊，聊的很愉快，但是对双方的后续合作却只字未提。 回到酒店后，姚副总找到王川，因为律师费的事需要上报总部审批，这几天姚副总还要处理些公事，他让王川多住几日，待总部的审批下来，委托手续办完再一同回国，王川答应下来。 之前沈琪留学美丽国，曾在纽约住过一段时间，所以王川让沈琪帮着侧面打听下WL律所的近况，因为近两日在与老约翰和史密斯的接触过程中他感觉对方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王律，真让您猜到了，老约翰和史密斯确实有事瞒着咱们。”
隔了一日，沈琪找到王川道。 “哦？！什么情况？”
王川惊讶道。 “WL律所近两年的情况不太妙，被同行挖走了不少律师，最主要的是业务不如以前，这也是他们急于与我们合作，开拓国内市场的主要原因。 而且从目前的情况看，WL律所今年的创收应该不会太好，据说他们已经开始出租办公场地了。”
沈琪道。 “这么差？”
王川猜到WL律所可能出了问题，但是没想到问题这严重。 “不止这些，他们在其他几个州设立的分所可能也会面临关停的风险。”
沈琪补充道。 “嗯，确实风险挺大的。如果这么下去，咱们与他们的合作恐怕要终止了！”
王川担心道。 “不会吧，我觉得只要是WL律所不倒闭，咱们与他们就有继续合作的可能。而且他们也需要开拓国内市场。 实在不行……”沈琪眼珠转了转，没往下说。 “实在不行怎么样？”
王川看向沈琪。 “要不咱们律所把他们收了吧！业界对这家律所的评价还是挺高的，而且这家律所在商界的口碑也不错。他们有一批专业能力靠谱的律师，正好可以增强咱们律所的实力。咱们来个国内国外双开花。”
沈琪犹豫道。 王川一笑：“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依然强大，我们实力不足，蛇吞象是会被撑死的，再等等看吧！你跟史密斯联系下，明天咱们去拜访下他们。”
王川也看着这家老律所眼馋，但是实力不允许啊！即便收购完成了业务从哪里来，拿什么养活这家律所都是问题。 “好的。我马上去办。”
沈琪道。 作为刚上任没有几个月的外联主管，她可不想还没过把瘾就下岗，无事可做。所以她非常希望看到远方律师事务所收购WL律所，到时候说不定王川会派她坐WL律所的高管，一帮资深律师为自己马首是瞻，不要太爽哦！ 当然她也知道即便真收购成功了，也不可能让她负责海外律所，不过想想YY下还是挺爽的。 次日王川带着沈琪去了WL律所拜访史密斯律师。之所以带着沈琪是因为：一、这次来美丽国主要是为了沈氏集团的业务，如果自己跟WL律所频繁接触，他怕沈氏集团对他有疑虑，带着沈琪去就无所谓了，因为沈琪是沈氏集团的千金；二、他需要一位高级翻译，最好是自己人，这样工作具有连续性，为以后可能进行的深度合作做准备。 坐在史密斯的办公室内，王川微笑着看向他：“史密斯先生，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开诚布公的聊一聊，对你，对我，对咱们两家律所的合作都有好处。”
“密斯特王，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传闻？ 我没有什么需要瞒着您的，我想我们会合作的很愉快，我们律所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史密斯耸耸肩，做出一脸懵逼状。 就在此时，史密斯桌上的电话响了，让他去会议室开会！史密斯低声骂了一句，随即微笑着看向王川：“密斯特王，今天恐怕不能接待您了。我有个重要会议！”
“好吧，我会在这里住上几天，您如果有空可以来酒店找我，记得提前给我发微信。”
王川微笑着说完，起身带着沈琪离开了律所。 “王律，我觉得这家伙不老实！”
坐在出租车上，沈琪低声道。 “嗯，谁都不愿意家丑外扬！可以理解！再等等吧！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王川微笑道。 回到酒店吃过晚饭后，王川坐在沙发上思索着自家律所管理机制改革的事，罗文化发来了微信，告诉他生态园和信通公司合作的事已经谈了一轮，双方对合作方式已经达成一致，还有些细节需要再谈。 晚上十点多，史密斯突然给他发来了微信，约他到楼下的咖啡厅坐坐。王川一笑，看来史密斯有话要说。 王川穿了一身休闲装，下楼后来到酒店位于二层的咖啡厅。史密斯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中端着一杯咖啡凝视着窗外，紧皱的眉头上挂满了忧愁。 “嗨！史密斯，晚上不用加班吗？”
王川微笑道。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对你隐瞒了一些事！”
史密斯转过头看向王川，突然道。 王川坐在他的对面，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先声明，这与我们律所的专业能力无关，我们的律师还是很专业的。只是我们的管理理念有些落后而已……”史密斯絮絮叨叨的开始说出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