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看到的。“怎么还不来……”“不用等了，你想见的人不回来了。”
突然身后冒出一个声音。柳寒月吓得张口就要叫！嘴巴却更早一步就被那人捂住！“唔！”
柳寒月一下拔出手里藏着的发簪扎过去——下一刻手腕就猛的一痛！她连喊痛都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只来得及嘶嘶抽气，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等看清那个捂着她嘴巴的人是谁，柳寒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
小满后退一步，随手在柳寒月衣服蹭了蹭，“这么生气做什么啊，女孩子就要温温柔柔漂漂亮亮的，要是经常生气的话可不漂亮了，老得快，也不会有男人喜欢你了。”
柳寒月的手都在抖，手腕上一圈明显的红肿痕迹。但碍于自己和对方的实力悬殊，她不敢上去直接冲着对方发脾气。但是这不妨碍她阴阳怪气！扯了下嘴角，冷笑，“我是你们鸦杀谷尊贵的客人，是付了酬劳的！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我倒要好好问一问你的老板！”
“呵呵……”顶着小满脸的对方忽然笑出了声。要不是她刚刚才对自己做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就她这幅样子还真的是一副少女天真烂漫的无害模样。就算是柳寒月都未必能第一时间认出对方不是跟随自己多年的那个丫鬟。柳寒月后背丝丝发凉，“你笑什么！”
小满的笑声陡然一顿，消失了。这一刻柳寒月也后悔了。因为她发现，不笑的小满比笑着的小满，更可怕！然而已经来不及。小满突然朝她逼近一步。柳寒月吓得立刻抱住脑袋，“别过来！”
“你还知道你是和我们鸦杀谷站在一边的？那你未经我同意，就想擅自去给凤清焰送天花的特效药是什么意思，嗯？”
柳寒月瞬间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那特效药是我的东西，我爱给谁就给谁，难道还要经过你们鸦杀谷的同意？”
小满皱眉，“柳小姐还真是过河拆桥，你忘了当初天花是怎么在帝京流行起来的？要是没有我们鸦杀谷在暗中运作，又怎么可能传播得如此之快，让你能够赚地盆满钵满？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不是这样的！我、我找你们是想让杨翠花母女染上天花，但是到最后他们不是也没事吗？你们根本就没有完成我交代的任务！”
柳寒月瑟瑟后退。小满，“哦？难道你想说你对我们帮你传播天花的事情毫不知情？如果没有我们运作，你以为特效药背后的老板是你这件事，可以瞒得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天花蔓延的时候，有人手握治疗天花特效药，那就是抱着摇钱树。而这棵摇钱树，即便是已经坐拥天下的朝廷也是眼红的！柳寒月咬着唇不说话，她其实是有所察觉的。但是知道又怎么样，传染得病的人越多，她能拿到的利益就越多。上辈子英国公府后期，可是毫不犹豫就抛弃了她，这辈子她当然要为自己多做打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小满一掌拍在柳寒月脸侧，“柳小姐，好自为之，你最好不要瞒着我私自行动，否则有什么后果，我也不敢保证，还有，你可以回家去了，你找到那个送药的丫鬟已经被鳞甲卫带走了，你的药也到不来凤清焰手上。”
她说完，衣袖一甩。柳寒月只觉得脸上被一阵风擦过，擦得她浑身都汗毛都竖起来了！等再睁开眼，屋子里除了她，已经再也看不到第二个人了。“咚”地一下，柳寒月腿软地跌坐在地！恰在此时，雅间的门被人敲响。“客官，你要的饭菜送来了。”
柳寒月强撑着站起来，开门。看了眼小二手上的那些饭菜，就在小二要退下的瞬间，忽然加了句，“再给我来壶酒。”
“好嘞！”
送上门的声音，小二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之后柳寒月在雅间里一壶接着一壶。原本只是因为太过害怕，想喝酒壮壮胆。但到了后来，不知怎么的，把这段时间凤清焰对她的冷淡拒绝和上辈子自己最后落魄惨死的记忆全都交织到了一起。柳寒月越喝越伤心，越伤心越喝。不知不觉就贪多了几杯。她摇摇晃晃去开门，突然脚下一个踏空。眼看就要摔倒，关键时刻却忽然伸出了一双手来扶住了她。柳寒月没有摔倒，倒是摔进了一堵厚实的胸膛里。“月妹妹，你喝多，本王送你回去？”
龙千墨到底是及时找了过来。柳寒月醉眼朦胧，脸颊酡红，“你……你才喝多了！再给我上酒！”
龙千墨叹了口气，笑到，“没酒了。”
柳寒月却像是突然被踩到了猫尾巴，“你怕我没钱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有的是钱！知、知道这次天花的特效药是谁在卖的吗，嗯？”
龙千墨的眼睛瞬间划过一道精光，声音却不露丝毫痕迹，越发温柔带着诱哄，“谁啊？难道是你？”
“对、对！就是我！所、所以，本小姐有的是……钱！上、上酒！”
柳寒月的脑袋已经不大清楚了。她折腾着要喝酒，但是龙千墨拦着她。几次未果，她直接烦了，抓着龙千墨的衣襟用力摇晃，“你个死没良心的！今天又来找我干什、什么……去找你的其他美人啊！你不是不要我了吗！我到底哪里对、对不起你！我那么爱你，为你做了那么多！结果你是怎么对我呃……对我的！”
上辈子的记忆一下侵袭过来，柳寒月还以为自己抓着的人是她的夫君。龙千墨眯眼一笑，“怎么会？这天下谁能比得上月妹妹，月妹妹在本王心中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
言罢，大手一挥，就把柳寒月打横抱起，大步跨进了雅间。而雅间的大门也在他们身后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