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居然挡得下来。有点意思。”
穆赫巴有些惊喜。李植傅双手被震得发抖,此战已经是没有继续的意义,差距实在是过大。“鸣金收兵!”
殷木棉当即吩咐道,取来一弓准备随时接应李植傅撤退。号角鸣声响起,李植傅也不多作纠缠,很干脆地调马往回冲去,穆赫巴哪里肯放过,若斩李植傅,无疑是对苍虎军的一大打击。一支箭矢破风而来,穆赫巴挥斧以挡,殷木棉他可不敢小视。箭矢阻碍了一下穆赫巴,李植傅已经和他拉开了距离,他已是追不上。殷木棉垂下弓矢,众人刚松一口气,却闻穆巴赫一声咆哮,眼见着他奋力举起巨斧往地上一劈,顿时地动,开裂,狂猛劲气直接将前面李植傅的马震死。李植傅飞出倒地也是负伤,他强撑起继续往前跑。穆赫巴大笑,拍马挥舞着巨斧追了上去。殷木棉见状,连射好几箭却都是让他弹开,这时几十弓手同时放箭,欲逼停这头猛兽,哪怕穆赫巴向天一声咆哮,几十支箭矢瞬间无用,反是掉落时碍到了李植傅。殷木棉拿过铜棍下去要去接应李植傅,可是穆赫巴的斧口已直迫李植傅。李植傅倒在地上,心知这一斧自己定是粉身碎骨成为一滩泥,认命般地闭上眼睛迎接结局。殷木棉来之不及,只有悲愤怒吼注视着这一切,忽然一道轻风拂过,城门口留着一残影,没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巨斧落下,一声兵刃相撞的脆响,闭眼的李植傅等待了一会,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个墨袍少年单手横举着剑挡在他身前,围脖的红巾在风雪中飘扬。“你是什么人!”
穆赫巴收回巨斧,惊讬地问道。叶藏诗甩剑于则,这时一道气劲从剑上喷出,一路直削不知其远。“你不必知道,也不用回去了。”
叶藏诗冷冷地回道。“狂妄!”
一声狂妄,穆赫巴使上全力,再来一斧。“小心!”
殷木棉厉声提醒,他都不敢硬接穆巴赫全力一击。叶藏诗微微一笑,起剑屈刺,剑尖点在了斧刃上,好像没有费力似地挡住了,没有带起丝毫动静。穆巴赫傻眼了,其他的人也都懵了,能挡住穆巴赫全力一击不带出半点动静的人闻所未闻。“将军,您先请回。”
叶藏诗回头提醒一句。李植傅愣了一降后,赶紧起身狼狈地跑回去。叶藏诗再次屈臂一刺,一道玄劲透剑而来,生生连人带马给穆巴赫打退,一个不稳穆巴赫亦是从马上摔了下来。“你这是什么妖法!”
穆巴赫起身惊慌地朝叶藏诗大吼。叶藏诗回剑负后,淡笑着应道:“呵,你若真细习几年武,不全凭这一身蛮力,我还真不好胜过你。”
赫兰巴韦见势不妙,马上也鸣金收兵,穆巴赫甚至是扔下巨斧往回奔去。“我说了你回不去的。”
话音刚落,叶藏诗身形微动,跑在前边的穆巴赫突然面朝下倒地。叶藏诗原位的身影消散,出现在了穆巴赫前边,此刻地上的白雪才慢慢被染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叶藏诗身上,心中的震撼无法形容。“是他!”
殷木棉低语一声。叶藏诗缓缓举剑,指着赫兰巴韦冷声:“今日你要再战,下一个这么躺着的人会是你。”
赫兰巴韦沉力拍烂桌子,摆手不甘怒呼:“先撤。”
号角声起,一边喜一边忧,叶藏诗转身收剑,走回了关中,大门再度关上。“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李植傅走到叶藏诗面前,就半跪下来。叶藏诗没有说话,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口中出着寒气,猛然仰天长洒朱红,便往后倒下,身后的士兵忙将之架住。“扶回帐营,快传医师!”
殷木棉走到前面开道边喊。……约是黄昏时分,叶藏诗才在一片闹声中醒来,他忙起身打坐调整内元,一阵青光覆体,他恢复了些血色。“少侠无碍?”
殷木棉听闻动静,立即走进去。叶藏诗喘着气,虚弱地回道:“让将军劳心了,那家伙的怪力真是可怕,要是再硬受两斧,今日怕真要交代了。”
今日一战之所以没有引起多大动静,全然是因为叶藏诗以身硬收了所有力劲,不然那冲击,李植傅断然承受不住。“我已经派人去寻灵补之药,少侠定会无事。”
殷木棉没有再自称将军。叶藏诗笑了笑:“将军不必费心于在下,外面那些兵士才是你该劳心的。”
“但今日承蒙少侠仗义出手才救回了李将军,更斩杀敌将战神穆巴赫,大挫敌军。少侠你为此负伤,我等不尽上一分心力,实在是过意不去。”
殷木棉满脑都是留下叶藏诗的想法。叶藏诗下地站身,回言:“在下说到底也是大玄之人,所以今日之事将军不必挂牵,叶某亦不会久留在此处。”
殷木棉轻叹一声后才问:“在下苍虎军统领殷木棉,还未请教少侠名讳,师承何处。”
“在下叶藏诗,至于师门为何,请恕在下不相告,也相信今日之战后,将军便已猜出一二了。”
叶藏诗还是没有说出天剑山来。“少侠且在此养伤再走不迟,恕在下另有要事,不便相陪了,请。”
殷木棉作揖请辞。叶藏诗回之一礼:“将军贵为苍虎军统领,日理万机,在下理解,您能抽空来看望,已是在下荣幸,请。”
殷木棉直接走出帐外,换了一个表情,朝议事营走去,在外等候柳元宗忙跟上。“今日诛杀穆巴赫的功劳绝不可算到丁奉义的头上。”
殷木棉愤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