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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大面积三度烧伤(1 / 1)

陈棋这边睡得美美滴,50公里外的前线却打得热火朝天。

  无论是ZF军还是叛军,手里虽然有武qi,但武qi都不是那么先进。

  再加上双方的指挥人员也没有经历过什么正规军shi院校培训。

  所以这仗打得那是大开大合,就是互相轰炮,冲锋,逃跑的过程。

  全程都是轰轰轰,呯呯呯。什么孙子兵法,什么三十六计,什么战术战略通通没有,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要说黑叔叔懒是真的懒,打仗的时候连最基本的壕沟都懒得挖,估计是怕受累。

  就是用麻袋装满了泥土堆在地上,堆出一个防御工事来,然后你轰我一炮,我打你两枪。

  这种打仗完全是拿人命在往里面填,也怪不得这个国家基本将全国一半的人口给打没了,相当惨烈。

  叛军都打到家门口了,战局不利,让弗里敦的大佬们都坐不住了。

  这不,陆军Z司令特奥多罗亲自前往前线进行督战。

  这是一个年轻的将军,今年只有30多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大有指点江山的势。

  是不是什么正规军shi院校毕业不要紧,有没有经过军中行武训练也没关系,反正人家就是突然从后勤部门主管直接升任陆军Z司令,牛不牛?

  至于空军,你也得有呀!

  无论是哪国的领导,那都是要讲排场的。

  就算是去前线,特奥多罗Z司令也是穿着一尘不染的高级军服,胸口挂满了勋章,亮晶晶的能当反光镜用。

  身后还跟着一大堆随从和媒体记者,要将英明神武、亲赴一线作战的形象传递到千家万户。

  特奥多罗Z司令时不时站到麻袋上面,用望无镜朝对方阵地瞧上两眼,对着下属下达几个不知所谓的命令,然后闪光灯一片。

  也不知道这位爷是怎么想的,在前线把自己打扮得跟只开屏的孔雀一样,唯恐乱人没发现?

  不出意外,远处的叛军也从望远镜里看到了这只“黑孔雀”,知道这肯定是一条大鱼。

  一个叛军指挥官兴奋地对着炮手大喊道:

  “看到那边没?给我拿大炮轰,不,给我用最新买来的燃烧弹,烧死这群弗里敦的狗N养的~~~”

  这下好了,当几十发燃烧弹从天而降的时候,ZF军这边躲都没地方躲。

  聪明点的士兵看看情况不对,早就跑得远远的,不要指望他们对长官有什么忠诚,大家当兵吃粮,不就是为了一份军饷嘛,保命第一。

  而这个缺乏战斗经验的陆军Z司令和一干随从就惨了,尽管已经拼了命的逃跑了,却还是被大火波及了。

  当大伙儿找到这位特奥多罗Z司令的时候,这位高官已经成了一只“烤鸭”,奇迹般的居然没死。

  于是所有绿灯通道打开,车队也不管会不会撞死人,以最快的速度朝弗里敦国家医院赶去。

  弗里敦国家医院所有医生都被叫到急诊科等着,高层的要求是不顾一切抢救。

  当特奥多罗Z司令躺在抢救车上,被送到急诊科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因为从头到脚,这位Z司令几乎没有啥完事的皮肤了,说是烤鸭都是好听的了,只能说全身都乌焦一片,都七分熟了。

  院长巴格里咽了咽口水,将求救的眼光看向了外科主任蒙贝托。

  蒙贝托都快要哭了,这么一只烤鸭还怎么抢救啊,就连想输液都一时找不到静脉了,这怎么下手啊?

  皮埃特站在旁边,跟一群小医生不断在计算着烧伤面积,然后小心汇报道:

  “Z司令全身烧伤面积超过了80%,而且大多是深2度或者3度烧伤,内部脏器损伤无法评估,不过目前看来已经有呼吸窘迫的表现,估计是呼吸道也被烧坏了,撑不了多久。”

  烧伤一般分为三度四级:

  一度损伤表皮层,表皮完整,有红肿。创面外观有红斑,但比较干燥,病人感觉灼痛,一般不用特殊处理,自己就好了。

  二度则分二种情况,浅二度和深二度。

  浅二度损伤真皮浅层,表皮水泡较大,轻轻一碰就会破掉,病人感觉剧痛,一般半个月内愈合,不留瘢痕,短期色素沉着。

  深二度损伤那就严重了,深入真皮深层,有皮肤附件残留。

  这种时候表皮水泡往往较少也较小,碰几下也不会碰,创低浅红或红白相间,网状血管,水肿明显。病人感觉稍痛。

  差不多要一个月才能愈合,会有轻度瘢痕和色素沉着,也就是要留疤了。

  三度损伤是最严重的情况,皮肤全层,包括皮下组织、肌肉、骨骼全部都烧到了。

  用书面评语,叫表皮不易剥脱,坏死或碳化。创面外观蜡白或焦黄,干燥,皮革样,树枝状血管栓塞。

  其实用老百姓的话讲,就是烧成了黑碳,海东话叫“乌焦”,实在没有代入感的,就想想火烤焦的玉米番薯,或者火灾时烧死的猪啥样。

  深三度烧伤,病人感觉痛觉会消失,这是因为你他娘的都烧成这样了,早休克了,咋还能感觉痛呢。

  就像现在的特奥多罗Z司令,洒上孜然都可以开席了,想抢救一只烤鸭,难度可想而知。

  蒙贝托主任来到院长旁边,轻轻摇了摇头:

  “救不活了,这怎么救?我们从来没有处置过烧伤如此严重的病人。”

  院长巴桥里皱紧了眉头:

  “可是官方给我们的指示是必须要救活,蒙贝托,不能放弃,这是你的职责。”

  就在两人还在嘀嘀咕咕,白白错过宝贵的抢救时间,特奥多罗Z司令的家属们和塞拉利安的大统领费古奇拉到了。

  非洲人都比较外向,一看到像烤鸭一样的特奥多罗,他的妻子和众多兄弟姐妹们都要疯了,哭声几乎都要把医院给震塌了。

  “亲爱的,你这是怎么啦,真主啊~~~”

  特奥多罗的父亲,拉奥多酋长更是撕心裂肺地吼叫着:

  “儿子,你不能有事,我是你父亲,儿子你醒醒~~~”

  “医生,医生快救命啊,你们还在等什么?~~~”

  相比较家属们的疯狂激动,大统领一看自己的陆军Z司令都成为这样了,心里也是哇凉哇凉的。

  “巴格里院长,这,这Z司令的情况如何?你们怎么还没有开展抢救,你们这是把我的命令当耳边风了?”

  巴格里院长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赶紧点头哈腰:

  “大统领先生,不是我们不抢救,实在是没办法抢救了,想输液找不到静脉,想口服您瞧这嘴巴,哪里还灌得进去?刚刚护士小姐想测个血压,这大片大片的皮肤就掉下来了,袖带都没地方绑。”

  大统领又不是傻子,心里明白“烤鸭”估计是死定了,但他也有苦衷啊。

  实在是这特奥多罗Z司令背后的家族势力太强大了,是西部省的一户最有影响力、地盘最大的酋长家。

  非洲原本没有这么多国家,也没有什么大一统的国家,原先都是有一个个部落,或者一个个酋长国组成。

  后来殖民者为了划分势力范围,就用尺子丈量,直接在地图上瓜分了非洲,这才形成了一个个国家,边界线都是笔笔直的。

  这个国家概念在老百姓心里并不是那么强烈,基本上大伙儿还是只认部落和酋长。

  所以哪个政ke想上台,一定要跟该国影响力、最强的家族搞好关系,人家可以给钱给选票,让你安安稳稳贪上几年任期,啊呸,是执政几年。

  费古奇拉能当上塞拉利安大统领,跟特奥多罗等众多大家族的全力支持是分不开的。

  所以他也投桃报李,上台后直接就任命了才30多岁的军队后勤主管特奥多罗当上了陆军Z司令。

  结果好了,好心办错事了,如果特奥多罗死了,人家背后的家族肯定会恨上他弗古奇拉,觉得是故意让人家的儿子去死?

  这个黑锅,哪怕贵为大统领,也不是费古奇拉能背负的,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救活特奥多罗。

  想到这里,弗古奇拉板起了脸,提高了嗓门,严肃说道:

  “巴格里院长,我命令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用最好的药物,让最好的医生全力抢救,而且要保证救活,如果特奥多罗Z司令出现任何意外,你这院长也做到头了。”

  巴格里院长看着病床上的“烤鸭”,真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整个人都要晕了。

  院长受到了压力,自然要传递给下属,反正要死一起死,想到这里,巴格里院长也急了:

  “蒙贝托主任,听到大统领的命令了吗?我现在以院长的名义,要求你们外科尽一切可能抢救特奥多罗Z司令,要钱给钱,要药给药,一定要抢救过来,否则我就开除你!”

  蒙贝托只觉得天昏地暗,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家属们殷切的眼神,大统领期待的目光,还有院长要吃人一般凶狠的表情,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心想自己这下完蛋了。

  这医不好已经不是能不能当主任或者院长的问题了,很有可能被失去理智的特奥多罗家族给一枪崩了,人家眼里没有法律的存在。

  突然,蒙贝托主任眼珠子一转,想起了国内不是还有另外一家医院嘛,中塞友谊医院。

  而且他还听下属皮埃特说过,华国医生最近从霉国梅奥诊所搞到了一批先进的二手设备,实力大增。

  既然自己吃不消看,那就可以转诊呀,祸水东引,把这烫手的山芋给扔出去。

  想到这里,蒙贝托就兴奋了:

  “大统领先生,我突然想到了,中塞友谊医院的那些华国医生实力比我们强,他们的设备也比我们先进,而且他们当中还有一位国际医学会双理事,或许我们可以寻求他们的帮助。”

  弗里敦国立医院曾经还想跟华国医生别别苗头,现在直接认怂,直接把华国医生棒上了天。

  皮埃特一听就急了,这么一只烤鸭送给陈棋去治疗,这不是害人嘛。

  但他人微言轻,又不好反对什么,只能眼巴巴瞅着这位大统领和特奥多罗家族成员们,希望他们能反对。

  谁知道巴格里院长一听,瞬就是明白了蒙贝托主任的想法,立即赞同道:

  “对对对,我们怎么能忘了伟大的华国医生呢,大统领先生,这个国际双理事非常了不起,像咱们国家连一个国际理事都没有,人家直接是双理事了,救治特奥多罗Z司令那还不是希望大增?”

  费古拉奇对于医疗圈的事情并不关注,这种都是小事。

  他看向了特奥多罗家族成员们,尤其是特奥多罗Z司令的妻子、父亲:

  “拉奥多先生,特奥多罗夫人,你们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我想既然是专业医生提出来的建议,应该更有专业性,更可靠,看来我们只能依靠华国医生了。”

  特奥多罗夫人一边哭一边点头,

  “那就转院,赶紧转院,让华国医生救我们,要快,要快啊~~~”

  当急救车呜哇呜哇飞快地开进中塞友谊医院,尤其是后面还跟着长长一支车队时,祁云明是有点愣的。

  他哪里在这个贫穷的国家见过这种大仗势?

  不过他很快就从第一个跳下汽车的弗里敦国立医院院长巴格里那儿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同时也见到了被急急从救护车上抬下来的那只“烤鸭”。

  哪怕祁云明不是医生,但看到眼前这个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明显已经烧成了一具黑碳的病人,同样是深吸了一口冷气。

  嘶~~~~

  同时看向巴格里的眼神就不善了,妈的,卫生系统谁不知道,给高官看病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你看好了,人家表扬你几句;

  你看不好,人家的报复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会把所有的郁闷情绪都发泄到医生头上。

  喜怒无常,不把人当人看的就是这批王八旦。

  这个古今中外哪个不是如此?

  比如华国影视剧里,皇帝病重了,皇后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

  “养你们这群废物何用,通通拖到菜市口给老娘咔嚓了。”

  就连神医华佗没治好曹丞相的头痛病,最后还不是被他一刀给宰了?

  现在这么一位位高权重,家族背景庞大,连大统领都卖几分面子的“烤鸭”被送到中塞友谊医院,这不是为难人吗?

  祁云明是又气又急,“陈棋呢,陈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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