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顾氏,它迟早会被财力雄厚的SR并购,我看顾迦洛就是在为自己找出路!”
母女俩谁也没说动谁,都保持着自己的想法。这天,顾潇潇亲眼看到章行止在陪顾迦洛逛商场,两人有说有笑,相处得十分融洽。她鬼使神差地跟了一段路,发现他们进了一家珠宝店。好不容易等到他们离开那家珠宝店,顾潇潇又偷偷进去,向店员打听了一番。拒店员所说,章行止给顾迦洛买了一整套珠宝,两人看上去很甜蜜。听到这些,顾潇潇动摇了。难道真的是她看错顾迦洛了?后来,顾潇潇忍不住打电话给顾迦洛,质问她。“你跟章行止是什么关系?你们在一起了吗?”
面对顾潇潇这突如其来的“关心”,顾迦洛答非所问。“堂姐最近还好吗?”
“顾迦洛,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现在是怎么回事,盛和什么情况我都听说了,大伯母还官司缠身,你眼下应该想办法保住公司,而不是去谈什么恋爱!”
顾潇潇也在盯着盛和这块“肉”。毕竟这盛和也算是他们顾家的产业。顾氏没了,可以后说不定还能靠着盛和重新发扬光大。只要爷爷愿意做主,他们顾家二房也能分到一部分盛和的股份。但前提是盛和还在……如今连顾潇潇都想为盛和做点什么,帮助它度过这次的难关。见顾迦洛这样不择责任,她自然怒其不争。“你跟谁谈恋爱,我不管,但目前最重要的事是什么,你总该分清楚吧!“你要是没了盛和这个靠山,章家看得上你吗!”
顾迦洛一边翻阅着手里的文件,一边漫不经心地对电话那头的顾潇潇说了句。“堂姐,你既然都这么闲了,怎么没空去看望爷爷呢?”
“你少把爷爷搬出来说事,爷爷知道你对公司的事这样不上心吗!盛和是大伯的心血……”听到这儿,顾迦洛冷笑着反问。“堂姐你这么紧张盛和,该不会是想着盛和以后还有你的一份吧?”
真是莫名其妙,什么忙都帮不上,嘴上倒是一刻也不消停。那点心思被揭露出来后,顾潇潇哑然了。“你……顾迦洛,你也只敢在窝里横!“你要是想保住盛和,就应该去求沈律!“否则你就等着盛和跟顾氏一样的下场吧!”
她说完,才意识到对方已经挂断了。手机里只有不断播放的忙音。D国。沈母的病情勉强稳定下来。她目光切切地望着那守在她床边的沈律。“小恩都告诉我了,宛嫆已经遭到了调查……儿子,我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宛嫆伏法。“你一定要……要帮你父亲正名啊!”
沈律面容消瘦,覆着浓浓的病态。阳光照在他身上,才让他看上去有了些生命力。否则他就像那秋日里萧瑟的枯树,静待寒冷的死亡,没有半点对生存的渴望。生命从他英俊的脸上、白皙的手指间流出。他的身体大多数时候都是麻木的。此刻听着母亲那悲愤苍凉的声音,他内心也没有太大起伏。“您放心,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机械性地安慰着沈母,眸底空洞,仿佛已经被黑暗吞噬了所有的光芒。程晓玥也在旁边。从他前段时间回D国开始,他就是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来是太担心伯母了。“沈律哥,我和我妈会好好照顾伯母的。“你只管安心去南城做事,早日完成伯母所愿。“我们都会等着你回来团聚的!”
程晓玥对沈律很有信心,却不了解他内心受到的折磨与煎熬。然而,李颂恩留意到了。李颂恩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心细如尘。她知道沈律回D国这些天没少去看心理医生。这意味着他很可能又开始出现较难控的抑郁症状了。她也注意到他眼底的淤青,一看就是失眠所致。她猜想,他一定是在南城遭遇了什么,而且大概率是跟顾迦洛有关系。她询问他身边那些保镖,却并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些保镖的嘴巴都很紧,坚称沈律跟顾迦洛只有生意上的少许往来。但他们越是肯定、口径越是一致,就越不对劲。从沈母房中出来后,李颂恩单独找到沈律。“你最近压力很大吗?”
她问得较委婉。沈律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避重就轻道。“工作上有压力,难免的。”
李颂恩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阿律,我很担心你。“你是重感情的人。“越是重感情,就越容易留恋过去,迟迟走不出来。“其实我知道,你根本放不下……”沈律面色平静地打断她的话。“我很好。是你想多了。”
李颂恩目光放远了些。“以前我是担心顾迦洛会纠缠你,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跟着你回南城。“但现在,我不担心她了。“听国内的朋友说,她最近跟章行止很亲密,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将近。”
沈律眼底覆着似有若无的寒意。但他表面上相当冷漠。“她的事,不用说给我听。”
李颂恩轻轻摇头,直入正题,“我不关心她如何,我只关心,连她都开始往前走了,你却还要停在原地。留恋着过去的感情……”沈律转头看向李颂恩,眉眼间透着坚定。“我不会。”
说完,他便迈开长腿先走了。不多时,沈律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一片漆黑。窗帘拉得很紧,不想让外面的光透进来。他靠在沙发上,解开了领口的扣子,隐约露出他那对性感好看的锁骨。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后,露出了胳膊处新添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