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颂恩她们做过哪些离谱的事,沈母并不知晓。她对她们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像沈律重办婚礼这样的大事,她也是想着她们的。顾迦洛一听就不高兴了。她可不想让那些人毁了自己的婚礼。既然母亲提了,沈律就打算就此跟她解释清楚。而当他说完后,沈母沉默了。站在她的立场,她并不是那么理解沈律的决定。但当着顾迦洛的面,有些话她不好说。于是,她先找了个不太高明的理由,将顾迦洛支走了。顾迦洛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也不稀罕在这儿听沈母唠叨,便果断先上楼了。而且,她要真想知道他们母子俩谈了什么,直接问沈律就行。等顾迦洛走后,沈母长叹了口气。“就因为她们想帮顾迦洛逃走,你就要跟她们断了往来?“沈律,你这么做,属实过分了。“且不说这事的性质没有那么恶劣,本就是你们耍人在先。“再说,小恩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吗?“她哪里知道顾迦洛已经是心甘情愿留下了,她就是不想你一错再错。“倒也不是说她一点错都没有,但你们好歹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说断就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容人之量了?”
沈母有沈母的立场。她很信任李颂恩,觉得小恩和沈律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等以后她离开人世,沈律还能有个“亲人”照应。普通朋友可不会真心实意地为他着想。但,沈律也有他的立场,李颂恩做了太多触及他底线的事情,而这些事,他刚才并未跟母亲细说。毕竟母亲一直是真心实意对待李颂恩,突然听到那些事,只怕会伤了她的心。“李颂恩有别的心思,我便不能容她。“她因为宛嫆的缘故,对洛洛心怀仇恨,这是一大隐患。“望您能够理解。”
沈母知道劝不动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就是偏心眼!“说到底,你还是太在乎顾迦洛,不愿让她受一点委屈和伤害。”
沈律颇为理所当然地回应。“她是我妻子,我当然要护着她。”
“那她呢?她有没有事事以你为先?有没有为了让你心里舒坦,跟她那些异性朋友断了往来?”
沈母这话乍一听是同一回事,其实话题跳跃度很大。沈律眉头微锁。“您这是什么意思?”
沈母朝楼上看了一眼,旋即压低声音,十分严肃地同他讲。“你别以为我什么事都不知道。“前几天我都托人查过了,她跟好些男人不清不楚的。“关于她的那些八卦新闻,我都给整理起来了。“远的不提,就说章家那个,要不是你下手快,她是不是就跟姓章的订婚了?”
沈律淡笑着解释。“那是商业联姻,她和章行止没有私人感情。”
沈母看他还笑得出来,也要被气笑了。“我不管什么商业不商业的,谁知道对方会不会继续纠缠她?“还有那个消失了很久的钢琴家,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冒出来。“你怎么确定,她现在是全心全意要跟你的?”
其他的话,沈母没明说。在她看来,那顾迦洛长得就一副不安分的娇俏模样,就算她不勾别人,别人也会来勾搭她,难保婚后也会对沈律始终如一。见母亲如此多心,沈律忍俊不禁。“洛洛看不上他们。“而且,我也不会让别的男人有机会接近她。您就放宽心吧。”
沈母还是叹气。“你不懂。你工作那么忙,又不能总陪着她。“她又是欢脱爱玩的,耐不住寂寞。“将来这诱惑一多……”“您扯远了。”
沈律虽阻止沈母继续说那些离谱的猜测,却难免担心起来。他也清楚,洛洛有多喜欢刺激和新鲜感。这种事不能细想,容易焦虑。沈律果断终结这个话题,让沈母早些回房休息了。……卧室里。顾迦洛已经洗完澡,正坐在床上抹身体乳。她只穿着吊带款的睡裙,布料少,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看到沈律回来,她便扬起笑容迎他。“这就聊完了?”
沈律心累似的,径直坐到她旁边,并顺势勾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揽。顾迦洛也很配合,温顺地贴着他。“她骂你了吗?”
沈律摇摇头,“没有。”
她抬起头来,美眸勾人,“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
沈律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心猿意马。他低下头,薄唇覆在她侧颈上,一寸寸地吻着。同时,胳膊不由自主地用力收紧。顾迦洛推了推他,“你还没洗澡呢。”
沈律咬她耳垂,气息略重。“嫌弃我?”
不等她回答,他便抱着她站起来了,“一起洗。”
顾迦洛瞪大了眼睛。“我刚洗完的!”
沈律不容她反抗,“再陪我泡会儿。”
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抱着她进了浴室。……一个多小时,两人才从里面出来。顾迦洛仍然是被抱出来的,但前后状态大不相同。她被一张浴巾包裹着,整个人虚软无力。两人身后的浴室门半开着。透过那宽大的门缝,能看到地砖上都是水渍,浴缸外还丢了几件衣服。那本就用料很少的睡裙,已经被扯得破碎,只能通过颜色判断是它……接触到柔软的大床,顾迦洛顿觉舒服。但随着沈律倾身过来,她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十指紧紧相扣。男人那精壮的胳膊,肌肉线条十分漂亮。女人蹙着眉,喘气连连,低泣道。“腰……腰快断了……”此时。卧室外。沈母睡不着,就自己推着轮椅出来透透气。哪知就来到了儿子儿媳的卧房外。房门没关严实,她恰好听到……纵然这把年纪了,她的脸还是顿时成了一片火烧云。眼下,沈母一秒都不敢多停留。她是个虚弱的病人。可这会儿操作起轮椅来,动作那是相当利索。快得就跟逃命似的。只要她足够快,尴尬就追不上她。这一晚,沈律酣畅淋漓。可其他人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