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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骷髅通道(一)(1 / 1)

比起昨天,我们醒得更早了。醒来时,陈总看了看表,才凌晨3点3分。收拾好行李物品,我们决定进入通道里,看看有没有出去的路。“五条通道,乾坤震巽坎,先走哪条呢?”

杨博士问。“坤道吧!”

陈总说:“坤为地为母,为重生之门,希望能给我们带来大吉大利。”

坤道位于从右往左的第二个位置,我们鱼贯而入。通道比较狭窄,刚好能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行走。高度接近两米,不用弯腰。我打开手电,走在前头带路。通道很长,不知道走了多少公里,还是一眼看不到尽头。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我感觉特别压抑。我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这条通道,有些部分是天然形成的,也有些部分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天然加上人工,共同造就了这条漫长、看不到尽头的通道。也许,当年的建筑者,对这些通道进行过精心的设计、精心的改造,以符合他们的某种目的。越往后走,通道慢慢的变得宽敞起来,我们的心情,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压抑了。走了很长时间后,我们前方的通道,出现了分岔:一条笔直向前,另一条往右急转,都通向未知的远方。“往那边走?”

“笔直向前!”

......又走了很久,我们突然听见水流动的声音。原来,逐渐宽敞的通道前面,出现了一条地下河,河水的流向与通道基本呈垂直关系。走到河边时,通道也顺着地下河左拐,变成了与河面平行的羊肠小道,沿着河的下游延伸。我把手电射向地下河中,仔细观察,发现这个地下河比较宽阔,水量极大,河水清澈见底。“好壮观的地下河。”

陈总赞叹道。“顺着地下河,应该能走出去了吧?”

杨博士充满希望地说。“希望是这样!”

“在墓穴中时不时听到的排水声,是从这河里发出来的吗?”

“有可能!我猜,河中的某个地方,一定有水利设施。”

“确实,也许墓穴书房图纸上的水利设施,就建在这条河中。”

我们一边往前走,一边注意观察水面。河水非常清澈,如果里面有什么人工的建筑,一定能看得清清楚楚。我们沿着羊肠小道,往下游走去。突然,我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灰白色的东西,静静地躺在路中央。我们加快脚步,走过去仔细打量,原来是一具骷髅,脸朝下匍匐在地。大概是因为缺食少粮,再加上精疲力竭,扑倒在这里,就再也没有醒来了。在他身旁,散落着几个金银锭和一些瓷器的碎片。“这个人和我们一样,也是先进入墓穴,然后顺着通道来到了这里,却不幸遇难了。”

陈总推测道。“从骨骼判断,这具骷髅,恐怕已经有上百年了。”

看着这具骷髅,我们心有戚戚,想到自己的处境,心中涌起一阵恐慌。我们加快脚步,怀揣着越来越渺茫的希望,继续前行。行不多时,在我们前方,又出现了一具骷髅。从骷髅的颜色来看,很可能与刚才那一具是一同进入古墓,差不多在同一时候,也死在了这里。在他身旁,也是散落着许多瓷器的碎片。“古往今来,恐怕有很多人都来过这个墓穴,最后葬身在通道中。”

看着地上的骷髅,朱总一脸怜悯地说。“确实,恐怕这一路上,还会看到更多骷髅。”

我们顺着地下河,大约又走了二十多公里,前方的路突然拐弯,不再与地下河平行,而是往左边进入了一个洞穴中。“怎么办?”

我说:“又要开始钻洞了吗?”

“恐怕是的,”杨博士说:“看起来,别无选择了。”

的确,除了进入洞穴继续走,其它地方,包括地下河两边,都找不到路了。“看来我们要离开地下河了,你们刚才有没有注意看,河中有水利设施吗?”

“我注意看了,没有发现任何迹象。”

“这个地下河看起来非常长,或许,水利设施建在别处了吧。”

正在这是,地下河下游的某处,轰隆轰隆的水声再次传来。这一次,声音非常巨大,非常清晰,仿佛就在前方不远处。“一定是水利设施发出来的声音!”

陈总肯定地说:“而且,声音很有规律,”他看了看表,又说:“现在是上午10点,距离上一次响声——昨天晚上12点,刚好10个小时。”

“也就是说,每隔10个小时,水利设施就会响一次?”

“是的。”

“那么,水利设施为什么发出响声,目的是什么?”

“这一点,目前还不清楚。”

“我们昨晚是12点睡的。在我们睡着以后,也就是昨晚12点到今天凌晨3点之间,这个设施有没有发出过声音?”

“不清楚。不过等它下一次发声时,就可以确认了——如果确实是10小时一次,那下一次发声,应该是今天晚上8点。”

一直持续了10分钟左右,水声才逐渐地消失了。我们进入通道,沿着这条唯一可能的“路”,一直往前走。一路上,我们时不时就能看见骷髅,以各种各样的姿势倒在路面上,粗略估计一下,竟有20具之多。有一些骷髅,年代看起来已经非常久远,连骨骼都快腐化散架了。还有几具骷髅,出现在通道的不同地方,死去的年代也各不相同。他们的身旁,都丢弃着一个或大或小的罗盘——堪舆学中的常用工具。显然,这些罗盘最终没能给他们指示正确的方向。也许,他们是历朝历代的“摸金校尉”,因为某种偶然或者必然的原因,进入墓穴,最后长眠于此。在所有骷髅的身旁,几乎都能看见从墓穴中带出来的各类文物,横七竖八地散落着。把通道中散落的文物收集起来,都可以开个博物馆了,我想。道路十分漫长,弯道很多,且让人感觉异常的压抑。但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坚持往前走。在经历了12个小时的漫长跋涉,见证了许多曾经的艰难求生和死亡——如今却变成了各种各样的骷髅后,我们终于从通道中走出来了!当我们走出通道,筋疲力尽地来到外面的世界时,外面却仍然是一片漆黑——黑得跟通道里一模一样!因为我们——又回到了墓穴中!是的,我们花费了超过十二个小时的时间,从“坤道”进入,兜兜转转之后,在下午3点10分,又从“巽道”回到了墓穴中。“此路不通!”

朱总一屁股坐在地上,沮丧地说:“他奶奶的!”

“看来,这五条通道互相连通,无论从哪个道进入,最终都会回到这里。”

“墓主人为了守住他的财宝,故意布置了这些长长的通道,看似出口,其实并不是。这样布置的唯一目的,就是让进入墓穴的人,在上层墓穴遍寻不得出口的情况下,怀着最后一点侥幸和希望,在这五条通道中寻寻觅觅,最终全部葬身其中。”

杨博士沮丧地说。听他这么解释,我们越发悲观起来。“一切努力都没有用!许多人都曾经进来过,包括历史上那些以盗墓为职业的‘摸金校尉’。他们怀揣着各种“绝学”,可最终都死在了这里。”

“是的,这些通道,虽然标明了乾坤震巽坎,但实际上,并不是按照堪舆学的原理设计的。它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闯入者走进去,不断地消耗体力和食物,直到他们死去!”

......我们在黑暗中沉默地站着,大家都没有头绪、没有希望,变得非常沮丧、情绪低落。......我拿出苹果,一边分给大家,一边安慰说:“今天还没吃东西呢!无论如何,先补充点能量吧。”

“对的,吃点东西,坐下来好好休息一阵。”

陈总说:“大家要有信心,我们绝对不会困死在这里!”

三天没吃东西,每天仅有一颗苹果和少许零食充饥,还必须从早到晚不停地跋涉,一开始可能是减肥,但顷刻之间——也就两天的功夫,我们已经出现体力不支的征兆了。连续一个多小时,我们静静地坐着休息,谁也没说话。“如果还要进入通道,”过了好久,我突然想起了点什么,若有所思地说:“该走那条呢?”

“我看是不必了。无论走哪条道,最终都会绕回来!这些通道互相是连通的!”

“刚才我们从‘坤道’进去后,曾发现一条往右边的岔道。我们刚才选择了直行,现在我想再进去,往右边岔道走走看。”

我说。“魏帅,别折腾了!我想,那条岔道既然向右拐,一定是与右边的‘乾道’连着,最后必然从‘乾道’绕回来。”

看来,杨博士还没有从沮丧中恢复过来,话语中透着一些悲观和无奈。“我同意魏帅。”

朱总清了清嗓子,发表了一篇长篇大论:“首先,我们不能放弃希望。仔细想想,整个墓穴中,要说有什么出口,恐怕这五条通道,是唯一的希望了!当年建造墓穴的人,他们要么死在了墓穴中,要么就是出去了。现在既然在墓穴中没有发现他们的尸骸,那就极有可能是出去了,他们从哪儿出去的呢?”

“你是说,从某条通道出去了?”

陈总说:“也有可能!但是他们出去之后,也许就把出口堵死了。”

“当然有可能,但是我们要尽力而为,不能坐以待毙!”

我说。“既然我们刚才探索过‘坤道’了,我就想把它彻底摸清楚——那条往右拐的通道,究竟通向哪儿?应该进去看看。”

我又说。“要不这样,”陈总说:“从长远考虑,我们应该尽量节省体力。现在我们分头行动:两个人进去探索,两个人在这里休息,等第一批人出来,休息的人再进去,接着探索。”

陈总看起来非常疲惫,他天生勤快,若不是筋疲力竭,他是绝对不会这样说的。连日的跋涉和饥饿,使他本来圆圆胖胖的脸,看起来竟有些瘦削,变得棱角分明了。他那像极了十月怀胎的将军肚,如今也缩小了不少,估计再这样过几天,就缩得没影了。“这个办法很好。”

大家都表示赞成。“我先进去,谁和我一起?”

我自告奋勇。“让陈总和杨博士休息,”朱总说:“陈总年纪大,体力不支;杨博士膝盖有旧疾,也需要恢复,我俩先进去吧。”

我和朱总再次出发,从‘坤道’走了进去。杨博士和陈总,则背靠着通道旁的石壁,默默地坐着,在黑暗中休息。朱总打开手电,我俩肩并着肩,快速的往前走。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长长的通道,还是看不见尽头。“奇怪,按道理,刚才那个岔路口,应该到了。”

我心里非常诧异。“朱总,你是否还记得,那个岔路口大概在什么位置,要走多久才能到?”

朱总回忆了好半天,迷惘地摇摇头:“说实话,在地洞中,我的方向感、时间观念,完全失灵了......”“现在几点了?”

我问朱总。“不知道呀!刚才应该带上陈总的手表。”

朱总一边说,一边准备打开手机。“别开机了,”我连忙阻止:“管它几点,往前走终究会到。还是尽量节省电力要紧。”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岔路口出现了。只不过,是异常地出现了——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进来时,岔路口没有在如此远的地方。而且当时,岔路口明明是往右拐的。可是此时,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条往左拐的岔路口!“魏帅,你有没有觉得,拐弯的方向不对?”

我正在出神,朱总看着我,一脸讶异地说。“是的,我也觉得方向不对。”

“会不会是这样的:实际上同时存在两个岔道,一个拐向右边,一个拐向左边。我们第一次进来时,看到了右拐的岔道,而这次进来时,由于走的非常匆忙,没有注意到右拐的岔道,而是看到左拐的?”

我推测道。“不会!”

朱总肯定地说:“我记得很清楚,上次进来时,左边根本没有岔道,从进来到出去,都没有看见左边有任何异样。只是到了地下河边,路才左拐向下,顺着河边走的。”

实在是太奇怪了!是时空错位了吗?还是我们在黑暗中转晕了头,分不清左右了?亦或是我们在墓穴中,遭遇了某种神秘的力量,例如“鬼打墙”?想到“鬼打墙”,想到墓穴中随处可见的骷髅,我们汗毛直竖,浑身颤抖,简直就像周围全是死去的冤魂,对着我们疯狂地狞笑,想让我们成为下一个替死鬼一样。“呸!”

朱总吐了口口水,把心一横,说道:“既然岔道朝左边,大爷我就从左边进去,看能把我怎么样!”

我们顺着左边的通道,摸索着继续往前走。通道并不是笔直的,事实上,时不时就会遇上弯道,甚至还有长长的下坡和上坡,有一些坡道,感觉落差还非常大。总体来看,通道中的路况也很复杂。一路上,形形色色的骷髅以各不相同的姿势,葬身在通道中各不相同的位置。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他们的身旁,都或多或少地散落着从墓穴中带出来的文物。这些骷髅,显示着从古到今,通道已经成了一个残酷的杀戮场。没有机关暗器,没有陷阱。甚至没有小说中常见的那种奇门遁甲、风水布置——那种至少给人一点希望和暗示的布置。有的只是漫长的通道,让人在其中无休无止地走啊走——似乎充满着希望,又似乎永远没有希望——就这样一点一点地、不知不觉地,耗光了人的最后一丝意志、最后一丝体力,然后陪着棺椁中那位帝王,长眠在深不可测的墓穴中。这不就是殉葬吗?他要把所有进入墓穴的人,统统变成他的殉葬品!想着想着,我越来越感觉悲观了。仿佛看见那位帝王,还有旁边那位陪葬的工程师,甚至棺材中所有的人,全都睁开他们邪魅的眼睛,从棺材里爬出来,半是讥讽、半是挑衅地盯着我,“你过来呀!过......来......呀......”他们诡异地呼唤着。要不是彼此的陪伴,恐怕无论我还是朱总,迟早都会失去继续走下去的勇气。我们默默地向前走着,谁也不想多说一句话。突然,排水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次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沉闷、非常遥远。“应该是8点了,”朱总说:“如果10小时响一次的话。”

又经过了不知多少时间的跋涉,我们终于走出了通道。当然,正如杨博士所料,我们从另外一个出口,又回到了墓穴中。只不过,不是从“乾道”,而是从“震道”。陈总和杨博士正焦急地等着我们回来。见到我们安全地出现在面前,他俩一脸惊喜。杨博士关心地递过来两片饼干,告诉我们赶紧吃,稍微补充一点体力。我和朱总颓然地坐了下来,吃着饼干,累得再也不想动了。“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等我们吃完饼干,陈总急切地问。“没什么发现,除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说说。”

“第一次进去时,岔道明明是向右拐的,但刚才我们进去时,却发现岔道向左拐了。”

“真奇怪呀!”

杨博士一脸不可思议,怔怔地出神。“对了陈总,我和朱总在通道中时,又听到了排水声,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8点钟响的。果然是10小时一次,可以确定了。”

“现在几点了?”

“马上凌晨3点了。你们俩4点多从‘坤道’进去,经过11个小时多,从‘震道’出来了。”

“现在有很多问题,需要好好梳理一下了。”

杨博士刚才一直在思考着什么,现在终于回过神来。“什么问题呢?”

“首先,最根本的问题,在这五条通道中,究竟能不能找到出路?”

“我还是持肯定态度。如果有出路,通道就是最有可能的出路!昨天在上层墓穴中,我们已经仔细地搜寻过了,几乎可以确定,上层没有出口!”

朱总说。“我也觉得,跟其它地方比起来,通道的希望最大。”

陈总说。“好。下一个问题,为什么第一次进去的时候,岔道在右边,可第二次进去时,岔道跑左边去了?我认为,这个问题非常关键。”

“难道不是‘鬼打墙’?”

“有......确实有......这样的可能。”

“大家冷静!”

陈总说:“仔细想想,我觉得不应该考虑什么‘鬼打墙’。或者是被其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迷惑,从而产生幻觉的可能性。我还是相信科学,应该尽量从科学的角度考虑问题。”

顿了顿,他好像要给我们增加信心一样,又说:“在现实世界中,最常见的还是科学。科学解释了一切的现象、支配着生活中绝大多数的时间和空间。而那些神神鬼鬼、奇奇怪怪的东西,”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坚定地说:“至少我本人从未见过、经历过。”

“哈哈,陈总,前天在上层墓穴,卧室中那个‘哎呀’的女声,你如何解释呢?”

“现在无法解释!先别讨论这个问题。还是先想想岔道一会儿在左、一会儿在右的事情吧!”

“我知道了!肯定与地下河的水利装置有关!”

我忽然想到那阵每隔十个小时就重复出现的排水声,恍然大悟地说。大家都惊讶地看着我。“魏帅,你详细说说,有什么关系?”

“我认为,通道中到处都是暗门。”

“暗门?你是说,通道中有暗门?”

“是的,不但有,还很多。如果假设暗门是存在的,我下面的解释,就合情合理了。”

停顿了一下,我也开始发表长篇大论:“而水利装置,是控制这些暗门的总枢纽——它被建在地下河下游的某个地方,也许是一个非常宽阔、落差较大,甚至有地下瀑布的地方,以便获取水力。每经过10个小时,那个装置就积蓄好了足够的动力,开始自动运行了——当它运行时,会启动开关,使通道中的暗门一开一合:当通往右边的暗门被合上时,通往左边的暗门却打开了。就是这样!”

“确实是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

“也就是说,”杨博士一脸欣喜:“这些暗门的开合,能造成不同通道之间的连接与封闭。比如说,从‘坤道’进去,右边的暗门打开时,就把‘坤道’与‘乾道’连接起来了。同样,左边的暗门打开时,把‘坤道’与‘震道’、‘巽道’或者‘坎道’进行了连接。”

“就是这样的。”

“因此,为了实现‘互连互通’,五条通道中的任何两条之间,都有至少一条路径相连接,而这条起连接作用的路径,畅通还是闭塞,是靠暗门的开与合来实现的。”

说着,杨博士找了块碎石,在地面上画出五条平行的直线,代表五个通道——“这是简略图,不一定是真实的情况:实际上五条通道不一定是平行的,甚至越往里面走,通道之间逐渐远离,最终会离得非常遥远。”

他一边说,一边画——在每两条直线之间,他又画上了一条连接它们的线段,代表它们之间的通路。“水利设施启动时,要是把墓穴的大门也一起打开,那该多好啊!”

陈总说。“墓穴大门一定是单独的开关控制的——它只能从外部进行人工开启,而且在它开启的同时,触发了某种机关,致使在极短的时间内——也许几分钟之内,水利装置就再次启动,把它关闭了。”

我猜测地说道。“对的!我记得前天墓门关闭时,确实听到了排水声。”

“仔细想想,这的确是最高明的防盗墓设计了——把沉重的棺椁,而不是细软的金银器具——放在大厅里,让进来的人一时半会儿抬不动、拿不走。当他们心里盘算着如何打开棺椁寻找宝藏时,墓门却趁机关闭了。剩下的事情,就跟我们的遭遇一样了:一直寻找出口,直到精疲力尽,却带不走墓穴中的任何一样东西。”

“如此说来,这些通道,就更像一个杀人机器了,”我一脸恐惧地说:“如此众多的暗门,一开一合之间,可以创造出无数条不同的路径,而且沿着任何一条路径,都不可能走出去,只会徒然地消耗体力,然后绕回起点。”

道理是想明白了,可还是不知道怎么出去,这样的绝望,压迫着我们每一个人。一阵长吁短叹的声音,从每个人的口中发出,在绝望的空气中此起彼伏。“又到睡觉时间了,”陈总看看表,说:“好好睡觉,有任何事情,明天再说吧!”

我们再次搭好帐篷,片刻功夫,就在又累又饿的状态下,坠入沉沉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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