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给人洗?”
苏洵觉得她的手很熟练,时不时还刺激着他头上穴位带来一种舒适的感觉。可不知为何,心里又起了几分疑惑,让他忍不住发问。“什么?”
卿紫雨一时间没听清他的话,轻声问道。“你…给别的人也这么洗过?”
“别的人?”
“当然,阿九和十五最喜欢干净。我有时候就常帮她们洗头。”
“只有阿九和十五?”
苏洵又问,他知道那两个,都是紫雨的女弟子。“男弟子呢?”
“男弟子…”紫雨终于明白了他要问的是什么,尽管苏洵看不到,她的脸还是忍不住红了起来。“那些小兔崽子们都在一个池子里滚,关我什么事!”
“那么说,我是第一个?”
苏洵听到她有些羞涩的语气,终于忍不住也笑了,尽管不小心喝了一口洗头的水,他仍旧觉得心里舒畅。“嗯。”
卿紫雨知道他说的什么第一,轻轻点头。“你是第一个。”
“如果…你和我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也是唯一一个。”
唯一一次,卿紫雨给男子涣洗青丝。苏洵要的便是这句话,默然的享受。终于,紫雨觉得他的头已经洗净,凭空撵来了一条棉巾,把苏洵的头擦了擦。随后她又挥挥手,让那湿了的青丝干了起来,在时空之力下,一切瞬息而已。一场因为黄鹂鸟而起的插曲,在她素手之下完结。紫雨重新给苏洵戴上了头冠,更显英俊的男子,目光流露出满意。“那,我们去作画?”
她没忘记赌约,轻轻问道。“嗯,我们去作画。”
他也同样未忘,坚定作答。不知还是不是方才的故人,又有两只黄鹂从他们的头顶飞过。它们欢快的鸣叫着,好似在歌唱,这一段岁月里,玄离山的春天,是多么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