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溪寒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台阶下跪着禀报消息的侍卫,懒懒地应了一声:“哦?我估计那就是她了,毕竟这天下能和薛止沫长得一般的人,可还真的找不出来几个,哈哈!”
他披上厚重的披风,走出帐篷。这里风沙很大,因此驻扎在这里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齐溪寒恨不得赶紧抓住薛止沫,然后离开这里。
薛止沫和玉临风、月白三人,被分别关押在不同的三个房间内。侍卫们时不时地审问他们几句,不过并不怎么认真,看来是执意等待齐溪寒的到来。
缓慢而倨傲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薛止沫抬起了头,她凌乱的发丝后面,是掩藏不住的一双雪亮的明眸。落入齐家手中,果然还会这样的结局,看来要回到薛家,还需花费不少心力。
齐溪寒先是走进了月白的房间。只看了月白一眼,他就大惊失色,月白的实力深不可测,他只知道,这人他绝对无法匹敌。
掩下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重新审视着眼前的月白,发现她的实力确实在自己之上,好看的眉头皱起来:“呵,想不到还绑了一个厉害的主。”
试问这普天之下能让他测不出来修为的人也就那几个了,现在眼前就是一个,她的身份必定不简单,特别是对视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怕他,反而气势压他一筹,她的手在腰间转动,齐溪寒看过去,当下变了脸色。
“快把这位姑娘放出来,好生招待。”虽然笑着,但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嘴角的笑意怎么看都不正常。
月白看着给自己开门的侍卫,心中冷笑,倒是个有脑子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没有吓的屁滚尿流,还想换个地点囚禁她,手中的玄气凝聚,在侍卫开了门之后就抹掉了那个侍卫的脖子,一瞬间到了齐溪寒的身后,手如刀刃抵着齐溪寒的脖子。
“放了我们!”
“呵,放你可以,薛止沫..你得先问问薛家同意吗?”说着眼神看到上方,月白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看到头顶黑压压一片,不知何时布满了人。
咬牙,暗道对不起薛止沫,但是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身影一闪,齐溪寒只感觉到脖子一轻,身后的人就没有了踪影。
能从这多人中瞬间跑走,这女皇,果然不是好惹的。
敛下自己的心神,刚走两步就赶紧前面几个人掉下来,再看隔壁的牢房,空荡荡的,剩下的人有人要追,被齐溪寒伸手制止了,毕竟他觉得没有必有在这些素不相识的人身上浪费精力。
走到薛止沫的牢房,薛止沫看到他来就转脸,一副风轻云淡,我不怕你的样子,见她这样,齐溪寒冷笑着说道:“废物一个,就凭你也敢进度十之森?不要命了吧?真是可惜,那里穷凶极恶的妖兽竟然没有把你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还是你实在是废柴到连畜生都看不上了?”
薛止沫早就恶心透了这个心机男,看都不屑看他一眼,更不会和他争执什么。
看她这个样子让齐溪寒更是不屑,想到自己竟然被这样一个人退婚了心中越发不甘:“哼,你的那些同伴一个个都丢下你跑了呢,明天,分配她去洗衣房。”朝着身边的人冷冷的说完,转身就走了,不带一点留恋。
但是薛止沫的指甲却刺伤了自己的手。
他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薛止沫,或者把她干掉,他想要把这些年受到的嘲笑,全部都报复到薛止沫的身上。
看起来仪表堂堂的齐溪寒,其实内心深处有多么的黑暗和恶劣,就连齐傲天也不清楚。
但薛止沫却早已经把齐溪寒看透,他只不过是一个伪君子,却成了万千少女的梦中郎君,真是可笑至极。
由着侍卫带她换了衣服,又去抱来了巨大的洗衣盆。薛止沫徒手端起沉重的大木盆往河边走,风沙刮在她的脸上,粗糙的砂砾把她的皮肤磨的发痛。
薛止沫暗暗发动功法,用灵力形成一个透明的罩子,隔绝了风沙。在外人眼中,她的衣服竟然在大风中都不会被刮动,还好没有人注意她。
找了个没人的河边,薛止沫将衣服扔进河里,然后用灵力将上面的污垢和水全部都脱离衣服,变成了干爽洁净的衣服。
齐溪寒这个法子是真的不错,如果她真的是个娇气的千金小姐,早就因为这种干粗活的屈辱和劳累而不堪忍受了。不过薛止沫比齐溪寒想的要独立成熟的多,洗个衣服并不算什么大事。
洗完衣服,薛止沫抱着洗衣盆刚要往回走,监督她的侍卫就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不准偷懒!否则,双倍惩罚!”
薛止沫有些不爽地皱了皱眉:“我哪有偷懒?”
侍卫将手往盆里一指,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这一盆衣服能那么快洗完吗?”话音刚落,他就傻了眼,因为他看到薛止沫的盆子里真的都是干净的衣服,而且都已经干了。
薛止沫暗叫不好,有些太过暴露自己了,哪有刚洗完衣服就干了的道理?
还好这个侍卫并没有想这么多,看到薛止沫已经洗完,也没什么话说,只好又瞪起眼睛很凶悍地吆喝着:“可别以为这就轻松了,皇子殿下还要让你帮忙去后厨洗菜刷碗、打扫房间
……”
薛止沫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以为自己真的是他的仆人么?齐溪寒,你可别太过分了,不然,我虽然表面上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是你背地里吃点苦头,可就别怪我无情了。
她大步朝着帐篷走去,身后的侍卫哎哟一声,被石头绊了个大跟头,骂骂咧咧地说着:“好好的走着哪来的一块拦路石。”
这自然是薛止沫放置的,在侍卫不注意的时候将河中的石头挪了个小位置,计算好恰好是在侍卫看不见的脚下,果然让他中招了。
抱歉,虽然你只是齐溪寒的一个走狗,不过我依然看你很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