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临风上前探了鼻息,发现已经没有救了。
但是久久不见他灵魂出来。
薛止沫看着一直蹲在地上玉临风以为他在责怪自己,但是对他却生不出来别的情绪,好像这个人比一个陌生人更陌生,有时候常常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会和自己一起。
这让薛止沫很难受。
玉临风不是傻子,而且他恨敏感,早就察觉到薛止沫对自己的变化,换做以前,她早就围上来问了。
但是自从那次黑洞之后,他们之间就开始慢慢的变了。
那群巫师在她的耳边念了什么她不知道,他没有看好她,让她调入了那个黑洞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但是随后他也想要跳下去,却被那个人阻止了,之后她就回来了,那个人也走了,两个人开始一一探查别的部落,事情已经变得很严重了,各个地方的人已经渐渐变了。
薛止沫也变了。
这个世界正在开始慢慢的崩塌消失,好像除了他们两个人,无人能抗拒这种消失的原因。
玉临风对她依旧那么有执念,他极力想挽回,但是却不知道怎么挽回。
有时候玉临风一直看着她,却觉得她离自己很远。
比如现在,薛止沫问都没有说话都没有说就要走,玉临风终于受不了了,站起来一把拉着了薛止沫,让薛止沫看着他:“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薛止沫看着他的眼睛,知道自己对他应该有愧疚或者别的东西,可是她的心,好像没有了,就像好像结冰的湖水,没有了涟漪和动静。
薛止沫知道自己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她发现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所有出现在她身边的生灵除了玉临风都会以各种原因死去,导致一路走来,几乎要变成走那哪花谢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最近似乎好像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来兴趣了,就好像没有心一样。”说着疑惑的摸向自己心口的位置,那里好像在受着什么的召唤。
玉临风皱眉,看着薛止沫这样,却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一把抱住她:“别走,别离开我。”
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的卑微。
卑微到尘埃的祈求。
薛止沫想答应他,但是张开口却变了味:“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凋零了,我们不能这么任性,我不能这样。”
不断的摇头,推开了玉临风,慢慢的远离她,有什么在召唤她,她得走。
玉临风想要看着她的身子越来越淡,瞳孔放大,想要上前抓住她,不让她走,但是抓住的只有空气,就算使出来灵力抓住的也只有空气。
朝着她摇头,那一惯冷清的眼眸中,好像融化开了,变成了点点的水,亮却绝望。
薛止沫终于感觉到自己心疼了,她不能,不能伤害他,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心底一个声音不断的呐喊,好像有什么在苏醒,在挣扎。
随着薛止沫的身影淡薄,周围本来枯萎的草地有了颜色,树也开始回春,但是因为薛止沫内心的挣扎,她又变得清晰起来,周围狂风暴雨,一阵阵紫色卷起来周围的一切,变成旋涡,好像要吞噬什么。
而此刻,在大祭司的院落中薛止沫,身上开始出现白色的气息,让旁边守着的欧阳元吃惊的立刻跑了出去。八壹中文網
大祭司闻讯赶来,看到床上的薛止沫身上冒出来一层层的白烟,正是这些日他灌输进去的灵力,手中一阵白光,强行把那些东西逼进她的体内。
而此刻的薛止沫,在那个虚拟的世界中,痛苦不堪,身体好像支离破碎。
玉临风看着这样的薛止沫猛然明白,她不是自己想变成这样的,而是因为有人在捣鬼。
他想从狂风中接近薛止沫,但是靠近不得,只能看到薛止沫越发难受的嘴脸。
他的心好像比她更难受,一个声音逼着他放手,一个声音让他抓住薛止沫。
但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放手。
“你走吧,无论你去哪,我都会找到你!”朝着那边的薛止沫大声的呐喊。
薛止沫努力睁开自己的双眼,看着玉临风在自己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周围的景色叶越来越模糊。
蓦然,床上的薛止沫睁开双眼,一滴泪,落下来。
周围的景色不断的变幻,眼前越发清晰,大祭司也收回来了自己的灵力,只是脸色异常的疲惫。
欧阳元立刻过去,看着薛止沫的脸色,本来的激动都化作小心翼翼:“你,没事吧。”
薛止沫闻声转脸,看向欧阳元,她还有些恍惚。
“这是哪?”
“大祭司的院落。”
薛止沫皱眉:“大祭司?”
欧阳元才反应过来,她不知道大祭司是谁,这个时候大祭司已经走过来了,看了薛止沫和欧阳元一眼道:“没事,就快点从我这里搬走吧,我不想被人打扰自己的生活。”说完就走了。
只是步伐没有那么坚定了。
薛止沫看着周围,玉临风,玉临风,想到这个名字,魂立刻就回来了,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手中的戒指。
“玉临风。”朝着戒指里面喊着,但是却无人回应,看的欧阳元一阵莫名其妙。
“你,没事吧?”看着薛止沫对着戒指一直发呆,欧阳元终于忍不住打破了宁静。
薛止沫转脸看向欧阳元,摇摇头,从床上起来,整个人好像没了魂魄一般。
“我们走吧。”
外面的阳光普照着大地,这个世界,好多个世界,无数个世界都该有太阳,那不是梦,那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每一个她去过的地方,存在于记忆中的东西都是真实的,不是虚假的。
也许会有一天,她将永远在另外一个世界生活,但是无论在哪一个世界,她都应该积极的面对生活,而不是消极的。
去了皇宫,感谢过皇上之后,她还得回到那个现实中的宅院,面对薛莹莹薛金雪,没办法,谁让她姓薛呢。
“玉临风,玉临风,你到底在那,你倒是出来啊,为什么要躲着我。”又回到这个破旧的院落,薛止沫坐在院子里唯一一棵树下对着戒指嚷嚷了半天,但是戒指里面没有一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