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元惜带上了墨岩,其实也暗中从端王妃墓地里调遣出了一万精兵前往辽北了,再好的兵总是要出来历练的。亲兵两千人,护粮草的有三千人,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在官道上行走,刺客一批又一批,也损失了将近千人。君元惜坐在营帐内,看着手中的信件,面上虽然面无表情,但他的眉宇却是凝起的,并没有真的无动于衷。他从未小瞧过靖王,甚至关注靖王比关注睿王还多,只是,这次君澈不过是放了个梨妃,就让赵家栽了跟头,可见他比睿王难对付多了。这次君元惜还特地带了五个谋士,也是打算试探这些谋士的本事,另一方面也想清理了部分细作。君元惜召集了五个谋士,将京城内发生的事宜告知了五个谋士,五个谋士没想到发生得这样快,他们也不过才离开一个月,就被靖王彻底翻盘了?“赵家已经失势,若本殿没有料错,睿王恐怕凶多吉少,不知几位先生有何高见?”
五位谋士面面相觑,最终由年纪最大也是最先投靠太子殿下的青老开口:“殿下,依属下之见,殿下可坐山观虎斗,赵家虽然失了势,但还有赵皇后在,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殿下何不祸水东引?”
“哦?”
君元惜看向青老,等着他下文。青老抚了抚山羊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殿下,属下以为,殿下何不先助睿王一臂之力,不至于让睿王出事,等他剿匪立功回到京城,皇上看在睿王立功的份上,定会嘉奖。并且不再追究道士之事,赵皇后也会被解禁,等赵丞相官复原职,得知一切是靖王所为,两方岂能善罢甘休?等到他们两败俱伤,殿下自能坐收渔翁之利。”
范忠尧闻言,立即反驳:“青老此言差矣,若真如青老所言助睿王一臂之力,谁又知道他会不会先对付我们殿下,毕竟,在外人看来,殿下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再则,如今殿下奉旨去赈灾,谁会知道发生何事,若帮了睿王,可别得不偿失。”
立即又有谋士出言反驳范忠尧:“你这是何意?殿下去辽北赈灾,自然算好了一切可能,你这不是诅咒殿下出事吗?”
范忠尧面色微变,立即起身出言解释:“主公,属下并无此意,属下只是实事求是。”
君元惜颔首:“本殿知晓,坐下吧,你们都是本殿的谋士,都有出谋划策的见解,青老的方法也还不错,你们还有其他高见吗?”
于是,六人就这样针对着这件事出谋划策,一直到傍晚君元惜才让他们去休息。叶绾绾已经梳洗好,坐在床榻上翻看医书,这次多亏了她带了不少自制伤药,和皇宫秘药金疮药不相上下,而且价格还不贵,所以这次伤员有了药膏伤势也恢复得很快。加上君元惜还找了八个暗卫女子给叶绾绾使唤,让她们专门负责清理伤口缝针,叶绾绾只管指挥便可。君元惜回到休息的营帐,就见叶绾绾穿着白色里衣,安静翻看医书,顿时让他的浮躁的心都宁静了下来。叶绾绾见君元惜进来,瞧见他眼底的疲惫,连忙放下医书下床:“忙完了?”
回到营帐能见到自己放心又心爱的女子,让君元惜心里悸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