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萌萌一脸平静的问:“我要反应的问题现在都反应完了,我可以回家了吗?”
李永平这才反应过来,“当然可以,不过现在外面下着大雨,这个点公交车也停了,你一个女同志怎么回去?这样吧,小赵去食堂给白萌萌同志安排饭菜,记在我账上,再看看女同志宿舍有空床位没有,先暂时在这凑合一宿吧。”
白萌萌心里惦记着孩子,立马拒绝,“不用了,孩子还在家等我,我走着回去就行。”
李永平开口叫住了白萌萌,“萌丫呀,小慕这个孩子对你不错,他就是个闷油瓶,你多关心多包涵点他。”
白萌萌眨眨眼,不知道为啥李永平突然跟她提慕正东,她笑着说:“李乡长我知道了,我会对他好的。”
说完就快步离开了大院。送走了白萌萌,李永平把张翰升和白建国叫到了自己办公室。面对证据白建国还在做垂死挣扎,“李乡长,我侄女心眼多,兴许是趁着会计不注意偷了公章自己盖的。”
李永平拿出两张证明信,“你说是白萌萌自己盖的公章,向阳村队长王进军和会计的亲笔证明信又是怎么回事?王进军可是说向阳村的先进事迹报送材料是会计亲手写的,而你帮忙带上来的材料和会计笔记根本对不上,白萌萌拿出的那份反而字迹对上了,这些你又怎么解释?”
白建国额头上冒了汗,“这个,这个,李乡长,当时金凤和萌丫都在救人,又没有医生证明,怎么能说就是萌丫救的人?”
李永平按了按太阳穴,“你说的很有道理,听说你们村的叶和平是魔都大医院的医生,他说的话应该权威吧。”
白建国眼睛亮了,村里人都知道叶和平讨厌白萌萌,他肯定不会想着白萌萌说话。白建国立马道:“和平是医生,又是当事人,明天把和平叫来问问就全知道了。”
“不用了,叶和平的证明材料也在这里,他一直认为是白萌萌救的自己。”
白建国一脸震惊,“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样,李乡长你搞错了吧。”
“白纸黑字写着的我怎么可能搞错,白建国同志从现在起你把你负责的工作移交给小赵,停职检查,等候组织处理。”
白建国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样,他的人生全毁了。白建国被带走了,李永平对着赵天亮道:“小赵呀,今天要辛苦你了,连夜组织材料明天重新上报先进事迹。”
赵天亮干劲十足,李乡长公正廉洁,他觉得干事情也有了干劲。张翰升道:“李乡长呀,向县里重新上报材料这件事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这件事可是件大事,有人要负责任的。”
李永平目光坚定,“张书记,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们做错了事情一定要改正,绝对不能姑息养奸,这是对我们党,对信任我们的群众负责,这个电话我来打,责任我李永平一个人担。”
李永平拿起电话拨通了副县长萧楚云的电话,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表情严肃的放下电话。李永平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根烟吸了起来,回忆着电话李萧楚云的话,有点摸不透这位县长大人的心思。张翰升忍不住问:“李乡长,萧县长怎么指示?”
李永平哦了一声,“这件事只限于咱们四个知道,谁也不许透露出去。”
张翰升心里冷笑,李永平还是太过书生意气了呀,发下去的奖状怎么可能说收回来就收回来?白萌萌这辈子都别想翻案!~~~外面哗啦啦的下着雨,天空上浓密的乌云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白萌萌心里却一片轻松。这次来她根本没打算能一次要回属于自己的先进英雄称号,能把事情揭发出去,打白建国一个措手不及,才是她想要的结果。秋天的雨凉,白萌萌没有带伞,她站在乡政府大院门口的门洞下犯了愁。难道就这样一路淋着雨回去吗?还没有走到家里顾及天就黑了,现在住店要开介绍信,她身上没有,又不想回去乡政府,心里惦记着两个孩子,一咬牙准备淋着雨回去。她刚要冲进雨幕,就见到街对面的屋檐下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男人手里撑着一把黑布雨伞,平静温和的目光透过雨帘望向她。慕正东,真的是慕正东,他正冲着她快步走来。白萌萌不顾一切的冲入雨幕,朝着他飞奔而去,当扑入他温暖宽厚的怀抱的一瞬间,她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的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声音嗡嗡的,“慕正东你怎么才来。”
慕正东一手撑着伞,伸手拂去她发间的雨水,微微蹙眉,冷艳的凤眸中带着无限宠溺,“怎么不等我过去接你,看,淋湿了吧。”
被关了一天小黑屋,白萌萌总觉得身后的大院是个可怕的地方,毕竟慕正东成分不好,她本能的不想让慕正东靠近。白萌萌在他怀里拱呀拱,“你走的那么慢,我才不要等呢。”
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都是当妈的人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和个小孩子一样。”
白萌萌怕他看到她眼睛里的泪水,佯装生气的把头埋在他怀里,“人家比你小,你就得让着人家。”
慕正东微微侧头,脸上宠溺瞬间消失殆尽,狭长的凤眸目光冰冷的看向不远处穿着军绿色雨衣,拿着黑色雨伞的男人,男人接住他的目光,礼貌性的冲着他点了点头。慕正东唇角挽起挑衅的弯弧,大手环住在怀里撒娇的小女人细柔的腰身,无声的宣布着自己对怀里小女人的占有权。白萌萌头埋在他怀里,吸了几口他身上独有的气息觉得自己这才活过来她红着脸小声说,“老公,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白萌萌半天没得到回应,她不满的从他怀里探出头,“老公,你认识那个人?”
白萌萌也好奇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入眼的是一个穿着雨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