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沈苏顾把阮夏安送回了医院,彼时倪医生正和阮母聂航站在空无一人的病房里大眼瞪小眼。 “夏天还没回来吗?”
聂航跟在阮母后面,看着空荡荡的病房,瞪着眼睛问。 “显而易见。”
倪医生摊了摊手:“我和她说过平时没事不要出医院,跟我报备我也不会批的,她答应了,然后就不跟我报备直接跑了,我刚刚打电话,没接。”
“不知道去哪了吗?”
阮母一脸担忧。 她是被聂航告知阮夏安偷偷溜出医院了,连忙赶过来的,结果路上堵车花费了好长时间,等她终于到医院了,却发现阮夏安还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立刻就有些担心了。 “手机没电了吧。”
倪医生倒是很懂阮夏安,指了指床上的充电器,说:“给我留言了,说出去透透气,发的截屏上面显示没啥电了,她又没带充电器。”
“这样吗。”
阮母稍稍心安了一点,但眼中依旧透着一些担心:“为什么透气要拖这么长时间?”
“舅妈都怪我,是我没拦住夏天。”
聂航一脸愧疚的道歉:“我当时忙着通知医生去了,也没跟上去,都怪我。”
“小航这怎么能怪你呢?”
阮母叹了口气,“夏天委实不懂事了些。”
“妈,你说谁不懂事呢?”
软糯清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阮夏安一推开房门就听到阮母说的话,顿时有些不满:“我不就出去透透气,天天在这医院呆着都快憋死了。”
“夏天?你回来了?”
阮母看到阮夏安本来是高兴的,但听到她这话,脸顿时板了起来:“你还有脸说,你出去透气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说一声?打电话还不接,你想上天?”
“我不是发消息跟倪医生说了吗,而且我又没有乱跑,我是去俱乐部玩了。”
阮夏安撇了撇嘴,而在她说话的功夫,跟在她身后的沈苏顾也走进了房间,礼貌的向大家问了好。 阮母看到沈苏顾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笑着说:“小顾啊,夏天是去找你了?”
“是的伯母。”
沈苏顾也难得缓和了神色,客气的应是。 “瞧瞧夏天这孩子,从小到大就喜欢给你添麻烦,也幸亏你不嫌烦。”
阮母看到沈苏顾,气顿时消了大半:“还麻烦你给人送回来了。”
阮母挺喜欢沈苏顾的,觉得沈苏顾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成绩好,又帅又有能力还独立嘴甜有礼貌,尤其是还救过阮夏安很多次,这让她很难不喜欢。 得知阮夏安是去找沈苏顾了而不是到处乱跑,她立刻就安心多了,连带着都不那么生气了。 就是心底有些感叹,不知道阮夏安什么时候能像沈苏顾那么懂事。 阮夏安此时还不知道在阮母心里,自己被沈苏顾比下去了,正无所事事的看着他们寒暄,无聊的直撇嘴。 “这都是小事,我应该做的。”
沈苏顾笑着说,他说着忽然就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转头一看,果然就看到聂航正黑着脸盯着他。 沈苏顾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聂航垂在身侧捏的青筋暴起的手,然后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目光,没有说话。 等他们几人寒暄完,就是好一会儿后了,然后沈苏顾和倪医生一起走了,阮母又陪了一会儿阮夏安,嘱咐她好好休息没事别乱跑后,才带着聂航离开了。 因为这个医院是自家投资的,说是自家医院都不为过,安全有保障,加上阮夏安只是在医院输营养液什么的调理身体,观察各项生命体征,还没有正式开始手术,就暂时没有人来陪她。 毕竟接近年底,阮父工作忙肯定是走不开的,阮母也有不少事不能天天来,他们倒是提出请保姆或者让聂航来陪阮夏安,却都被阮夏安给拒绝了。 她嫌保姆麻烦,聂航讨厌,还不如自己住。 至于阮母说的好好住院别没事往外跑什么的,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阮夏安的字典里就没有安分这两个字。 不过今天她玩累了,收拾收拾就上床休息了,躺在床上玩手机。 她先是刷了会儿她直接下播后网友的反应,发现大家还是那么的不上道,继续执着的认为她就是没有对象,就算有对象也不可能是沈苏顾后,气得脑仁生疼。 就这还不止,居然还有人说她和沈苏顾怎么看怎么不搭的,那才是真的气人。 这群网友们简直不可理喻! 我和沈苏顾怎么就不搭了,神仙一对好不好!阮夏安愤愤不平的想着,忍不住换了小号进了许久未进的自己和沈苏顾那个CP超话夏天的阳光,准备找点糖回回血。 现在只有这些坚定不移的CP粉认为她和沈苏顾很配了,就这还被当成邪教cp,真是怎么想怎么心酸。 于是心酸的阮夏安默默看起了自己的同人,磕起了自己的CP。 而等她磕完糖回满血,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她有点看累了,正好看到超话的主持人冒泡,便心血来潮的去私聊了。 软安:哈喽兄弟,好久不见啊。 对方显然是在线的,秒回了六个点。 阮夏安看着屏幕上那熟悉的省略号,不禁有些感慨,嗯,是一如既往的高冷风呢。 阮夏安回忆了一下乐桑的脸,心说这人在网上还挺高冷,差距还蛮大呢,然后又回忆起这家伙上次跟女朋友的不愉快,忍不住有些八卦。 软安: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了吗? 又是秒回,不过这一次回的不是省略号,而是问号。 那年夏天:? 那年夏天:我为什么要跟女朋友分手? 软安:你女朋友不是不喜欢你吗?有秘密瞒着你说不定都给你戴绿帽子了,你居然还不分?舔狗舔到最后会一无所有的兄弟。 那年夏天:…… 那年夏天:误会已经解开了。 居然已经解开了吗? 阮夏安有点意外,但可能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便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软安:说不定还有其他瞒着你的事情呢,舔狗是没有好下场的,兄弟。 这次对方沉默了很久,过了足足有五分钟,才在阮夏安逐渐等的不耐烦中,默默回了两个字。 那年夏天:有病? 阮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