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出几日,康熙突然召见众皇子至乾清宫,也不知怎么?十四爷被打了***板,当众逐出宫去,宫里的宫女议论纷纷!“那个惨哦!鲜血都染红了裤腿!”
“渍渍!那个样哦!”
我手上的茶杯一松,随即响起清脆的响声!“姑姑你怎么了?刚看着就不对劲。”
我没有理她,心里想着却是这一天终究是来了,争储之心日益活跃,人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偏偏八阿就是无缘那个位置,转念一想到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心里一惊,神思不明忙出了门去!“兰珠姑姑!”
后方一个叫唤,我转过身来,李德全笑着走了过来,他弓着腰道:“先恭喜小主贺喜小主了,皇上有旨今晚宣你伺候侍寝,我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明明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我是在做梦!一下子天旋地转晕倒过去,如果这是一个梦就让我永远不要醒来,可是睁开眼看着床上漂浮着粉色纱幔,我就知道还在清朝。“姑姑,你醒了!幸好只是伤寒,吃几副药就好!”
莺儿正要起身端药,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莺儿,帮我一件事,这个事我托别人我不放心,唯有你,我一直当亲妹妹对待的。”
每次送药来,我都悄悄地让莺儿倒掉,只要我不见好,康熙就不会让我侍寝,不日,宫中又传闻,康熙因张明德一案,革去八阿哥贝勒之职,为闲散宗室,而张明德本人被凌迟处死,想到那惨状,我一阵恶心害怕,本来装病的这到真的病了!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只手拂过我的头发,是谁?费力睁开眼睛看到十三、四爷,正要起身行礼!十三忙说:“你在病中就不要多礼了!”
我原以为是他,却没想他们两个会来。“这病到底是怎么着?吃了十几天的药都不见效?十三关切地问道:““也许不是药的原因,是人的原因。”
一旁的冷冰山说道:“我看向他,刚好一对视,他的眼睛黑沉沉的,我一时慌了,他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忍不住说了出来,“对,四爷说得对,是我把该喝的药倒了!”
原来他们都知道了!“他不愿来见我,我有什么办法?”
我们反驳道:““十四弟自身都难保了,他就算知道了也无济于事的。”
“四哥,你不要说了!”
十三突然发火了!我们都不禁愣了,我的天啊!十三爷居然凶未来的大boss耶!我瞅瞅十三又瞅瞅四爷,他神色不自在地,背过身!“我在外面等你吧!”
说着他走了出去!被他点破了现实,虽然我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我连着写了几封信让莺儿买通采办大监带出去,都杳无音信的。“兰珠,我会向皇阿玛请旨娶你,当初在草原上对你说的话也是真的,我的心意跟以前一样,不知你的心情还是如以前一样吗?”
他紧张地又补充道:“你放心,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人所难的。”
傻瓜,你知道自己将要面临多大的灾难吗?到那时你还有勇气向我说出这番话吗?我并没有马上回复,因为我在等,等到最后一点火光熄灭,他终是没有来。“兰珠,朕被你欺瞒了多久?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杀你!”
天子之怒,血流成河,我跪在地板上,心里茫然甚至有些自暴自弃,把我拉下去杀了吧!青色的纹路一直在我眼前延伸,啪的一声,滚热的茶水落在我脸上,脚边的茶杯早已被摔得粉碎。“你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战场上,有巫师预言你是上苍赐给爱新觉罗家的贵人,朕才会一再纵容你。”
“陛下,奴婢不愿!”
我头磕地一字一句清楚地告诉他,这位圣明的君主,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出英明的决策。“好,做朕的女人是有那么不愿的吗?不惜自己的身体,太子终究是朕的儿子,他犯错,朕之过也!”
“最后一次,考虑清楚了?真不愿?”
“奴婢考虑清楚了!”
我手心的汗已经滴落在地,然而我仍然不能容忍自己妥协。“十三阿哥求见,等下让他进来吧!”
“你先退在屏风后!”
我猛地一怔,他来干什么?默默爬起,随着李德全的指引,往屏风后站着,隔着白色绡缦,我看到那一袭青色的身影!他径直走进来俯身跪了下去,开口道:“皇阿玛,儿臣有个不情之请,望皇阿玛答应。”
“哦,你想请求什么?”
“儿臣想娶兰珠姑娘,望皇阿玛成全。”
“成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生气道:““儿臣知道!”
“好!好!既这样,朕就准你所请,不要后悔就好!”
他凉凉地一眼扫过来,我看着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儿臣不悔!”
十三仍然固执地坚持着,我泪流满面,十三你太傻了!等他走后,康熙道:“你都听到了吧!你的想法呢?”
“奴婢听到了,奴婢幸何如之。”
我跪下谢恩,我知道康熙同意了,十四你知道吗?此刻我已经无法自拔地对十三感到歉疚,这种感觉告诉我,我应该毫无保留地向他靠近,靠近他的肩膀,拥抱他。空旷的乾清宫,他沉吟道:“小李子,朕怎么心里空落落的,一个个为了朕这个位置互相防备互相欺压争斗,十三今日若不来,我会失望;他来了,我心里感到欣慰,是个重情的人,这是他的优点同时也是他的缺点,因为一个重情的人往往被周围很多人很多事情所困扰,所以他不适合。”
李德全只是站在一旁恭敬地听着,不发一言,因为他了解这位倍伴已有30年的君主,他如同平民百姓的父亲一样,希望儿子出众,为此付出的心血!引发的烦恼总要诉衷肠!而自己是最好的倾听者!十月,我正式走出宫门,嫁给了胤祥,成为了他的嫡福晋,我不知道康熙老头子怎么做的,我居然成了兆佳氏·兰珠,尚书马尔汉生的第七女,我想如果不是十三的坚持,或许我自己只是他的妾或者通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