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赵剑青倒在地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一个碗口大的伤口直接洞穿其心脏。凌沐寒将那血红的心脏一捏,“砰”一声,那心脏直接炸裂开来化作一股血箭,染上凌沐寒的衣衫。“剑青!”
赵剑青身后,一灰袍老者睁开眼,双目如同要喷出火来一般。从凌沐寒出手,一切不过瞬息之间,加上凌沐寒的杀伐气息隐晦而又干脆,聂远一身婴变期的修为根本来不及阻拦,赵剑青就已经被掏去心脏,气绝身亡。“阁下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碧阳宗出手!”
聂远一喝,身上婴变期的修为爆发而去,压向凌沐寒。那恐怖的威势还没压下,一股剑意就已经锁住了聂远,即便聂远婴变初期的修为在这剑意的笼罩下也是动弹不得。“咔嚓!”
一股更加磅礴的修为之力压在聂远身上,仿若万斤重山压在肩上,聂远双膝一个不稳,直接跪在地上。“阁、阁下饶命”,聂远身上青筋暴起,如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颤抖着道。“公子!”
诸葛清风走到凌沐寒身后,请示道。凌沐寒逐步走到聂远面前,抬手,将手掌覆盖在聂远天灵之上。“啊!”
聂远动弹不得,痛苦地嘶喊起来。一缕缕血气从聂远身上被抽出,血乃人体本源,血气直接被抽出的痛楚,直达灵魂深处,仿若灵魂被灼烧一般,聂远痛苦地嘶喊,声音绝望而惨烈。“扑通!”
凌沐寒将手掌一收,身上外露的煞气更是浓烈了几分,而聂远一身修为精血几乎被抽干,身躯干瘪如同皮包骨一般,气若游丝,倒在地上。凌沐寒抬手一挥,一道血光乍起,赵剑青的人头落在聂远旁边,“留你一缕气机,回去告诉赵空海,我来了,我要让他万劫不复!”
聂远挣扎着爬起来,抓起赵剑青的人头,祭出一把飞剑,摇摇欲坠地飞向空中。“公子,星极联盟人多势众”,诸葛清风提醒道。“我要让他在痛苦之中,受尽折磨!”
凌沐寒道。“乒乓!”
大堂之中有客人被惊吓,向外冲去,绊倒了一桌子。一道血光闪光,那奔跑的人直接被斩为两半,倒在地上,血流淌成一个小型水泊。“扑通!”
赵福才立马跪倒在凌沐寒面前,磕头道,“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晚辈只是一凡人什么都不知道,饶命啊!”
“扑通!”
其余所有人全都被凌沐寒气势所震慑,一个个都跪下来求饶。“什么都不知道?”
凌沐寒轻笑了一声,声音有几分嘲讽。“前辈!”
赵福才声音颤抖着,额上不断掉落冷汗。“这是你的子嗣吧?”
凌沐寒走到赵福才身后,站在一衣着华丽的青年男子面前道。“回、回前辈的话,是的”,赵福才道。手起,一道血光闪过,那衣着华丽的青年男子人头直接飞了出去,鲜血喷涌而出。“啊啊!”
人群之中有一妇人的惊呼声传来,又是数名客人向门外冲去。几道血光闪过,那几人全数倒在血泊之中。“十年前,你赵当家屠戮多少,你可还记得?”
凌沐寒回过头来,甩了甩手上的血道。“我、我!”
赵福才浑身颤栗,说不出话了。“你所杀的无数村民,他们也和你这般绝望吧?”
凌沐寒偏着脑袋,抬手一斩。“啊啊!”
赵福才一条手臂被斩落,鲜血狂喷,倒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当年你屠尽整个雁栖村,今日,我灭你满门,如何?”
凌沐寒低头看着赵福才,嘴角划过一道弧度,笑意有几分残忍。血光乍起,又是数人倒在血泊之中,恐惧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众人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飘在空中,散落的残骸揭示着此处的惨烈。“前辈,我们只是这东洛的人家,来参加这宴会而已,与我们无关啊,请前辈饶命”,人群之中,一身宽体胖的中间男子大声喊道。凌沐寒朝着那男子看去,腥红的眸子泛着一缕缕红光,“谁不是无关的呢?可他们还是死了啊?”
抬手,血煞环绕在掌上,就要一斩挥下。“住手!”
一声女子的娇喝传来。凌沐寒看向大堂后方,一女子从其中走出,模样有几分熟悉。那女子一身素衣,身形消瘦,面容精致,仿若雕刻而成,头上却是光秃秃一片,竟是一出家道姑。“是你啊?”
凌沐寒轻笑,手中的血芒依旧斩出去,落在一与赵福才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身上。空中的血腥气再次浓烈了几分。赵星夜眼中闪过一抹不忍,转过头去看着凌沐寒,“这些人是无辜的。”
“呵呵,所以呢?”
凌沐寒却是绕有意味地看着赵星夜。“我是他女儿,我来偿还所有罪孽!”
赵星夜看着凌沐寒道。凌沐寒摇了摇头,“凭什么?凭他金盘洗手数年?凭你吃斋念佛就能偿还他的罪孽?”
赵星夜眼中一痛,却是再次道,“来参加的宾客都是无辜的,放过他们吧。”
“哈哈!”
凌沐寒笑了,蓦然眼中血丝暴起,眼球竟是有几分狰狞。抬脚一踏,赵福才被震到空中,凌沐寒朝着其重重一斩,血光乍现,赵福才的躯体被斩为两半,砸在那大堂之中的寿字上。血从那鲜红的寿字上滑落,异常红艳。“你告诉我,雁栖村所有村民,谁不无辜?”
凌沐寒的声音嘶哑而低沉。撕裂般的疼痛在心中传来,赵星夜绝望地看着凌沐寒,有泪从她眼角滑落。那年,眼前的人从天而降,将自己从马贼手中救下。那年,少年的眼神温和而明亮,只一眼,豆蔻年华的她仿若看见世间万千风景,彼年穿过的风在心中化作一抹难言的情怀。那年,血光乍现,本以为是出身富贵人家的她恍然发现,自己的父亲竟是一马贼头目,一身荣华背后竟是无数无辜的血腥杀戮。那年,她摇动所有经桶,落发为尼,吃斋念佛,救济苦难,只为偿还父亲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