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结束离开了。”
孟初等人来到这边,就看到几名酒店工作人员在做清扫。
得知情况后,明显很失落。
楚辞看到,从旁安慰:“你要是想找权威专家看病,我可以给你介绍的。我老爹认识的有很多都是海外博士,留洋多年。”
孟初瞥他一眼,揽着儿子径直走开。
靠着墙壁一言不发的许襄南,似乎是猜到了她的心思。
来这边开会的人,都是他医院的,他岂会不知。
那个程枫,如今是院长级别,只回来一天,这会儿估计已经上飞机离开国内了。
看来,孟初还对那人念念不忘呢,他要不要跟慕宴铮说一声?
“妈咪,你到底在找什么?”
小家伙仰着小脑袋,有着大大的疑问。
孟初掩去失落,开始撒谎:“找……帮外婆找的。”
他虽然年纪小,但还是能分辨出,妈咪这是在诓人。
走到宴会厅门外,孟初不想进去了。
这是慕家的主场,她一个前妻,本就不该参与。
许襄南见她站在门口犹豫,上前奉劝:“一会儿还有节目和夜宵,不打算再进去坐坐?”
“不……”
“妈咪,我想去,我要看戏。”
不等孟初拒绝,小家伙抢先说道。
“那叔叔带你进去?”
“好啊。”
许襄南趁机截人,孟初不得不跟着进去。
台上正在咿咿呀呀唱着方言戏曲,孟初刚在原来的席位坐下,迎面对上慕云庭讳莫如深的眼神。
她蓦地僵了一下,随即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朝对方点头微笑。
慕云庭回笑,却是端着一杯酒朝他这边过来。
许襄南和楚辞进来后,一起去了卫生间,只留她和儿子在此。
孟岑盯着台上的花脸小丑,看的津津有味。
“阿初,之前在国外怎么想着回来内地发展?”
在旁边坐定,慕云庭先开了口。
孟初马上示意儿子:“岑岑,叫三爷爷。”
小家伙视线转回,奶声奶气:“爷爷好。”
掉了一个三字,孟初也懒得纠正,抬头朝慕云庭淡淡道:“国外毕竟不比国内,再怎么都是流浪。”
“说的也是。宴礼在华尔街待了那么多年,也是一直想回国内发展。可惜……”
可惜这国内市场,都成了慕宴铮的囊中之物。
孟初早在跟慕宴铮结婚的第二年,就摸清了慕氏背后的错综复杂。有的人表面曲意逢迎笑脸温善,实则暗藏祸心投机取巧。
“我见过一次宴礼,他是金融界的高材生。以目前国内的行情,确实不比国外发展广袤。不过人各有志,兴许他想回国安稳,陪伴父母左右。”
“他若能这么想,我跟他妈倒是欢迎他回国,只不过这孩子一忙起来,几乎半个月没有电话短信。”
“兴许真的很忙。顾不上打电话,也能理解。”
孟初不好评判,毕竟不是很相熟的人。
慕云庭坐了一会儿,也许是话不投机,简单寒暄便去跟几位有身份的人士说话。
如此,孟初松了一口气。
旁边,小家伙盯着舞台上的戏人,喃喃:“好像坏蛋。”
孟初被逗笑,揽着儿子的肩膀,嗔笑:“你这么小,难不成还能听懂戏文?”
小家伙没有回应,纤长的睫翼忽闪忽闪,时不时歪着脑袋,那认真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亲上一口。
同一时间的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
“这个关键点,慕云庭还有心思工作?”
许襄南嘴角叼着烟,一边回着信息,时不时朝一步之外的慕宴铮看去。
他那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却未点燃。
另一边,楚辞蹲在楼梯台阶,手里捧着手机,正在激烈地打游戏。
慕宴铮睐他一眼,才转向许襄南,嗓音清冽:“你信?”
许襄南收起手机,吸了一口,灰白烟雾自鼻腔散出。
他摇摇头,话锋一转:“但是程枫回来了。”
慕宴铮紧抿的嘴角动了一下,许襄南马上再道:“只是开个会,已经回了国外。”
“幸好……”八壹中文網
“幸好,孟初不知道。”
楚辞突然站起,陡然插嘴。
抬眼时,下意识又后退了一步。
慕宴铮对方才在宴席中,他的举动就存在不满,现在又没事找事。
“我就是随口说说,呵呵。”
他站在了许襄南身后,不敢再看慕宴铮的眼神。
许襄南相对沉稳一些,将燃尽的烟头丢弃,用脚踩灭。
“孟初知道。只不过,没有那么激动,非要将人找到。”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躲是不行。”
慕宴铮将那支未点燃的烟递给他,转身出了安全通道。
迎面就看到慕云庭与两位同年纪的男人,站在走廊不远处说话。
他没有退避,迎面而去。
近了,对方也看到了他,首先是慕云庭那双眼神,从嫉恨到轻笑,过度极其明显。
慕宴铮以一种看长辈的神情,向他礼貌颔首,然后才转向其他两位。
“厉总,原总。”
二人都是年近五十的中型企业,对于慕宴铮这个后辈,纵然心里不服,但表面还是要客客气气。
“慕总年轻有为,我等惭愧。听说这次老爷子的寿宴,也是您张罗的。”
“客气。爷爷喜欢听戏,我不过是投其所好。”
“人老了,口味奇特。”
两人说着,朝卫生间示意,一前一后走了过去。
走廊上,一下就剩慕宴铮和慕云庭。
叔侄俩,平时若不是慕氏出现什么大事,一般不会同框。如今,这场寿宴也是难得聚上。
“上午,我在楼下碰到了谢小姐。”
良久,慕云庭先开了口。
慕宴铮本来侧着身,听到这个,扭头看来。
“她来参加寿宴,只是中途离席。”
“确定不是被赶走的?”
慕云庭勾了勾嘴角,眼底的得意即将溢出。
若是让外人知道,一向温和的慕家二夫人当众撵人,到时那好形象将一落千丈。
“小柔急着回去拍戏,她是公众人物,不能待太久。”
“哦,原来如此。我以为是因为阿初和孩子在,所以二嫂才不许她来的。”
慕宴铮一本正经的解释,慕云庭却是根本不信。嘴上附和,眼底讥诮。
视线撞上,明涛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