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了空(1 / 1)

年大小姐的东西掉了,据说价值了得,中庭处,许多人都在帮着寻。

卫玲珑得知此事,便匆匆派人将年夫人请了过来。

“外头那么多人,你妹妹是在闹什么?”

年夫人一脸责备,卫玲珑连忙施礼,“母亲,是那块苏绣的帕子,曾小姐在那里等着的,东西又不见了。”

曾素之喜好帕子,年汀兰之前,买了块绝版的兰花帕,据说是要赠予曾素之的再会之礼。

毕竟年家之前,因为娶亲之事,与曾府起了些许尴尬,年汀兰有此心思,花了大价钱,得了那块帕子,本就想着,借此与曾家重修旧好。

年夫人眉头一皱,“东西不见便不见了,下次再寻就是,莫要曾家小姐知道便是。”

“事儿就难在这里,妹妹提前与人说了,这会子,又拿不出东西来。怕是曾家小姐概要多心了!”

卫玲珑也是一脸愁相,一副这事儿不知该如何的表情。

年夫人叹了口气,“那丫头,如何便这般沉不住气?提前说个什么?”

抱怨归抱怨,年夫人此时却是不敢再不当一回事的,毕竟曾志帆在朝中威望,就是年寻再功勋卓著,也是难以相匹。

“妹妹也是愁闷,二殿下见着了,便发了令,直说这偷窃之事,在侯府发生,必得重查。母亲还得想些法子,别的让人家看了我们年府笑话。”

卫玲珑越说,这何木珍是越沉重。

“你且先去戏台子那边,我这儿过去问问。”

婆媳二人各自分工,作为这年府两个掌家女主,当真是半分都松懈不得。

二皇子在前,年汀兰与曾素之在后,与何木珍在汀兰小院口遇着。

“二殿下!”

玄渊点点头,他有心与年汀兰说话,但是如今这人是越来越多,有些话始终是问不出口。

“母亲”“年夫人”

何木珍神色有些重,看着年汀兰,“当真是那方帕子掉了?”

年汀兰点点头,“我沐浴完,素之姐姐来看我的时候,本是想给她的,那个时候便不见了踪影。”

何木珍摸了摸年汀兰的手,方才她便一直在担心,若不是要顾及那些客人,她早就跑到这个女儿身边了。

“可好些了?”

“无事,母亲,莫要担心。”

年汀兰拍了拍何木珍,“只是,那东西贵重,怕是被识货的人捡了,咱们有些不好取回来。”

年汀兰这话是意有所指的,看着自家母亲,说着两个人都明白的话。

偷字,在自家里头是用不得的,只能说捡,能够捡了东西不还,还能识的货的,也只有二房的人了。

何木珍是变了脸色,看了看玄渊与曾素之,心下一横,这事已经闹开了。

平日里,年寻本就护着程淑母女,这会子,她本不想打人脸面。

但此事说轻了,涉及女儿与曾家嫡孙女的交情,说重了,又与年曾两家重修旧好,干系重大。

如何看来,都不能再将事情给压着。

“既然今日这事儿,二殿下在此,便请殿下一道,咱们一同寻寻吧”

何木珍是有所忌惮的,毕竟有年寻在,总不能因为二房的人,就让年寻与她生了嫌隙。

既然二殿下在此,拉着他来主持公道,也正好让年寻没了偏袒的借口。

玄渊点点头,他是正有此意,毕竟方才是他将年汀兰抱回来的,总不能惹得自己一身骚。再说了,他还想趁此机会,与年汀兰多多了解一番。

“虽说这是年府家事,但方才属我与汀兰小姐接触最久,故而,玄渊叨扰了。”

何木珍笑了笑,玄渊此人,是年寻与年阶都看好的,她瞧着也喜欢,虽然做太子的机会不大,但毕竟是最大的皇子,往后里,做个闲散王爷,与自家女儿最是惬意。

“二殿下客气了!”何木珍早已经将玄渊当做小半个儿子在看待,这些事儿,瞒不瞒的已经算不得要紧事。“汀儿,你可有疑心的人?”

年汀兰等的就是母亲这句话,“方才,我与素之姐姐说帕子的事儿时,都还在我身上,只与中和哥哥说了会话,觉得身子不舒服,沐浴后便不见了。女儿想着,会不会是中和哥哥……?”

何木珍嘴唇紧抿,“柳中和?”

柳中和在年府住了四五年,等得便是今年的科考,此事若当真是他所为,又当真曾家小姐的面,他往后的仕途,怕是……

年汀兰看着母亲,年府一门正义,何木珍看起来颇有原则,但是终究心思颇软。

此事若当真是柳中和所为,他这一生,只能从科举上除名了。

“汀儿,在中庭的时候,他当真想要轻薄与你?”

何木珍将年汀兰拉置一边,这几年,年汀兰对柳中和心生爱慕,何木珍是看在眼里的。但柳中和却并无过分的举动,向来进退有度,再说了,柳中和的心思,明显在年芷兰身上。何木珍一时间,有些担心,是自家女儿生了歪心思。

年汀兰的眼睛微微一挑,随即笑了笑,知女莫若母,只是母亲又怎么知道,此事,竟是柳中和自己凑上来的呢?

“母亲,女儿之前虽然欣赏过中和哥哥,但那都是过去了。今日在中庭,也的确是他来寻的女儿,此事,素之姐姐可以作证的。”年汀兰倒是坦然,并不特意压低声音,直接将曾素之给拉了出来。

弄得何木珍倒是有些尬尴,年汀兰还是个孩子,一向心思单纯,喜欢与讨厌,都是挂在脸上的。

何木珍一开始没有过多询问,也是担心是自己女儿行事冲动。这会子一番细问下来,何木珍到不得不开始怀疑,今日柳中和在中庭之事,也是二房故意为之了。

“孩子,你如今也开始长大了,今日腌臜事儿你遇着,往后可要警醒些。”

毕竟是母亲,万事还是要以自己女儿为重。

“年夫人,今日这事儿,一桩接着一桩,看样子都是别人有备而来呀。”玄渊低声提醒,“听年阶说,平日里,看在死去的年侯兄弟的份儿上,你们一直忍让。今儿年小姐被轻薄,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怕是不堪设想,年少夫人见着人多,不愿宣扬,便息事宁人,劝着年阶忍了下来。可如今,偷盗之事又起,年夫人若是不趁热打铁,明日怕是会给有心人留下,辩驳的机会。”

玄渊心中不快,自己看中的人,被其他男人觊觎,还要顾及颜面,不能亲自料理。

何木珍下定决心,“走吧,咱们去二房的院子里看看。”

何木珍陪着玄渊在前,年汀兰与曾素之在后,四人一行,直往二房而去。

且说年府侧院,初时本不大,但因为程淑当年闹着要分府,年寻便吩咐何木珍,将挨着年府的一处小院买了。

从原先的侧院墙上开了一扇门,这样也好连通,程淑连带着她的一儿一女,便去侧院住了。

如此一来,年府也好照应。

二房的院子里,没得几间房,不过多时,几人便已经查看完了,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哥哥之前,说是将柳中和关去了柴房,母亲,不如我们去柴房看看?”

本该准备压轴表演的年芷兰,并不在房间里,年汀兰在心里冷笑,既然他们有心设计她,那可就别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走吧,别再耽搁了,侯府戏台子上的戏,应该正是精彩处”

何木珍还未开口,玄渊便直接应下来。

“汀儿,你妹妹,不在她的院子里。”

何木珍这会子是有些担忧的,年芷兰说是,要为今日年皓轩的周岁宴做舞的,这会子,人不在戏台子那边,也不在她自己的院子里,何木珍莫名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年芷兰虽说与她母亲一般,争强好胜,但何木珍向来也是把她当孩子一样对待,想着她平日里与柳中和交好,这会子,该不会是去寻柳中和了吧?

年汀兰假意听不懂母亲这话,只点了点头,说,“也许是去戏台子那边了吧,母亲,二殿下已经走了,咱们快跟上吧。”

何木珍并未抬脚,神色颇为凝重,“汀儿,要不,你先带着二殿下与曾小姐,去戏台子那边,母亲亲自去寻寻”

何木珍这显然是想要把人给支开了,年汀兰笑着看着母亲,想着母亲上一世,被他们害得,就连生生病死在牢狱之中。最后一口气,还是被年芷兰母女,给生生气断了的。

年汀兰不由得捏紧了手,母亲啊母亲,您可知道,您这个时候仁慈,就是在为您日后,养出狼心狗肺的东西啊!

“母亲,二殿下与素之姐姐,怕是对那些老掉牙的大戏,没得兴致的。”

年汀兰这话一出,何木珍便变了脸色,“汀儿,你还小,许多事,你还看不见,听母亲的话,想着法子,将他们带走!”

何木珍担心事情当真如自己所想,年汀兰想要一箭双雕,毁掉柳中和与年芷兰,玄渊想要看清楚年汀兰的心思,曾素之虽说想要非礼勿视,但她向来觉得,年汀兰太过单纯,这次那帕子丢了是小,总担心她白白污了名声。

四人僵持,各怀心思,还不知该如何行事。

一声冷笑传来,一个身影,出现在转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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