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打算(1 / 1)

“也不知道你是凭借什么样的心情,来杏林斋借人的?”秦阳最近在杏林斋出入频繁,大抵是墨卿桑为情所困,她实在是放心不下,想要时常看着。

奈何年汀兰,苍白着一张脸色前来,说是要寻些江湖高手,到时候唯恐玄渊受挫。

还未见到墨卿桑,便先遇着了秦阳,少了在醉生楼里暴露的着装,此处的秦阳虽然容貌依旧,却是少了几分风情。

在此事上,年汀兰是有些理亏的,毕竟墨卿桑对自己的心意,实在是太过明了,自己给不了回应,着实不该来招惹。

“秦阁主放心,我不白白用杏林斋的人,该怎么收费,便怎么收费就是,我不占便宜。”年汀兰是谁?侯门大小姐,就是奚落,那也轮不到一个青楼老鸨,江湖女子。她自是有她的傲骨所在,岂容他人随意怠慢?

秦阳本就在为墨卿桑抱不平,还以为年汀兰如何也该有些脾性收敛,谁知年汀兰却是半分颜面也未留。“是吗?那年小姐如今,到是财大气粗,既然是要明码标价,那年小姐万全可以与前头的掌事下单,大可不必要见咱们斋主。”

年汀兰的路,被秦阳拦下,楞了半晌,年汀兰终于还是转了身,“既然如此,那便劳烦秦阁主带路。”

“既然来了,还要秦阳带着去何处?”墨卿桑在楼上等了许久,不见年汀兰上来,连鞋袜都来不及穿,赤着脚,披头散发的下来,身上的披风半披在肩上,足见仓皇。

墨卿桑的脸色也不见得好,总归都是丢了半条命的人,这血色,一时半会不见得养得起来。

蓦然心酸,年汀兰头一回,在墨卿桑面前,极不好意思。“没有,秦阳说,有一本好书,我想去拿了再过来见你。”面对墨卿桑,年汀兰终究还是冷不起来,那毕竟是救过自己性命的人,如此恩义,实在难还。

“那你去取来”墨卿桑吩咐了秦阳,转而看向年汀兰,“走,我那寻了壶单丛,口味清淡不涩,你定会喜欢。”

不知为何,这样的墨卿桑让年汀兰莫名有些心疼,他对她依旧那般好,甚至有些刻意的讨好,只是这样的男人,她实在是无福。“咳咳……”墨卿桑偶尔一两声咳嗽。带着些许隐忍,实在忍不了了,便轻咳一下。

“春日天气仍旧凉,墨先生不该赤脚,着了风寒引人担忧。”年汀兰是关心墨卿桑的,只是不好太过直白。

“下回你早些上来,我便不急着下去寻你,今日,只是担心你受不得秦阳的气,自走了。”墨卿桑解释,年汀兰的脾气不好,他总不能对自己太有信心。

“怎会?我这还有求于杏林斋,不能走!”

年汀兰的话,让墨卿桑忍不住一阵心头泛酸,“何必这般说话?你在我这里,哪里用得着求之一字?”

在杏林斋这里,洗盏换茶的,永远都是墨卿桑,年汀兰不是这里的主子,那模样却是比主子还高贵了几分。墨卿桑争不过天命,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依旧对年汀兰好,这种好由来便有,自然而然。也许有一天会掺杂异物,却不见得,这份情谊会是虚假。

“我想要三五高手,最好是以一当十的那种,同时还要,懂得隐蔽。”年汀兰说明需求,接着便道,“我不知道这种人,在你们杏林斋值多少钱,这是,百两银票,权当定金,事成之后,咱们再算。”

墨卿桑将那张银票又推回年汀兰面前,“这几个人,我还是给你出得起的,之前本就想派几个人在隐秘处护着你,又担心你多心,便一直没有吩咐下去,既然你自己有心,那便是最好。”

“这人,我是想用来护玄渊的!”

白皙纤长的手,愣在当场,在那张银票上,轻轻来回,却不知该作何打算。

墨卿桑一心护着的,都是年汀兰,偏偏她的心里,又都是在为他人考量……

年汀兰也觉得自己有些狠心,但是这种事情,如果拖泥带水,只怕更会引得他人误会。“收下吧,给我配杏林斋最厉害的高手,此番玄渊随侍皇陵,若是无事还好,可若是有事,总归是有备无患。”

“再者说,我放了人在他身边,总得说明来处,总不能说是你白白送的,之前就引得一场误会,我怕他会不高兴。”

“好了,我收下便是。”年汀兰一向不是话多的人,她越是解释,墨卿桑便越是慌乱,这样的年汀兰,无非是在时时刻刻提醒他,她已经有了未婚夫婿,她的心里,如今都是他。

年汀兰微微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她与墨卿桑事事算得清些,少有些情感纠缠,未尝不是件好事。

皇陵路程有些远,若是单人单骑,那还要快些,可毕竟是皇上出行,这前前后后便准备了小半月,东西物件一应置办下来,一行人得两三日才能到。

就在众人忙忙碌碌的时候,三皇子府上,却又出了一件大逆不道之事,惹得皇上震怒……

三皇子被关府中,众人只说三皇子在闭关思过,粗茶淡饭,好不节俭。

偏偏年汀兰在从杏林斋回去的路上,看见有醉生楼的姑娘,大白天的才回去,看起来是醉醺醺的,毫无精神。

姑娘的马车撞了年家的马车,那赶车的人,慌忙下来请罪。

“这半晌午,你们醉生楼的车子,怎么还如此跌跌撞撞的?”那赶马车的之前便是守后门的,一眼便认出了年汀兰。

“年小姐恕罪,我家这姑娘刚刚接出来,受伤昏迷了,小的这急着回去给她找大夫。”那马车夫急的很,也许是吓得,脸色一片煞白。

年汀兰听着这话不对,这醉生楼的势力不小,就是没有背靠杏林斋,那也是有许多达官贵人光顾的,轻易也无人出去接客,如何这会子不但在外头接客,还能受伤了?

“你是从哪里出来的?”

那赶车人,支支吾吾,想说却又不敢说。

“怎么?不能说?”

“回小姐,事有隐秘,是咱们楼里这姑娘需要钱,自己愿意这般去遭人作践,养个三两日,便又是要去的,还请小姐莫要为难小的。”

年汀兰不是他们的主子,但也不是依着势力,咄咄逼人的主儿,看那人实在是为难,便点点头,放他走了。

等那马车走远,年汀兰才放下了帘子,与身边的人吩咐。“青鱼,找人关注着,若是这辆马车再出来,看看它是往哪去的。”

“是!”

不出三日,青鱼便得到了其中消息。

“确定是往三皇子府中去的?”年汀兰大惊,这临近清明节,当今皇上又重视此道,三皇子在这等节骨眼上,还能找女人?

青鱼点点头,“是了,咱们的人说,那三皇子性子本就算不得好,如今被皇上禁在院子里,便更是放飞自我,就是大白天里,那府中也能听见女人的惨叫。”

年汀兰越听,这每天皱的是越厉害,看来,这要给三皇子最后一击的人,需得是自己啊!只这一击,该如何行事?还得慎重考虑!

“此事,知道的人可多?”言下之意,自然是杏林斋可会提前便得了消息?

青鱼知道年汀兰的性子,此时也不敢撒谎。

“小姐,杏林斋的消息网最是灵通,此事又发生在醉生楼里头,想来斋主他们是老早就得了消息的。”

年汀兰微微点头,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荡漾着。

“等吧,等皇上与玄渊走了,咱们再从长计议……”

“小姐的意思是?”

“三皇子后台强大,就是谋逆大罪,都能众臣求情,逼得皇上手下留情,说什么祭祖后再审,咱们这一次,得让众人无言再论……”

年汀兰这话像是在说给青鱼,实际却是在暗地里给自己做下计划。

皇上一行人临行前,年汀兰特意送行,与她一起的,自然还有留下来监国的四皇子玄胤。

玄胤的打量目光,自然是落入了玄渊的眼中,一脸严肃的他不着痕迹的捏了捏年汀兰的手,“自己在京都,乖一些,可别拈花惹草……”

年汀兰瞪大了双眼,看着玄渊一阵好笑,若是他吃醋墨卿桑的,那还有些说头,这看着玄胤那小子,都能醋意大发,“那不过是你弟弟,幼时与我交好罢了,何苦你如今还要将他当一回事?”

这人便是这样,年汀兰这话说的自然又理所应当,玄胤,全然就未曾在她心里有过丝毫特别。

“那你也少与那杏林斋的人往来,他总归对你虎视眈眈……”玄渊还在不停的叮嘱,年汀兰无奈。

“不如这样罢,你此番安全回来,咱们便定下良辰吉日,亲事一成,你总该放心了吧?”

“如此甚好,甚好!”玄渊颇为高兴,这些时日,与年汀兰的感情是日益升温,这也算是极好。

眼看着队伍越走越远,玄胤已经逐渐来到了年汀兰身边。

“四殿下,你我今时不同往日,还是有些距离好些。”

眼看着玄胤越走越近,年汀兰连忙后退。

“你还不是我嫂嫂呢!”玄胤来了脾气,一句话,说的是任性又专横。

年汀兰并不回应,只是想着该如何提醒玄胤,关注三皇子府中诸事。

皇上这是走了,再过两日的清明,这皇家,又该不安宁了。

皇上所谓的“清明后审”,这三皇子得再加些罪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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