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冶在接到孙女救求电话时,他正和洪谷山喝茶,两人便一同赶过来。
“局长,您来了。”吴队长迎上前。
洪局长点点头,没有和他说话。
吴队长又伸出手与长孙冶相握,虽然他不明白长孙治为什么与洪局长一起来到案发现场,但是他认识长孙冶,知道他是滨海长孙家族的家主,能量非同一般,能与滨海百年大家族的家主握一握手,也是他一个小小的队长的荣幸。
“长孙先生,您好。”他脸上堆满讨好的微笑。
长孙冶看一眼被戴着手拷的孙女,虽然心澜波动,脸上却不动声色,他伸出手,淡淡说了一句:
“吴队长,辛苦了。”说罢不再理会吴斌,走向长孙绛英。
洪局长亲自为长孙绛英解开了手拷。
“爷爷!”
长孙绛英扑到爷爷怀里,委屈的泪水如块堤的洪流奔涌不止,长孙冶看着衣衫不整,浑身湿漉漉,小脸红肿的孙女,就算他修养再好,也愤怒形于色。
“洪局长,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长孙冶强忍着愤怒不暴发。
他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发飙的时候,骂街只是女人的专利,发飙是莽夫的行为,他是堂堂长孙家族的家主,他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
“吴斌,到底怎么回事?”洪局长阴沉着脸,责问一旁已经呆若木鸡的吴斌。
“这……”吴队长无言以对。当他听到“野~模”叫长孙冶爷爷的时候,他就懵了,眼前的女人不是野~模么,怎么就成了长孙冶的孙女?
坑爹!
吴斌眼前闪过俩光芒闪耀的大字。因为他是地下老爹,所以苍境孔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没有一天尽过当爹的责任,也许是因果报应,苍境孔今天狠狠地坑了他一把,连本带利还给他,让他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回去写个详细报告给我!”洪局长也不想和吴队长多废话,和长孙冶一人扶一个,将长孙绛英和白雪扶上自己的车,送她们去医院。
“队长,怎么办?”王林和卫兵脸色苍白,六神无主。一心想讨好主子的游艇驾驶员看到情况不妙,立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趁着大家不注意逃之夭夭,这个黑锅吴队长是背定了。
吴斌还在发愣,事情已经超出他能掌控的范畴,不论是洪谷山还是长孙冶,他都惹不起,他还想问怎么办呢,他怎么回答手下?
“切,一群不长~蛋的伪爷们!”阎红梅粗俗地骂了一句,从自己爱马仕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丢给王林:
“密码是六个0,你俩拿去喝茶,管好自己的嘴,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王林和卫兵接过银行卡,急匆匆地走了。
“老苍为什么没来?”吴斌还没缓过劲来,他现在是亚力山大,想死的心都有了。
俗话说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苍局长官位比他高,潜意识里他觉得应该拉这支擎天柱出来顶着。虽然自己给他戴了绿帽,但是不也送他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吗?是人就得学会感恩,喝水不忘挖井人嘛,现在他报恩的机会来了,可不能让他闲着呀!
“你就这点出息?”阎红梅白了吴斌一眼。
“又不是他儿子,他来干嘛?”
“洪局长都出面了,我担心hold不住。”吴斌在自己女人面前也不怕露怯,阎红梅一贯比他强势,当初如果不是她,他也不可能从一名小警员爬升到滨海市刑警队的队长。
“子不教,父之过,你现在知道怕了?”阎红梅嗔怪道。后来一想这也不能责怪吴斌,于是换了一种口气,低声说道:
“走吧,去医院看看孩子。”
上了车,阎红梅还是给苍境孔的便宜老子打了个电话,虽然他俩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明面上他还是儿子的父亲,她不能做得太绝了,让旁人觉察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同样道理,儿子出事了,作为“父亲”,老苍也不好意思撒手不管。
“老苍,孩子被人打伤了。”
“哦,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苍阳威正在与女秘书在局长休息室里“加班”。
女秘书刚入职没几天,年方廿三,长相与岛国某女影星有几分相似,青春飞扬,业务能力出色,从此苍阳威枯木逢春,天天晚上都要“加班”,为华夏的卫生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便宜儿子出事了,他虽然不是自己的种,但自己毕竟还是挂名老爹,女阎王亲自来的电话,他也不得不表示一下关心。
女秘书似乎是想与女阎王较劲,故意弄出声响。果然电话那头的阎红梅皱起了眉头。她给自己的老公戴了二十年的绿帽,并不代表她不介意自己的老公有其他的女人。
“老苍,你在干嘛?”她的口气里隐隐有质疑、吃醋和威胁的意味。
“我还能干啥?废人一个,看看电影而已。”苍阳威语气落寞地说道。
他与阎红梅的婚姻是失败的。当初她与其说是看上自己不如说是看中老爷子的权~势。偏偏老爷子年轻时造孽太多,报应落在他身上,从新婚之夜起他就没有做过真正的男人。八壹中文網
因为贪图权~势,阎红梅没有吵闹离婚,却耐不住空闺寂寞悄悄红杏出墙。开始苍阳威不了解内情,还以为阎红梅重情重义,感激涕零了好些年呢,等他回过味来,头顶上的帽子早已经是绿绒绒的一蓬。
可是,那时老爷子已经隐退,大舅哥却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前程。
他权衡再三,最后默默接受了苍境孔这个便宜儿子。
对于儿子,其实苍阳威从来没有关心过,有时候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便宜儿子。
电话那头的阎红梅也醒悟过来,他们二十几年夫妻,在她眼里,丈夫只不过是一个没有阉干净的太监,顶多是看看岛国电影,望梅止渴而已。
“老苍,少看那些电影。”女人的柔软似乎在那一瞬间回归一生强势的阎红梅的心间,她心里生出一丝怜悯。
苍局长对她猫哭老鼠假慈悲之举嗤之以鼻,当然他不会肤浅地表现出来,多年的宦海沉浮,早就练就了他喜怒不形于色,何况他现在威武雄壮,他根本不屑与那个女人计较。
“打伤孩子的人本来抓到了,可是又被洪谷山局长放了。”怜悯在阎红梅心里一闪而逝,现在儿子的事重于一切。虽然老苍是便宜老爸,但是苍境孔毕竟叫了他二十年的爸爸,现在也该是他出点力表现的时候了。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向洪局了解情况。”苍局长业务繁忙,没有时间与阎红梅墨迹,当即挂了电话。
“怎么样?”吴斌队长问阎红梅。
“他会去找洪局长。对了,我新买了一套房,这是钥匙,裕海花园b栋b13房。先去看一下孩子,如果没有大碍,今晚在那里等我。”阎红梅递给吴斌一串钥匙,再丢给他一只拇指大小的瓶子,说道:
“泰国最新出品,今晚我们尝试一下。”说罢,脸上涌现一片红晕。吴斌拿在手里一瞧,瓶子的标签上,一个女人宛如一朵妖艳的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