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个老实人,所以叮嘱你一句。”
陈秋生憨厚一些,规矩道:“您只管嘱咐。”
“秀儿今天答应你,恐怕是一时气氛,心里面想给自己争口气,不见得就是看上你了,所以你若是真想娶她,还是得多花点心思。”
赵瑜见他是老实人,说话也不绕弯子,把话说的通透。
“我明白了,请您伯母放心,秋生一定竭尽全力。”
陈秋生的眼神迸发光芒,一脸正色,赵瑜颇为满意,她就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人,这样的人什么都写在脸上,不会有什么坏心思。
观察了赵秀秀好几天,发现她确实冷静下来不会寻短见之后,赵瑜的日子回到正轨。
在秦子恒的帮助下,赵瑜的铺子也开了起来,而且是在梅县相对繁华的地带,所以也花了不少银子。
铺子主打护肤品,也兼并了一些胭脂水粉的生意,取名红楼梦。
因为护肤品效果拔群,脸周围县城的人都赶过来买,每天早上一开门,门口人头攒动,供不应求。
而赵瑜也从赵夫人,摇身一变成了赵掌柜的。
赵瑜的铺子斜对面就是阮家的分店,自从赵瑜开业之后,店里的生意日渐萧条,这对于阮香香来说又是一种打击。
“这个姓赵的越来越过分了,故意把店开到阮家边上,分明是想打我的脸。”
阮香香吃喝就像泼了油的火,只想好好撒一撒。
但是赵瑜的铺子是连氏商行扶持起来的,秦子恒她得罪不起,只能绞尽脑汁从背地里打起主意。
“查一查,赵家的人都是什么货色。”阮香香沉声道。
“是!”
……
这天一早。
赵瑜正要出门,却发现门口堵着好几个面色不善的人。
他们穿着打扮一般,但是身上刀疤刺青狰狞,一身的煞气,看着就来者不善
“你们是什么人?”赵瑜后退一步,抬高了声音问道。
连尧听见动静,立刻推门出来,站在赵瑜身边。
门外为首的人是一个刀疤脸,脸上的伤口受伤时缝的歪歪斜斜,看着像一条扭曲的蜈蚣。
“老子是刀爷,开赌坊的,你们家是不是有个叫赵凯的!”
赌坊?赵凯?
赵瑜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这憨货这么多天早出晚归,该不会是去赌了吧!
老大听见动静,趴在门缝看了一眼,吓得一头冷汗,根本不敢出去。
“你找他做什么?”孙桂芳阴沉着脸问道。
“干什么?”刀爷好像听到了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道:“当然是让他还钱!他在我们赌坊欠了五百两银子!”
孙桂芳一听五百两,眼睛瞪的浑圆,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昏死过去。
“不可能,我家老大从来不赌,就算赌也不会玩这么大!”
赵瑜立刻察觉到不对,出声反驳。
“哼!我看你们是想赖账了!既然没钱给,你就跟我们走一趟吧,看你姿色不错,卖到青楼也能回不少银子!”
刀爷说着就伸手抓向赵瑜,而迎向他的确实一记鞭腿。
“啊!”
一声惨叫,刀爷的手臂反响弯曲,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冒出来。
连尧身上散发着慑人的气势,整个人如同一柄利剑将赵瑜挡在身后。
“上,弄他!”
刀爷坐在墙角,痛苦的我这手臂,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声音。
几个刀疤男拔出砍刀一拥而上,但是完全不是连尧的对手。
一阵惨叫过后,几人纷纷倒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是连尧的一合之敌。
刀爷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睛,额头冷汗直冒,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得。
但是江湖事江湖了,不能因为害怕就认怂,刀爷颤抖着站起身来。
“这位兄弟功夫了得,今天我们认栽,但是这梁子可是结下了!”
说罢,刀爷转过身踢了踢地上的跟班,“走了,别躺在地上丢人!”
赶走了刀爷一伙人。
赵瑜将目光转向老大的房间。
连尧一脚把门踢开,老大正躲在床底下,抖得像个鹌鹑。
孙桂芳不由分说先上去给他打了一顿,房间里鸡飞狗跳。
过了没多久,老大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几天前,老大帮忙去县城送货,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俊俏的小娘子,对方略施小计就把老大骗到赌坊里。
但是老大兜比脸都干净,那里有钱赌,看了一会就要走。
只是那小娘子不依不饶,非让他从赌坊借钱赌一把,不管输赢都让他快活快活。
老大被她胸口的雪白晃晕了眼睛,当即就去借了半两碎银子。
结果不曾想他随手一压就赢了二两,然后这种捡钱一样的感觉促使他又完了几把,结果不知不觉就赚了五十两。
再加上那女子在一旁吹捧他,老大真当自己赌神附体,一把将银子都压上,结果输了个精光。
然后老大不信邪,又借了银子,赌了输,输了借,最后欠的太多不敢赌了,身无分文只能立下字据。
赵瑜听完以后,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蠢货是遇上杀猪盘了。
而且还是很有针对性的杀猪盘。
要知道五百两银子对寻常百姓是什么数目,什么赌坊敢借这么多钱,肯定已经摸清了家里的底细,故意挖的坑。
“娘,你可要救我啊,我可是你的骨肉啊。”老大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赵瑜不耐烦的给了他一脚,老大在地上滚了两个圈,又爬到她脚边。
“这事恐怕不光是这么简单,只怕更麻烦的事还在后面。”
连尧目光深邃,知道赵瑜说的是什么事,但是今日刀爷的话实在是激怒了他,不然他也不会下那么重得手。
砰砰砰——
大门又被人砸响,麻烦果然又来了。
大门一开,官府的差役涌进来,为首的不快举着一份诉状高声道:
“有人状告赵氏一家欠钱不还,还打伤多人,特来此拿人!”
赵瑜眼神坚定,主动站了出来。
“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打的,抓我吧。”
“不是她打的,是我打的,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打伤几个壮汉。”
连尧声音平静,跟着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