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义庄师徒几人坐在饭桌上沈南絮比起那两个摆烂的师兄,倒是更关心僵尸的事,“师傅,你可找到解决的办法?”
九叔点头,“嗯,在僵尸秘术中确实记载了把僵尸变成普通尸体的办法。”
沈南絮大喜,“太好了师傅,那咱们什么时候做法?”
九叔摆摆手,表示不急,“任老太爷与一般的僵尸有区别,咱们得找出缘由,不然到时候遭到反噬,那就糟了。”
文才觉得此事太过于大费周章,“师傅,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啊。”
秋生一脸欠样儿,“不这样怎么显示得出师傅的厉害啊~,是吧,师傅。”
九叔无语,“我看,是你厉害吧,不如交给你来办,如何。”
秋生闭嘴,埋头苦吃。……任老太爷原葬地九叔从布袋里拿出两片柚叶,放在眼睛上一抹,眼睛金光一闪,神色凝重,将新的柚叶递给其他三人,就背着手环顾四周。其他人开眼后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发出吸气声。只见之前的山水之上像是凭空出现一片阴气,盘踞在这方天地之上,阴气涌动似要将这方山水吞噬,地上清气与阴气夹杂,但墓穴处阴气汇聚在一起,与天上的阴气相连。沈南絮咽咽口水,有些害怕,“师傅,这是为何?”
九叔解释,“这是借势,如今国将有难,怨气四起,再加上僵尸王跑到此处多生祸端,所以天上就盘踞起阴气,当年给任家看风水的风水师借天上阴气的势,把任老太爷变成僵尸,这就是为什么任老太爷会与一般的僵尸不同。”
文才赶紧跑向九叔,躲在九叔身后,脸皱成菊花,声音颤抖,“啊,怎么办啊师傅,我害怕。”
九叔没好气地瞪了文才一眼。沈南絮,PS:我也害怕啊!!! “师傅,有什么办法吗?”
九叔思考了一会儿,“有,不过,要回去做些准备,走吧,我们明天再来。”
文才的菊花脸瞬间展开,赶紧转身向山下跑去。九叔慢慢跟在后面,秋生觉得有些好笑的走在九叔旁边。沈南絮边走边安慰自己:没事,无知是最大的恐惧,只要我好好学习,这些都不是事儿。……义庄九叔,秋生和文才三人坐在饭桌前,一言难尽的看着沈南絮饿狗刨食。九叔自我怀疑:难道,我一直没让南絮吃饱饭?秋生、一时失去表达功能。文才咽咽口水,有些担忧,“师妹,慢点吃,锅里还有,我再盛点菜来。”
说完就起身,非常自然的顺带着碗走向厨房。秋生偷摸看了看沈南絮再偷摸看了看九叔,最后看看桌上的菜,咽咽口水,突然夹起菜塞到嘴里。九叔暗道不好,挥舞着手上的筷子比平时挥桃木剑更快跟准。沈南絮吃好后,抬起头来,一脸嫌弃,“我只是吃饭的样子凶,又不是吃得多,饭菜还剩那么多,老大不小了,抢什么,唉!”
九叔咳嗽一声,看着秋生,手里的筷子变慢。秋生也细嚼慢咽。沈南絮 “师傅,我回房了。”
九叔 “嗯,你有什么事,要说,不要憋在心里。去吧”沈南絮赶紧跑回房间,拿出《万法归宗》,碎碎念:这个世界太可怕了,我要变强,我要多看书!!!(贩卖焦虑?来人啦,给哀家拖出去,打入冷宫)……沈南絮有些同情秋生和文才,走那么远的路,还要抬着那么多的东西。“可怜,实在可怜!”
扭头假装看不见。九叔挎着布包,背着手走在前面,还能隐约听到他愉悦的歌声。等到达任老太爷原来的墓地,秋生还好,文才直接坐在地上大喘气。休息了一会儿,九叔精神饱满,声音雄厚,“摆阵”把六块画着符文的黄布铺在墓穴周围将桌子摆在墓坑的前方,盖上画着太极的黄布,摆上两根红蜡烛,点燃,蜡烛中间是插着棒香的香炉,再摆上三盘贡品,最后再是黄符、桃木剑,铃铛,八卦镜,神像。等到午时,九叔整理好道袍,走到桌前。用柚叶开眼后,起势,舞桃木剑,将黄符用蜡烛点燃,向前扔。墓穴里的阴气似乎要冲出来,沈南絮三人赶紧拿出一块画着太极八卦的方形黄布盖在这团阴气上。黄布浮在空中。九叔将神像摆出来,捏了一个手诀,太极八卦布才落下来,最后收势。九叔 “好了,收拾收拾回去吧。”
……等到大家都向山下走的时候,秋生有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谢谢”秋生像是找到了证据,坏笑看着沈南絮,“还说不是你,这一次我听的很清楚,就是你说话,想吓我?哼!”
沈南絮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秋生,扭头,“师傅,秋生撞女鬼了。”
秋生一脸懵逼。九叔看他那个傻样,表示嫌弃。沈南絮/文才,幸灾乐祸脸。回到义庄,九叔怕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大弟子真的被女鬼勾去,在他身上画驱鬼符。沈南絮深知秋生的德性,不放心的说:“师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呀,怕是那女鬼一勾引,魂都没了,这符到时候一擦就没了。”
九叔一听,觉得秋生做出这种事,苦恼了半天,“要不,这几天你跟着他,等我找好新的墓穴,再说?”
沈南絮假笑脸,“不了师傅,我觉得大师兄可以做到的。”
“大师兄,加油!不就是个女鬼嘛,还不是分分钟被你解决。”
小声哔哔:“那女鬼那么吓人,她不会吓秋生,但会吓到我啊!”
文才,看着沈南絮和秋生,心情愉悦(幸灾乐祸脸)……义庄在院子的地面上铺上一块画着太极图的黄布,任太老爷平躺在上面,嘴被竖放着的小木棍撬开。旁边架起一座木制的高台,高台上放着一张太极黄布桌,正对着任老太爷,桌上就是蜡烛,插着棒香的香炉,鸡血,毛笔,黄符,玉葫芦(任家友情赞助)。秋生和文才正在割鸡血到碗里。九叔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爬上高台,“把鸡血倒进任老太爷嘴里。”
可怜的任老太爷被灌下鸡血后开始颤抖。九叔站在高台上,拿黄符点燃撒向空中(任老太爷:没事吧,我还在下面躺着呢,不怕烧到我?),用毛笔沾上鸡血,在玉葫芦上画符,画好后,葫芦口对着颤抖的任老太爷,“……急急如侓令,收!”
任老太爷喉咙里的尸气直接把木片冲飞,然后被装进玉葫芦,九叔连忙用玉塞塞紧,贴上黄符。九叔从高台上下来,有些虚弱,全身冒冷汗(做法太频繁)(没用的弟子,累死的师傅)徒弟三人有些担心,秋生扶住九叔,文才搬出来椅子,“师傅,快坐下来歇息。”
沈南絮递上参茶。九叔喘了喘气,接过参茶,把玉葫芦交给秋生,“把玉葫芦放好,七七四十九天以后就消散了。”
“是,师傅”,秋生赶紧把玉葫芦放在坛室。九叔缓了一会,就回房休息了。文才和沈南絮抬回任老太爷,竟然发现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