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一介平民,是她高攀了沧澜国尊贵的太子殿下!见她要走,龙煦眯了眯眼,一把冲上前,将凰楚歌的手腕紧紧攥住:“凰楚歌,你个荡妇!你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本殿那么喜欢你,都不嫌弃你是不洁之身,你呢?你居然还嫌弃本殿?”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
凰楚歌被龙煦捏的手腕发疼不说,更没想到龙煦的恶语还有更狠毒的。她听着那一句句割向她心窝子的话,眯起眼眸,死死的盯着龙煦的眼睛:“太子殿下,还请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你怎么不慎行?”
龙煦想起凰楚歌成了国师的女人,心中就气愤难耐。他一直想要的女人,如今,就这么变成了其他人的女人,这让他如何能忍受得了?凰楚歌看着宛若疯魔了般的龙煦,不想和他争执,挣开龙煦的手腕便走,岂料,龙煦却是追了上来,对着她不依不饶的怒骂:“贱人,你就是个贱人!”
“本殿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对得起本殿?怎么对得起本殿?”
“你曾经喜欢过龙霄,如今又和国师在一起,怎么?本殿在你心中就如此不堪吗?让你连喜欢一下本殿都这么难!”
龙煦冲着凰楚歌怒吼出声。此刻的他顾不上这里是街上,也顾不上四周的百姓,更顾不上自己身为太子德行有失一事,只想将心中的愤怒发泄出来。他真是瞎了眼了,居然会喜欢上这么一个贱人,还喜欢了那么久!为了哄她开心,追求她,他甚至放下太子的身份,卑微的陪在她身边,可结果呢?她宁可喜欢龙霄那个人渣,做国师的女人,也不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凰楚歌被龙煦追着骂,顿时也怒了。她目光通红,看着曾经的好友这般的怒骂自己,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用脚踩成稀烂。“太子殿下!”
凰楚歌悲愤交加的冲着龙煦怒吼出声。“太子殿下!人的眼睛是脏的,看什么事情,都是脏的,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肮脏,国师大人更是没有,以后,还请你谨言慎行!”
说完,凰楚歌再也不看龙煦一眼,转身决然离开。她没有想到,龙煦竟是这么想她的,更没有想到,连国师那般圣洁如雪的人儿,落在龙煦眼中,也成了这般不堪的模样。这一次,她害惨了国师!龙煦被凰楚歌吼的愣住,回想起自己说了什么,一时间,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指指点点,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心里又悔又恨的。很快,太子当众发飙,犹如泼妇骂街一事便传了开来。龙霄一直想将人从太子手中夺回来,为此,一直派人关注着太子府的动静,得知国师将凰楚歌掳走,再加上龙煦在街上说的那些话,联系到一起便成了:国师和凰楚歌在一起了!可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国师那般风光霁月的人,怎么可能会和凰楚歌在一起?就算凰楚歌中了药,以国师的为人,即便是眼睁睁的看着凰楚歌死去,也不该舍身救她吧?况且,这国师不是向着太子的吗?怎么会夺走太子的心仪之人呢?龙霄喝着酒,感觉有些诡异。莫不是他猜错了方向?之前国师为凰楚歌出头,他还以为是因为国师和太子关系好,这才帮着太子,如今看来,事情似乎不是他想象的那般?端木蔷得知此事,一开始嫉恨的直咬牙,觉得龙霄为了得到凰楚歌,简直就是不遗余力,不择手段,可当她得知凰楚歌跑了,被龙煦救走,尔后,又被国师掠走时,心情就跟山峦似得,起伏不定!“这个凰楚歌,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勾引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端木蔷恶狠狠的咬了咬牙,心中满是嫉恨。她不明白,凰楚歌明明姿色平平,也没什么优点,怎么那些厉害的男人一个个都围着她转?她恨,她嫉妒,嫉妒的人都快要疯了。明明她端木蔷更懂男人,也更明白怎么样才能让男人开心,可那些男人为什么却围着凰楚歌转悠?真是一群瞎子!得知龙煦在大街上公然辱骂凰楚歌,帝隐眼底尽是寒芒,阴沉沉的凤眸宛若暴风雨即将来临般,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帝尊息怒,此事还牵扯到了您,您实在是不宜出面。”
暗星的声音都是发颤的。不用听探子汇报,他也知道外面吵成什么样了。国师乃沧澜国至高无上的存在,声望甚至比皇帝还高,之前的形象更是如雪山之巅的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渎,如今传出和赏金猎人凰楚歌在一起,这外面不知情的百姓,已经将凰楚歌骂的不堪入目,甚至是连凰楚歌的祖宗十八代都掀了出来。那些话,他一个大男人都听不下去,就更别说是帝尊和凰楚歌了。“凰楚歌现在如何?”
帝隐眉头紧皱,视线扫过暗星,眼底布满怒火。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龙煦会失心疯到街上骂凰楚歌,还将两人的事情抖了出来。尽管他并未趁人之危,可龙煦现在的状态,即便是他解释了,龙煦也听不进去。“凰,凰姑娘正在后院和魔兽蚕玩。”
暗星的声音有些战战兢兢的。凰楚歌看着好像没什么,也得亏国师府威名显赫,那些百姓不敢闹上门来,不然,这会的国师府怕是要被围的水泄不通了。“此事难保不会被人推波助澜。”
帝隐皱了下眉,脸上是正在极力控制的愤怒。暗星一想到那些看凰楚歌不顺眼的人,心里也不免产生了担忧。事实证明,帝隐的担忧,并不是毫无顾虑的。在听到这些消息后,便有不少人散播谣言,说凰楚歌是个惯会勾引男人的贱人,先是勾搭上了太子,然后又靠太子勾搭上了国师,知道国师不近女色后,故意给国师下药,逼迫国师就范。在听到自己风光霁月的国师被凰楚歌下药毁了清誉后,不少百姓奋起反抗,种种恶言恶语,统统指向了凰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