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都,乃是原康国最富饶的城池,一座康都城比得上一个小国了。
若能得到康都,那么孟卯国便会摇身一变,成为西南地域的大国。
不过他很犹豫,因为目前蜀国特使也在国中,他害怕蜀国的威势,同时也担心骠国会不会履行约定。
万一骠国翻脸不认账,孟卯可抵御不了象骑兵。
只是他又放不下康都这块儿肥肉。
揉了揉作痛的额头,昨晚一直没能入睡,也是因为此事。
“国主,蜀国特使求见。”
听到侍从的声音,孟卯国国主微微一顿。
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自己当时心系康都,根本无心估计蜀国特使,看来是对自己心生不满啊。
他现在还没做决定,万万不能得罪蜀国。
“请特使至花园一叙。”
孟卯国国主更换了一身衣服,而后携带侍从前往花园,一路上,孟卯国国主心中都在思索如何安抚陈易安。
昨晚确实是自己失礼了。
来到花园,便看到坐于凉亭中的陈易安,便令侍从先行退下。
见到孟卯国国主,陈易安刚要施礼,便被拦住。
“不必多礼了。”
孟卯国国主坐在了陈易安的对面,忽然看到陈易安身旁还放着一个木盒,大概一尺左右。
注意到了孟卯国国主的目光,陈易安微微一笑,行礼道:“此物乃是外使搜罗的宝物,献给国主。”
“宝物?”
孟卯国国主心中便更加好奇了,看着陈易安缓缓送上的木盒,他接了过来,拿在手中便感到其中分量。
放在身前,缓缓掀开木盒,随着盒子打开,一股腥味儿缓缓传出,令孟卯国国主皱起眉头。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手掌轻轻颤抖,将盒子完全打开,看见里面的东西,孟卯国国主大惊失色。
“当啷——”
手中的盒盖滑落,只见一颗沾血的头颅躺在里面……
这颗头颅的主人他不久前还见过,正是那骠国特使。
孟卯国国主连连后退,惊恐的指着盒子里的头颅,盯着陈易安,咬着牙颤声说道:“你——你怎么敢……”
那是骠国的使者,竟然被他杀了?还把头颅送到自己的面前?他怎么敢?
随后孟卯国国主便要唤人,杀了陈易安,以平息骠国怒火。
“……”
陈易安脸色未变,对着孟卯国国主拱手,而后说道:“国主要杀我?”
“你能杀骠国特使,我今杀不得你?”
看着孟卯国国主愤怒的模样,陈易安竟然笑了起来,对于孟卯国国主的威胁,陈易安没有半分畏惧。
“今孟卯国杀我一人,蜀国便杀孟卯万人,杀我一行,便灭孟卯一国,无非以血还血罢了。”
那威胁的话语如巨石一般,砸在孟卯国国主的心头。
蜀国的体量,再出十万大军不是问题,如若自己真的杀了蜀国特使,给了蜀国借口,孟卯如何抵挡蜀国的铁蹄?
看着说不出话的孟卯国国主,陈易安接着说道:“骠国特使死在国主的都城之中,骠国会放过孟卯吗?”
这句话同样是在提醒孟卯国国主。
他们已经不能靠向骠国了,蜀国便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然,孟卯国别想在西南一地立足了。
“……哈哈哈……”
孟卯国国主盯着陈易安半晌,忽然笑出了声——
——
济安城中,官青衣擦拭着汗水,一股子难闻的味道散发出来,仔细看去,却是一堆黑猪,数量不下百只。
“唉……”
官青衣插着腰,看着圈中的猪,疲惫的叹了口气。
那武定城已经沦陷在骠国手中,战象要怎么应对还不知道,他们几个却奉军令在这里抓猪……
济安及附近的城池,能抓到的猪几乎都在这里了。
“将军到底要干嘛?”
其他的几名士卒走上前来,询问着官青衣,一脸的费解。
“将军谋略,我等岂能知晓?”
无奈的摇了摇头,官青衣撸起袖子,继续干活。
其他人叹了口气,准备继续干活。
忽然,一匹快马经过,认出了这是魏章将军的马,除了三公子的赤兔以外,整个军营很难找到第三匹如此神俊的马了。
官青衣抬头望去,却见魏章看着圈中的猪,眉头微皱。
“魏将军——”
几名士卒立即放下手中的活,抱拳行礼,随后偷偷瞧了一眼魏章,没发现魏章生气,才松了口气。
蜀军将领中,比魏章严厉的很少,许多士卒对其都比较畏惧。
魏章轻轻点头,而后驾马远去。
官青衣羡慕的看着魏章骑的乌云踏雪,收回目光,看向身后的猪,都是黑色的。
“……为什么我面对的是一群猪?”
官青衣忍不住嘀咕了一声,话音刚落,却见身边的几名士卒目光不善。
他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说你们,我说的是猪。”
那几名士卒对视一眼,露出笑容,缓缓朝着官青衣走去……
……
陈易安的信件传了过来。
不出所料,骠国果然派遣特使去了孟卯,陈易安果断杀了骠国特使,断了孟卯与骠国的联合。
派遣陈易安出使孟卯,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相比于魏章,陈易安性情沉静,值得信任,是出使孟卯的不二之选。
放下信件,姜叙白心中稍安。
如若说全部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