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听到季族佣人的讨论，什么都清楚了。“族主今天是和司族少主见面了吧？真般配，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对啊，如果不是这个意外，族主早就订婚了。”
“我怎么听说族主当年留学回来推掉了和司少主所有会面，表示不联姻。”
“不是后面又同意了吗？族主就是去见司少主的路上才出了意外的。好在族主安全回来了，不然司少主得多伤心。”
“……”江烨转动着佛珠，另一只搭在双腿上的手捏成拳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尘封已久的记忆突破闸门纷数而至。夏日午后，阳光正好，晕开热浪和熏风的长廊。——“江甜甜，等我回来就娶你！”
——“司晚擎找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拒绝了。”
——“爷爷不同意，没关系，放心交给我，我会说服爷爷的，大不了我学季晚野，也不要少主之位了。”
——“江甜甜，我好想你啊。”
过了很久，他听见自己骂了回忆里的女孩一句。“骗子。”
……季族会议室。司晚擎神色莫测，看着季晚棠有些尴尬的表情，重复问了一句：“你不同意？”
季晚棠纠正他的话：“暂时不同意。”
司晚擎大抵明白为什么季晚棠不愿意联姻，虽然她和自己一样对联姻并不抗拒。“我有我的事情。”
司晚擎轻描淡写的抛出季晚棠最在意的点：“你带回来的那个男人？可是季族元老会同意么？”
奋斗了十几年的季族族主之位，他不信季晚棠坐上以后舍得放手。季晚棠苦笑：“那是我男朋友。至少暂时是。”
司晚擎的目光一下幽深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季晚棠不愿透露过多：“姓江。”
司晚擎的手按在了桌子上，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姓江，你确定姓江？”
季晚棠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手上，觉得他莫名其妙。她的男朋友她会不知道姓名吗？“怎么了？”
司晚擎收回手：“没有什么，既然暂时不可以，我可以等。”
季晚棠道：“如果你遇到更合适的，就选其他人吧。”
司晚擎反问她：“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季晚棠不理解，她一直以为司晚擎喜欢苏淼的。“你对苏淼，到底是什么感觉。”
季晚擎是什么感情她不知道，但苏淼毫无疑问喜欢司晚擎。然而这一切却被自己和季晚野的争斗毁了。“与我们一起长大的陌生人。”
司晚擎毫不客气：“还记得那次你们一起掉入冰水里吗？不是意外，是她推你进去。”
季晚棠愣住了。“陈晚灵并没有那么重的平民歧视，她不喜欢苏淼不只因为苏淼的身份，她的小心思太多了，全部都是针对你的。”
她和季晚野关系这么僵，苏淼功不可没。“都是季族的小姐，她敌视我是自然的。”
“到这个时候没必要给她找补。”
司晚擎语气冷了下来：“你不会真的以为她当时推你那一把，没想让你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