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行望着孟唤喜的背影心马意猿。也许老婆的出走他寂寞难受,也许这女人对自己仰慕尊敬让他产生多巴胺。酒过三巡,孟唤喜走到马周行身边,装着喝醉,伏在他的胸前,马周行扶着她的腰:“你醉了。”
孟唤喜用食指在马周行眼前晃动,舌头打卷:“我没醉,你真好,救了我爸,我感激你。”
“你好帅!”
孟唤喜依偎在马周行怀里。马周行不是铁石心肠,哪经得起这般……马周行与这已婚的女人做了该做的,也不该做的事情。有一就有三。孟唤喜同一个车间的丈夫发现端倪,他跟踪到马周行宿舍,把门拍打得“砰砰” 作响。孟唤喜和马周行赶紧穿好衣服开门。孟唤喜丈夫指着孟唤喜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给绿帽子我戴!?跟你离婚!”
这事在医院搞得人人皆知。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同情李心斋,有人同情马周行。李心斋负气离家出走,一去三个月杳无音信。等到李心斋回来,发现马周行出轨,更加悲痛欲绝,决然提出离婚。两亲家大战。孟唤喜丈夫嘴巴说离婚,其实哪舍得离呢。娶一个老婆不容易,况且老婆先前对他不错。孟唤喜身体好,有使不完的劲,啥也不用他操心。出事后,马周行和孟唤喜来往少了,但她做梦也想马周行娶她,孟唤喜郁郁寡欢。那金花跟儿女商量:“周行不能与唤喜结婚,虽然她对周行好,但人家是有家的,不能拆散别人的家庭。”
那金花在大街碰上街坊:“胖婶,看有没有合适周行的对象,给牵线牵线,媒人红包少不了您的。”
胖婶是这一带的大媒人,包打听。没两天胖婶说:“那大姐,寻摸了一个最适合周行的!”
“那感情好!什么模样?”
那金花眼眉挑起。胖婶掏出相片:“机械厂的厂医,30岁,因为不能生育她老公跟她离的。”
“哎呀喂,模样还挺俊的哈!”
那金花胖胖的脸大声笑道。马周行很快与这个厂医结了婚。李心斋后来也嫁人了,对方是大学教师。但没过两年李心斋又离了。俩人有所保留,一直AA制,钱财都想留给自己的孩子,加之李心斋从来不哄男人。那男人也不会安慰她,无话可说,觉得没意思又离了。李心斋一直自己单过。等到那金花过世,女儿马里海才真正和李心斋生活在一起。李心斋有女儿在身边心满意足,她知道要拿捏马周行就用女儿这把尚方宝剑。马周行最宝贝女儿,他回家探望女儿便对李心斋说:“你辞职吧,我能养活你们娘俩。”
李心斋没理睬他。马周行买了新房子给她们娘俩,李心斋跟着辞职,一心照顾上初中的女儿。李心斋对女儿说:“你要常常去你爸爸那,看那个阿姨对你爸爸怎么样。”
马周行这边和现在的妻子罗箜不痛不痒地过日子。罗箜瘦白文弱,五官也普通,说话做事像写处方那样认真谨慎。马周行溺爱的宝贝女儿马里海一直想父母复合,她爸太能挣钱了,每次她要买什么爸爸都满足。她看继母衣着光鲜产生嫉妒,去父亲家便找继母的茬:“你做的饭这么难吃?猪食一样!”
说着一推碗,丢筷子:“不吃了!”
撅着嘴巴恶狠狠地看着罗箜。罗箜小心翼翼:“那我再给你做。”
“不吃了,看你就够了!”
马里海有恃无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罗箜看着马里海。“我怎么不能这样说呢,这破屋子虽说你的,但装修、家具和用品都是我爸买的,你穿的用的不是我爸爸的?!”
马里海仗着一家人的宠爱,她气势汹汹地大骂罗箜。“你真是笑话,我自己没工资哦!”
罗箜反驳道。马里海走上前给罗箜一耳光:“就你那丁点钱,还不够你买雪花膏呢!”
里海被宠得没了人样。罗箜也给她一耳光:“你这个没大没小的!”
马周行不干了,指着罗箜:“你怎么能打小孩呢!”
用力拉扯罗箜恶狠狠地说。马里海拉着马周行“砰”地关上门,回了她奶奶的老房子去了。“爸爸,您喝茶。”
马里海撒娇地把茶杯端到马周行手里。扶着马周行肩膀:“爸爸,您和我妈复婚吧。”
“你妈都不理我,怎么复啊,宝贝女儿。”
马周行看着女儿。女儿的漂亮真像她妈妈年轻的时候,又让他想起热恋时光。这一夜和宝贝女儿呆在一起,马周行感到幸福。“弗爱弗利,亲子叛父。”
如果你不爱护、不给好处,就是亲生子也会背叛你做父亲的。真正的家人,并不是指有血缘关系或法律关系,而应该是在物质上相互支持、相互帮助、相互依靠;在精神上相互陪伴、相互慰藉、相互激励、相互依存、相互给予的,才能称之为家人。人与人的关系建立在情感和利益的基础之上。罗箜不苟言笑,夫妻生活像例行公事,勾不起马周行的激情。她每天做饭洗衣睡觉,日子像温开水一样,无味。情趣和孟唤喜无法比,马周行还是留恋孟唤喜给他带来的欢愉。他趁这次罗箜和女儿打架,提出离婚。罗箜想都不想就同意了。她觉得跟着这个男人什么也得不到:情感金钱,一样都没有。 马周行来广州,远离了是非之地,让家庭矛盾先冷却。每次他回去看女儿,老婆对他依然不理不睬。在广州,他的心空空的,但他见识到广东女人的暖心。他对夏泊舟说:“广东女人温柔和贤惠,她们经常煲好汤提过来:‘马医生,喝汤啦。’真的好温暖。”
他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