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梧轫便把臂弯揽在她肩上。她的身体突然紧张得僵硬,她又慌又喜。孔梧轫看着娇媚的她绯红的脸蛋,惊慌的眼神,他心醉了。不一会,她酒酣耳热地趴在桌面。他把身子靠近她:“玉穗,玉穗你醉了?吃点菜醒醒。”
鲍玉穗没动,他把她拥入怀里。她辞了职。他给了她这顶级套房加上每月两万块钱。鲍玉穗不停地打扮,他不时带她出去应酬。她每月寄5000元回家。她以为日子会这样永远甜蜜下去。过了半年他不开心时专去她那,对他打骂。他觉得买了她的使用权,不折磨她委屈了自己的金钱。鲍玉穗被他圈养惯了,对他尽更加温柔。孔梧轫两三个月没来,她焦虑。他突然开门,她大声:“想甩掉我!”
孔梧轫无言。“要么跟我结婚,要么给三百万分手!”
鲍玉穗大声道。孔梧轫无语。“你无情,别怪我无义!”
鲍玉穗竭斯底里。孔梧轫咆哮:“贱货,你认为你值钱吗?!”
他甩门而出。他用钥匙捅开家门,迎面是老婆的打骂:“死佬!你干的好事!”
老婆推搡着。他正有气,被老婆欺压了多年。他岳父原先是乡长,帮他空手套白狼圈了块地,赶上好时光,房子售罄,赚了第一桶金。现在岳父母死了,自己也破产。他大吼:“你个死伥鸡婆!我忍了你很久!”
说完一掌推开老婆。他老婆一个趔趄,肥胖的身体在地上滚了个圆球。她坐在地上嚎啕:“和你搏过!”
说完一箭步冲上去和他摔打起来。两人打累骂累方罢。他痛心疾首。不久,鲍玉穗收到法院传票:孔梧轫老婆诉状她侵吞他们的夫妻共有财产。法院判决她归还这套房子。她跟他十年。一种被人耍的愤怒喷涌而出。她温柔地电话:“梧轫,我错了,不该要挟你。咱们好聚好散。今晚过来,我做你最爱吃的白切鸡和鲫鱼豆腐汤。”
孔梧轫过去。她温柔地:“冲凉水调好。”
说着把他推进浴室。她听见洗澡声,紧张地在汤中加入安眠药和毒药。一刹那,她眼前浮现他的温存,她幻想这种感觉永恒。她后悔,手一抖,一半抖在台面,她赶紧擦干净,丢进垃圾桶。鲍玉穗把五粮液倒满,推到孔梧轫面前,自己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送到孔梧轫唇边含泪:“梧轫。感谢你对我的照顾。”
“赶紧喝汤。”
说完把汤送到他口中。孔梧轫大口喝汤:现在令这个女人一无所有,以后有机会再补偿她。她习惯了对这个男人的依赖,她不可能再去工作,即使是死,她也不愿出去被人耻笑。她望着孔梧轫依然漆黑的眉毛,深邃的眼睛有了懈怠。她的青春投资和挥霍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她后悔不不该打电话给他老婆。老孔这几年心力交瘁,随时发火。即使这个男人变态,即使她像笼中鸟,可这个男人也让她享受过人间的荣华。老孔怕她怀孕让她上环,他不愿意她变成黄脸婆没了使用价值。他喜欢她的温顺。她没了回头路。她的美好在这刻凋谢。她望着老孔熟睡的面孔。她不断地擦泪,把纸巾甩满地,祭奠她的青春。她想起家乡的父母和妹妹,妹妹快大学毕业。本想求老孔帮找工作。妹妹精明漂亮决断。妹妹劝她不要为家里担忧,她会安排好自己,令父母无忧。她看他渐渐不省人事。她凝望窗外黑黢黢的夜空,她感觉魑魅魍魉晃动。片刻,她把一瓶安眠药倒入口中,再拿起酒瓶灌入嘴巴,她要把自己定格在32岁这刻。她决然地把一瓶安眠药吞了进去。孔梧轫老婆见他一夜不归,第二天找上门,敲门不应,找人开锁。一看那场景, 呆了。两人被送到医院,孔梧轫被抢救过来。鲍玉穗却永远地睡了过去。不久,鲍玉穗的家人追上门。孔梧轫老婆出面安慰了鲍玉穗那个贫穷的家,并承诺三天之内筹齐200万抚恤金。鲍玉穗家无怨。抱钱而归。孔梧轫坐轮椅,老婆对他没了底气。现在他败了,像个火药桶,一点即爆。两个女儿,小的已嫁。大的四十,未嫁,男人嫌她暴烈,被剩下。吃饭时,孔梧轫对大女儿说:“女,先卖一套香港的屋,帮补一下爸。”
大女不允:“不卖!”
孔梧轫:“我在香港给你买了三套,让你先卖一套,等有钱了再帮你买回来。”
大女大声:“我说不卖就不卖,要卖,让你细女卖!”
他沉默,拿起筷子猛地剜碗,末了重重放下碗筷。他的落寞大大地写在了脸上。不久,一个女人带着儿子上门。他老婆开门睥睨:“你谁?”
女人低眉顺首,拥着男孩:“这孩子是老孔的,我来要抚养费。“他老婆恶狠狠地:“哪来的野种!”
那女人默默地掏出一张纸:“这是亲子鉴定,您看看。”
她老婆扯起撕烂朝他俩甩去,两母子侧身闭眼躲避。那女人大声:“我知道他有钱在他表姐那,他不给,我去告,最多鱼死网破!”
孔梧轫倒了。在医院,他打电话让安丽海支付100万给那女人。一年后,他渐渐恢复。疫情开放,他马上召集部下到酒楼大餐一顿,把酒言欢,准备从整旗鼓。老婆买菜回来说:“这么大年纪了,还出去吃饭!?不怕死哦?我七叔染疫两天就报销了。岈焉,我出去都戴两层口罩。”
第二天,他开始发烧,喉咙痛的像刀割,咳嗽不止。她老婆戴口罩服侍他。他感恩老婆舍命照顾自己,他发誓以后好好待老婆。第三天一早,他老婆走过他房间,叫他不应,接着呼天抢地。他死了。 无遗嘱。不久,那女人带着儿子来分割遗产。孔梧轫老婆不服,起诉。最后孔梧轫儿子争取到10%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