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儿吗?”
见她还盯着自己,杨雨晴笑着看她。皇后娘娘也赶紧看看,到底还有什么。结果就瞧见杨雨晴的口袋里,还挂着帕子,“这是……”她伸出手,将那张帕子拿了过来。楼月的手艺,她是清楚的,这帕子上的竹子,必然是出自她手。“这是皇后娘娘的帕子?”
杨雨晴问道。皇后娘娘摇了摇头,道:“不是。”
帕子被楼月一把拽了过去。“这帕子,是我送给吕侍郎的。”
楼月眼中满是挑衅,道:“你不过是一个偏僻小村出来的人,如何能配得上吕侍郎?”
“吕侍郎是我的未婚夫,不管配不配得上,他都是民女的未婚夫。”
杨雨晴也冷了脸,道:“公主再三觊觎民女的未婚夫,是否有些说不过去?”
“此前种种,已经算了,可公主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抢人未婚夫吗?”
她看向皇后娘娘,道:“皇后娘娘,一听说您要看病,我早早的就来了,就不想皇后娘娘多等,可公主一直如此,传到外头,怕是也不好听。”
皇后娘娘自然也知道,只是这个女儿的性子,就连她也难以压制,只能象征性的斥责两句,“陵月,你就别再任性了,杨姑娘几回不计较,你也该收了心思。”
楼月坚持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是皇后娘娘一句话就可以打消的。她不说话,可看着杨雨晴的眼神,却是分外冰冷。杨雨晴看着那张帕子,又道:“对了,还有一张帕子,是不是绣花的?那张帕子如果也是公主的,可还要?我倒是可以去慕家讨要了。”
“慕家?”
皇后娘娘问她,“怎么还会有慕家?”
“是这样的,当时瞧见慕家二夫人手上有块帕子,和这绣了竹子的帕子,上头的手艺可以看出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原本以为是从哪个摊子上买的,没想到会是公主绣的。”
她始终带着笑容,叫人挑不出错处来,“若是公主要的话,我倒是可以将它给找来,也一并还给公主,如何?”
“只是这两张帕子我都用过了,若是公主介意的话,民女也可以买上两张,赔给公主。”
楼月目光冷厉的瞪着她,“好啊,我就等着你赔,天蚕锦的面料,我看你如何赔?”
“这就不必公主担心了,天蚕锦的面料,还是买的起的,毕竟前段时间,皇上还伤了二十两金子,再如何也不至于连做两张手帕的钱都拿不出来。”
“你拿吕侍郎的赏赐来赔我?”
楼月想到吕俊裴一个月的俸禄,本来就没有多少,眼下还要用来赔她的帕子。明明她才是最合适他的,娶了她,也不至于赔块帕子,还要用上他的赏赐。杨雨晴听到她尖锐的声音,揉了揉耳后,道:“公主不必激动,反正这二十两金子以后也会是他给我的聘礼,还交给我管理,就是我的。他都乐意,公主就别忧心了。”
“你……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子,拿着未婚夫婿的钱也就罢了,竟是还这般洋洋得意,吕侍郎有你这样的未婚妻,根本就是人生不幸!”
楼月对她恨得咬牙切齿,再加上这位陵月公主,与襄阳公主不同,表面与人品完全是一样一样的。皇后娘娘怕她万一对杨雨晴动手,赶紧上前拦着,道:“陵月,你回去吧,回你的寝宫内休息。”
“公主想多了,裴哥哥觉得很是幸福。”
杨雨晴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等着跟她争辩,反正来都来了。楼月知道杨雨晴其实就是故意刺激她。在皇后娘娘的推搡下,她还是先回去了。“杨姑娘,我知道,陵月一直都很喜欢吕侍郎,你与吕侍郎是未婚夫妻,自然也不会将人让出来,本宫回去了,一定会好好说她一顿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皇后娘娘比之楼月,和善明理的多,杨雨晴也不想跟皇后娘娘过不去。她道:“皇后娘娘放心,民女知晓,只是下回,千万不能再如此,若是时间久了,被人传出闲话来,到时候丢了脸面的,还是皇家。”
“你说的极是,本宫会告诫她的。”
即便有皇后娘娘的话,杨雨晴也依然不敢相信,楼月根本不是别人三言两语便能劝的下来的。皇后都张口说了,她也只能顺势下来,“那就劳烦皇后娘娘多费心了。”
“原本也是陵月的不是,杨姑娘放心,日后别生了嫌隙才是。”
皇后娘娘始终都是温温柔柔的,对待所有事情都是如此,杨雨晴看的都好奇,皇后的基因到底是如何生出楼月这种嚣张任性不计后果的人。给皇后娘娘看完病后,杨雨晴回到医馆,二夫人早就已经等着了。“我这身子轻松多了,只是偶然还是会觉得发冷,你再给我看着,拿两副药就是。”
二夫人的手中还拿着那块帕子,杨雨晴一看,正好,道:“这块帕子,还要劳烦舅母给我,回头送舅母一块更好的。”
“这是你舅舅拿回来的,说是我和林姨娘谁喜欢,谁拿着就是了,怎么?这帕子难道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地儿?”
杨雨晴也不瞒着她,道:“这帕子是陵月公主绣的,原本是打算给我未婚夫的,如今得拿回去还给她。”
“陵月公主……”二夫人在家中倒是也听慕岩林说起了此事,只是并没有放在心里,现在听到杨雨晴说,才恍然大悟。她拿到帕子的时候,便觉得这帕子的做工和用料,都不是平日里能买到的,没想到居然会是出自陵月公主之手。再加上从慕岩林口中所听,更加断定了真实性,“这陵月公主是皇后的女儿,皇帝对她也算是宠爱有加,才宠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你日后避着些,免得发生了冲突。”
杨雨晴点了点头,道:“舅母放心吧。”
她给二夫人把脉,瞧见她腕上的镯子,笑道:“如今舅舅来了,舅母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见她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二夫人笑道:“这可不是你舅舅给我买的,他哪里知道这些。”